自己素來引以爲傲的修爲彷彿在他眼裏連屁對不是!
這一刻,洛玄音無比的痛恨自己沒有更高深的修爲,和這個男人打一場,以此來分出個勝負。
可如今他只有失敗的份兒,在這個男人面前,他連握劍的姿勢都是屈辱的。
“李洛央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太子妃!除了我,誰也別想得到她!”洛玄音已經瘋了,他不知道自己對李洛央到底是喜歡還是癡迷貪戀。
但他只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她,若是得不到,那就毀掉!
納蘭珏目光冷的出奇,波光詭譎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忽然狂風大作,冰涼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頸,用力的將他甩去牆上。
洛玄音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子順着石牆下滑,砸在地上。
“不知所謂,看來本君唯有殺了你,方能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
下一秒,他便已經出現在洛玄音面前,熾熱的紅光似乎能夠將人的靈魂都灼燒一般,洛玄音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沫子來。
太子府裏的人只能瞧着乾瞪眼,洛玄音痛苦的長大了嘴巴去呼吸,眼裏是無數的驚恐,瞳孔裏印出那個男人邪魅捐狂的模樣。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這般能耐,也配爲一國太子,只可惜了你這麼個金丹了……”
明明他也是金丹,明明……他也是修煉天才,可爲什麼卻連這個男人的一招都扛不住?
當年他突破金丹時,舉國歡慶,可之後的很久很久,他的修爲就再也難以突破了,直到現在,人們也只記得昆京第一天才,那個年僅十七歲就突破金丹修爲的少女,李洛央!
而完全不記得他們的太子,也是當年的第一金丹!
手中的紫光化成一道鋒芒,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心臟了,但隨之而來的一道罡氣,瞬間打斷了他的利刃。
白衣若雪,墨發飛揚,瑞獸降臨,福澤蒼生。
那人立於洛玄音面前,身姿清雅頎長。
“哼,有趣。”
他緩緩收回手,看向那清雅矜貴的玉壺仙君,似乎有那麼點兒印象。
“閣下既已出氣,又何必動了殺心?”
玉壺仙君衣袍浮動,表面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卻是盯着莫大的壓力。
上一次見他,他身上的氣息還未這般強大,短短數月時間,他的修爲更加的突飛猛進了。
那一雙紫眸,他也查到了。
與昊天大帝天地雙生的妖王,一個三界共主,一個萬妖之王……
不論是哪一個,都不是洛玄音可以惹的。
若非他來的及時,只怕洛玄音早就沒命了。
“仙君,殺了他!他想要殺了本太子,你快殺了他!”身後,洛玄音緊緊的抓着玉壺仙君的袍擺。
玉壺仙君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倘若不殺他,後患無窮,本君不喜歡留有禍患。”
玉壺仙君卻是拱手行禮,謙和有禮:“想必閣下才出世不久,他是大周未來的天子,身有龍氣必有,閣下若殺他,只會壞了自己的功德。”
“晚輩斗膽向閣下求一個寬恕,日後定讓他悉心悔改,絕不再犯。”
他們沒聽錯吧?
早就踏入化神境的玉壺仙君,居然自稱晚輩!
要知道,玉壺仙君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了,那眼前這個紫袍男人……
那他的年齡又該是何其的恐怖!
和這樣一個男人爭,太子毫無勝算。
“你對本君倒是知悉的很清楚。”
“晚輩不敢。”玉壺仙君垂眸:“晚輩恭送閣下。”
納蘭珏冷哼一聲,血蓮消散,太子府裏恢復了平靜,只是一切都被燒燬的不成樣子了。
玉壺仙君轉身,低頭神情冷漠的看着地上的洛玄音。
“太子千不該萬不該與他爲敵,今日能救太子一命實屬僥倖,再有下次,那位可不會有今天這般好脾性。”
有他在的地方,萬妖臣服,玉壺仙君還沒自信到自己可以和納蘭珏一戰。
“他到底是誰!”
洛玄音狠狠咬牙。
玉壺仙君卻道:“他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放眼三界,能殺他的人只有昊天帝。”
洛玄音瞳孔狠狠一縮。
昊天帝……
那是所有人心中的信仰,至高無上的神!
便是早就踏入化神境的玉壺仙君,也從未見過昊天大帝的陣容,上次瞧他一雙紫眸,才從古籍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和昊天大帝不僅天地雙生,就連容貌也是一般無二。
洛玄音不甘心,一雙手狠狠的摳在地面上,指甲抓出血痕來,太子府遭遇襲擊,卻卻無人知曉那人的身份。
第二日一大早,紀家便帶人過來了,說是要拿回聘禮,偏生這個時候,李洛央躲靜雅院裏不出來。
“怎麼,你們李家不同意這門婚事,卻還想吞了這筆聘禮不成?這天底下哪兒有這等好事!”
前來要求拿回聘禮的,可不止紀家一戶,還有沈家,張家等等。
李夫人看着紀家咄咄逼人的樣子,着實有些爲難,賠着笑說:“是那丫頭自己不願意嫁的,和咱們李府可沒什麼關係,況且那聘禮都是她自個兒收着的,你們找我要有什麼用。”
意思是讓這些人都去找李洛央,反正她只需要躲起來就可以了。
但紀家不傻,冷哼道:“臨安縣主的婢女親自來傳的話,紀家配不上她這個天之驕女,所有東西,都有府內嫡母收着,若要巡迴,找嫡母即可,怎麼,李夫人不想給?”
“就是,拒了婚還不想還東西,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李夫人臉色難看的很,她又哪裏知道,李洛央派人去每家提親的人戶,讓他們自個兒將東西拿走。
都是下了血本的,誰也不想弄得個血本無歸。
“你們若不想還,那就只好去陛下面前說個理了。”
他們已經放出了狠話,一大早就鬧這種事情,門口擠了好些人看熱鬧,對李夫人更是指指點點的。
“諸位說笑了,我長姐不想嫁,這些東西自是要還給諸位的。”
身後,李靈珊一身白裙,蓮步輕移,款款而來,剎那間,猶如春風拂面,百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