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即將面臨一場惡戰甚至可能會死去的虎杖,惠和釘崎三人發現戰局陡轉。

    原本的半完成領域消失了,就連那個咒靈的力量也極速下降,變成了一個三級咒靈,彷彿之前他們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爲了避免那個咒靈的能力又上升把他們幾人送上死亡的列車,他們三下五除二拔除了咒靈。

    看着咒靈被拔除以後留下的黑色物質隨風飄散,虎杖,惠和釘崎都有一種彷彿剛做了一場大夢的感覺。

    就這麼簡單?

    虎杖身體裏的宿儺不安分得冒出了一張嘴,像個大爺一樣囂張得說:“切,無趣,那螻蟻上的增幅效果已經消失了。”本來他還準備在虎杖陷入危險的時候好好嘲笑他一番的,就算虎杖痛哭着求他附身他也會待在自己的領域裏不會挪動一步。

    當然,救伏黑惠例外,伏黑惠這小子擁有的術士讓他很感興趣,他相信他擁有戰勝特級咒靈的潛力,真的陷入死亡絕境的話,他還是會勉爲其難的救他一命,誰叫他的術士實在是太讓他感興趣了。

    “增幅效果?”虎杖疑惑的說。在他身上,下巴上的嘴在動,手上也長了張嘴在動,畫面實在是有夠詭異的。

    “難道這裏有詛咒師暗中操控咒靈?”伏黑惠沉思,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根根分明。

    而櫻那邊,川子解除了能力之後,櫻乾脆利落地打暈了她,打電話給伊知地,要他趕緊過來。

    人大概都是被逼之後纔會有進步,櫻在這之前也萬萬不會想到自己能做到這些。在最危急的那一刻,她甚至是真的想要殺人,那個時候她自己變得好像不是自己一樣。

    不論怎麼樣,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想要保護悠仁君,保護大家。

    平靜下來之後,櫻打電話給虎杖。

    “悠仁君,你那邊還好嗎?”

    “啊,沒事,遇到咒靈了,不過被我們拔除了。”虎杖說。

    櫻知道這之前虎杖,惠還有釘崎他們的經歷一定很驚險,但是虎杖只是把這樣的事輕描淡寫地講出來,她知道虎杖不想讓他擔心。這樣想着,櫻想見虎杖的心情越發的急切。

    “櫻,發生什麼了麼,怎麼不說話?”

    “沒有,悠仁君,我只是現在很想見你罷了。”櫻一記直球讓虎杖心裏癢癢的,虎杖覺得櫻溫柔的聲音像是在他的心上撓癢癢一般。他之前經歷差點喪命的險境,此刻想見櫻的心情也是如此迫切。

    然而虎杖打電話忘了開免提。

    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的釘崎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她心想:你倆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居然還扭扭捏捏的,乾脆利落點開始談戀愛吧。

    趕來的伊知地利索地處理好了櫻這邊的事。在聽了櫻講述的整件事情後,他是既開心自己收了個學生,又覺得自己是個笨蛋,結果到頭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貢獻爲零,幾乎都是多虧了櫻。不然的話,他可能要提頭去見五條悟了。再一次收到暴擊的伊知地覺得自己的皺紋又多了一天。

    虎杖他們在聽了整個事件之後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裏了,真的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伊知地是一定得彙報給上級的,還得給五條悟彙報。等着他的又是長達幾萬字的報告,社畜每天的勞累生活呀。

    得知櫻救了自己,虎杖一方面開心於櫻的成長,另一方面也擔心櫻在那樣危急的場景中受傷,在看到櫻確實沒什麼異常之後他才真的放鬆了下來。

    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十五年前發生的橫山杏子案得以真相大白,公衆一窩蜂地苛責校長,而校長也已經死了。

    至於橫山川子,她作爲詛咒師,自然要看高專方面要怎麼處置。與咒術世界相關的東西則永遠被隱瞞了下來,不會走進公衆視野。

    以後,在釘崎的建議下,他們決定去好好放鬆一下,白天大喫一頓,晚上去泡溫泉。當然費用,由伊知地支付,好在他當監督每天累死累活收入還是蠻高的。

    聽到釘崎的建議,一開始惠以忙着訓練爲由拒絕了。

    釘崎:微笑着問惠要不要改變主意其實自己已經收不住充滿殺意的拳頭了。

    伏黑惠: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喫飯的時候,釘崎更是活躍,拉着櫻嚐了好東西,還給她灌了清酒。

    櫻第一次喝酒,不敢多喝,她雙手抱着杯子,像個小倉鼠一樣嘬了一口又一口。她白嫩的肌膚上慢慢染上了春櫻一般的緋紅,觥籌交錯下,暖黃地燈光照在櫻的臉上,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朦朧,真是人如其名。

    看着這樣的櫻,虎杖覺得自己心上最柔軟的一塊彷彿被擊中了。

    喫完了飯,酒的後勁就上來了。不過櫻也沒有喝酒的經驗,還以爲自己是玩得太開心。迷迷糊糊地就跟着釘崎下了溫泉。

    被溫泉的熱水一泡,櫻的臉更紅了,紫色的碎髮沾在臉上,朦朧的霧氣在周圍盪漾着,真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場景。

    這清純中帶着點嫵媚的姿態,不愧是櫻呀。釘崎覺得她要是是個男的現在就真該流鼻血了。

    櫻覺得她整個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她看着眼前釘崎的身影變成一個,兩個,三個,多得她數不清了。她淌着水,慢悠悠得移動到釘崎的身上,在釘崎震驚的目光中抱住了釘崎。

    “釘崎!”櫻的眼尾紅紅的,看起來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兔子,眼睛裏還泛着波光。

    我的天,好可愛。釘崎感受着貼上來的軟綿綿的身子,覺得自己大概自己升上天堂。沒有人能夠拒絕軟妹呀。

    但是不久釘崎就發現了櫻是喝醉了,整個人簡直燙得可怕,爲了櫻的安全着想,她還是不得不把櫻弄會回房間睡覺,自己留下來自己泡溫泉。

    深夜,櫻覺得的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她像個蠶蛹一樣裹着被子扭來扭去。實在是熱的受不了了,她感覺她都要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小舌頭了。她晃晃悠悠地從被窩裏爬出來,穿着單薄的浴衣坐在門口。

    夜裏清風徐來,但櫻還是覺得自己熱得發癢,無法思考,她撐着下巴坐在那兒,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

    “櫻?”起夜回來的虎杖看見了櫻。他見櫻穿得單薄,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着,還在這裏吹着涼風。

    “你不冷嗎?”

    櫻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着虎杖,好半天吐出兩個字,“好熱。”

    “櫻,你這樣會感冒的,快回屋子裏吧。”虎杖關心道。他看了一眼房間裏,釘崎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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