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洞寺,作爲冬木的地脈,大聖盃的根源之處,這裏有着豐富的魔力來源,而髒硯也在柳洞寺底附近的山洞中圈養了大量的刻印蟲。

    由於柳洞寺有專人管理,髒硯沒辦法直接在寺裏搞事,於是找到了寺下的山洞。

    櫻和雁夜被帶到了柳洞寺下的山洞之中。

    山洞十分寬闊,水滴順着鐘乳石滑落到地面,在地面慢慢匯聚成一小團水,這水滴的聲音清晰可見,甚至有回聲在洞中迴盪。除了石縫中甚一點清冷的月光,整個山洞裏十分昏暗,是依稀可識物的程度。

    夜裏山洞裏太冷了,櫻跪在地上,膝蓋處發冷,但是這點小事她並沒有察覺到,因爲雁夜的傷更讓她焦急。

    櫻的身上狼狽,白色的長筒襪上滿是灰塵,她帶着哭腔說:“雁夜叔叔你怎麼樣?”小孩子的聲音在洞中迴盪了幾圈。

    趴在地上的雁夜動了動:“沒事,只是肩膀擦傷了,我現在包紮一下就可以了。”他捂着肩膀上的傷口。

    櫻的眼睛裏有淚光閃過:“真的沒事嗎?”

    “當然,”雁夜笑了笑,他本身是個攝影師,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他碰了碰櫻的額頭:“你就放寬心吧。”

    櫻這才臉色紅潤了一點:“雁夜叔叔,我能夠幫你什麼嗎?”

    “不用了,櫻,我現在先用衣服包紮一下,止血。”雁夜說。

    櫻聽了雁夜的話趕緊脫下了身上的小馬甲遞給了雁夜:“雁夜叔叔,用櫻的衣服包紮吧。”

    雁夜知道櫻期待自己能夠幫上忙,便接過了她的衣服。

    雁夜將櫻的馬甲撕成長條,由於傷口在肩膀,不太好處理,他畫了好一番功夫才包紮好。

    包紮好的雁夜開始尋找有什麼出路沒有。

    洞口處被髒硯聚集起來的刻印蟲堵的死死的,雁夜拿了塊石頭咋像刻印蟲處,石頭立刻就被刻印蟲吞噬了,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髒硯的刻印蟲雁夜是知道的,要是強行從其中傳過的話,只怕會被刻印蟲咬得渾身是傷。

    雁夜嘆了口氣,把櫻招到了自己手臂下,安慰道:“櫻,別害怕,有我在。”

    手機在髒硯帶走他們的時候因爲激烈搏鬥而損壞了,並且落在了家裏,現在雁夜手上是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像外界傳遞信息了。

    雁夜本身也就是個攝影師,不是魔術師,多年前脫離髒硯家,對於魔術也基本上處於一知半解的認知,他實際上自保能力也挺弱的。

    如果有魔術的話,說不定能夠有辦法強力破出。

    虎杖很快就回到了家裏,取了地上的血液。

    他本身是咒術師,對魔術也沒什麼造詣,只好去求助他的同盟者韋伯。

    韋伯是時鐘塔的學生,追蹤一類的魔術他還是學過的。聽了虎杖的話,他當然非常幫助他的,更何況兩個人還是同盟。

    韋伯取來了地圖,將虎杖帶來的血滴在地圖的邊緣,按照魔法書上的咒語念,花費了幾顆晶石。

    血在地圖上慢慢移動,最終匯聚到了柳洞寺的位置。

    “這裏,冬木市的靈脈所在之地。”韋伯說。

    “靈脈?這是?”

    “靈脈就是大聖盃的根源之處,是冬木市魔力最充足的地方呀,”韋伯解釋說,他一個時鐘塔來的魔術師,不是冬木人都知道這件事,虎杖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他看了一眼虎杖:“你是不是冬木人呀,虎杖?”

    虎杖摸了摸頭,他還確實不是冬木人,也不是什麼魔術師,半路出家,什麼東西都一知半解。

    韋伯說:“位置就在柳洞寺,再具體我就沒辦法了。”

    “小子,一定要把你妹妹救出來呀,實在困難的話,我伊斯坎達爾也會願意去幫助你的。”征服王非常仗義地說。

    “非常謝謝你們,征服王,還有韋伯,但是我不能再麻煩你們了,我和庫丘林兩個人就夠了了,我們先走了。”虎杖望着兩個人說。

    山洞裏—

    櫻和雁夜並排坐着,突然洞口的蟲子開始聒噪起來,它們紛紛往其他方向爬行,洞口露出了,一個不速之客進來了。

    “髒硯!”雁夜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他渾身緊繃,隨時準備暴起。

    櫻不敢看這個給自己帶來巨大陰影的男人,她低垂着頭,身體有些顫抖。

    “櫻,雁夜。”髒硯像是看見了老鼠的貓,臉上滿是勢在必得。

    髒硯扶着柺杖道:“雁夜,你身爲我們間桐家的人,爲什麼要處處跟我,處處跟間桐家作對呢?”

    “嘁,”雁夜咬碎了一口銀牙,“那是因爲你是個邪道,你不配成爲間桐家的家主。”

    髒硯一副不被雁夜話激怒的樣子,他反而“桀桀”地笑起來:“櫻,到我這裏來。”

    “爺爺!”櫻害怕地看着髒硯,彷彿在看自己噩夢中的魔鬼。

    雁夜將櫻的小手抓得緊緊的:“櫻,雁夜叔叔還在,別怕。”

    髒硯也不急,他的身體沒動,周遭的蟲子動了。

    蟲浪淹沒了櫻和雁夜,無數的蟲子形成僵持之力,將櫻帶到了髒硯的身邊。

    “雁夜叔叔!”櫻害怕地求救。

    “櫻,櫻。”雁夜急着跑到櫻的身邊,然而髒硯支使着刻印蟲在雁夜的身上噬咬他,他的神情痛苦,刻印蟲往他身體的各個地方鑽,啃噬着他的皮肉。

    櫻掙扎地更用力瞭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髒硯,你要帶走櫻幹什麼?”雁夜因爲痛苦半跪在地上。

    “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影響,我將會在櫻的心臟內植入刻印蟲,你要知道,刻印蟲可以控制人,以後,你可沒有機會帶走櫻,即使她能夠離開,也會在我們間桐家的掌控下。”髒硯的話既是一種發泄得逞的快感,又是爲了警告雁夜。

    雁夜的臉上滿是憤恨的神情,他怎麼會允許髒硯帶走櫻,然而他並沒有多餘的心力阻止髒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髒硯將櫻帶走。

    “雁夜叔叔,雁夜叔叔!”櫻哭喊着,讓雁夜心裏慌亂極了。

    “櫻!!!”絕望的聲音迴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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