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鹹魚他想開了 >第 59 章 想做鹹魚第59天*小修
    皇后?

    江倦很是誠懇地說:“王爺,你清醒一點啊。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是好好養身體吧,不要想太多了。”

    江倦手握劇本,他可太知道了,這江山以後要跟安平侯姓,皇后也只有主角受才能當,他和王爺,充其量只是兩個小炮灰。

    現在過得多舒心,以後要是跑得不夠快,大概就死得有多慘。

    江倦沒太放在心上,薛放離看他幾眼,口吻平淡道:“那日後就別什麼都怕。”

    “對本王,你倒是頤指氣使。碰到了外人——安平侯、二公子,你卻慌得只知道往本王懷裏鑽,怎麼不拿出你待本王的態度,去對他們頤指氣使?”

    江倦慫慫地說:“又不一樣。”

    “王爺你不會對我怎麼樣,他們就說不一定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江倦每天都想小心做人,可他不是讓安平侯社死,就是跳在主角受臉上,江倦能怎麼辦,他只好發誓下次一定不會再得罪他們。

    “本王不會對你怎麼樣?”

    薛放離瞥了江倦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本王只是在等……”

    等什麼,他卻不說了,薛放離低下頭,蒼白、骨節明晰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江倦的脣瓣,他緩緩地說:“江懶,本王的耐心不多了。”

    說完,薛放離脣角輕掀,他笑得氣定神閒,眼神卻又充滿了侵略性。

    江倦“啊”了一聲,不知怎麼地,他莫名有了一點危機感,這也導致江倦都不敢問什麼耐心,只想躺平裝死。

    思索了一下,“啪”的一聲,江倦雙手捧起薛放離的臉,讓他側過頭去,不再看自己。

    危機感終於消失,江倦也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他依舊是一條快樂的鹹魚。

    .

    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

    用過了午膳,江倦不得不營業,與薛放離來到御馬場。

    御馬場位於京郊之外。

    先帝愛馬,也精通馬術,是以設立了這一處御馬場,方圓百里,開闊平坦,水草豐美。

    此時正是春夏交接之時,午後也是最舒服的時刻,弘興帝並未騎馬,他走走停停,正與同行的人交談。

    “駙馬,如何?”

    弘興帝神色悠閒,“昨晚在宴上,老五的性子可是收斂了不少?”

    說收斂倒也不至於,畢竟在宴上,離王爲了一個稱呼,命人按着那位尚書府的二公子磕出了一地血,但真要論起來,也是事出有因,他作爲王爺,倒也並無過錯,卻仍是不堪爲君。

    ——爲人君主,須得清明寬厚,否則他一個不順心,動輒斬殺大臣與百姓,又怎麼了得?

    蘇斐月笑了一下,並不正面回答,“王爺待王妃,確實縱容。”

    看出他有所保留,弘興帝搖搖頭,“往日他無牽無掛,行事自然無所顧忌,現在有了牽掛,總歸是在轉變了,是一樁好事。”

    蘇斐月點頭,“陛下說的是。”

    “你與那老東西,也該有所交代了吧?”

    弘興帝哼笑一聲,“照時可真是……你這個舅舅又豈會害他,他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蘇斐月完全不想提起此事,只得跟着笑笑,弘興帝見他一臉晦氣,反倒是開懷不已,“那老東西都活成了人精,到頭來,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

    話音剛落,汪總管笑容滿面地追上來,“陛下,王爺與王妃來了,可要叫過來說說話?”

    弘興帝:“叫來吧。”

    汪總管轉身就要走,又被弘興帝叫住,弘興帝揮揮手,“罷了,單讓老五來就是了。他那王妃,薄得跟張紙似的,你尋個帳篷讓他好生歇着。”

    “是,陛下。”

    江倦與薛放離一下馬車,汪總管就小跑着過來,臉上也堆滿了笑容,“王爺,陛下喚您去他跟前說幾句話。”

    薛放離側頭問江倦:“與本王一同過去?”

    江倦瞄了一眼,弘興帝在的地方,必定浩浩蕩蕩一大隊人馬,所以很好找,他一下就看見了,還挺遠的,江倦的懶勁立馬上來了,“我不想去。”

    汪總管便道:“王爺您儘管去吧。陛下說了,讓奴才帶王妃去帳篷裏歇一歇,王妃有奴才替您顧看着。”

    薛放離望向江倦,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有帳篷可以歇,江倦當然選擇躺平,他就說:“王爺,我等你回來。”

    薛放離頷首,對江倦說:“不要亂跑。待本王回來,帶你去騎馬。”

    江倦點點頭,汪總管領着他走向帳篷處,薛放離也與宮人一同離去了。

    這一路上,馬蹄飛揚,嬉笑陣陣,江倦看了一眼,汪總管向他解釋道:“陛下今日心情好,不僅邀了王爺與王妃,幾位殿下與娘娘也在,還讓不少大人攜家眷同來。這些都是府上的公子們。”

    江倦當然不意外,他“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然後開始思考起另一件事情。

    主角團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長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

    薛從筠幾人,這會兒的確已經聽說了此事。

    “啪”的一聲,薛從筠騎在馬上,一鞭子甩了下去,他沉着臉問道:“你說什麼?”

    被髮難的是伺候在梅妃——大皇子母妃身旁的丫鬟寶珠,這一鞭子打散了她的髮髻,寶珠哆哆嗦嗦地跪下,“殿下饒命,是奴婢多嘴……”

    “你——”

    薛從筠沉着臉,又要甩下一鞭子,蔣輕涼提醒道:“你別嚇她了啊,越嚇越是不敢說。”

    薛從筠罵他:“就你會憐香惜玉。”

    蔣輕涼無端捱罵,白眼差點翻上天,他惡狠狠地咬了口桃子,把桃核往薛從筠身上一砸,問寶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寶珠面色蒼白道:“奴婢也只是聽說。昨晚長公主設宴,中途把二公子請了過去,然後、然後——”

    “二公子被摁着給離王妃賠不是。”

    餘下的,心知二公子與這幾位爺交好,寶珠便不敢多說了。

    尚書府的二公子,在京中是何等的人物啊,卻在昨天夜裏,於衆目睽睽之下,被撕破了他溫和端莊的面具,他被侍衛按倒在地,不知道與離王妃磕了多少個頭、流了多少血,又道了多少歉。

    他親口承認,明知侯爺已有婚約,卻還不肯避嫌。

    他也親口承認,曾與離王說過離王妃的不是。

    寶珠聽說此事,只覺得震驚不已。

    京中對這位二公子評價頗高。他樂善好施、心地善良,待人處事更是讓人舒心,連皇太后都對他青睞有加,寶珠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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