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的話,如二月寒冬,刮心凜冽!
於玲瓏終於繃不住,臉色扭曲,爆發出一聲嘶吼。
甚至,她還打算從地上起來,撲向林燁!
不過就憑她,哪裏有和林燁抗衡的力量?
沒等她靠近,林燁便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了她的膝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於玲瓏的左腿腿骨當場斷裂,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
而她的保鏢想要上前,便被星輝的人盡數攔下。
這種時候,沒有任何一人敢站出來替於玲瓏說話。
因爲當他們看到那條恐怖的全新商業鏈條時,便已經體會到了,眼前的人究竟有多麼恐怖!
就連一向跟於玲瓏一個鼻孔出氣的成山海,此刻都站在一旁,不想引人注意。
林燁垂眸看了一眼滿臉絕望的於玲瓏,幽幽道:“於玲瓏,我想你誤會了。”
“以你我之間現場的差距,我不是在給你選。”
“而是在通知你!”
言罷,又擡眼看向了不遠處的成山海:“成山海,你剛纔不是要收我當義子嗎?現在我敢跪,你敢接麼?”
成山海默默地嚥了一口唾沫,訕笑道:“林先生,您別誤會,我剛纔只是跟您開了個玩笑而已……”
“玩笑?”林燁漠然地看着他:“可我若是覺得不好笑呢?”
話音一落,星輝的保鏢便全都虎視眈眈地看着成山海,就連陳書記這位房地產行業的財神爺,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他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之人,怎會不知道此情此景該怎麼做?
憋住了眼底翻涌的怒意,最終他還是擡起手來,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說起來成山海也算個能屈能伸之人,這一巴掌毫不留手,甚至直接打掉了自己一顆大牙。
但他生生把牙齒嚥了進去,露出滿口是血的牙齒衝林燁擠出一抹笑容:“林先生,我也是受小人矇蔽,您看這個賠罪如何?”
想到有要事要處理,林燁並不想跟他糾纏太久。
揮了揮手,林燁漠然道:“看在你是個小角色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但還有下次,你要嚥下去的,就是你的舌頭。”
四周衆人都噤若寒蟬。
能把成山海比作小角色的,恐怕現在整個慶城也只有這位爺纔敢如此說話了。
就連成山海,也只能把怒火和苦水往肚子裏咽,連連點頭。
隨後,林燁看向了四周,淡淡道: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從任何人口中透露出去。”
“如有風聲,我絕不容情。”
“走,帶上於玲瓏祭祖!”
林燁來得突然,走得也乾脆。
手下架起痛哭不止的於玲瓏,直接將她拖到了車上。
剩下衆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宋,今天的事……”
聽到友人的問話,宋天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沒聽到林總的話麼?今天的事,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爛在肚子裏吧!”
……
回到慶城之後,林燁有一件一直想做,但卻沒去做的事——祭拜父母。
在他流亡的日子裏,這些年一直是張思婉在代勞。
按理說,他回鄉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應是去父母的墳墓前祭拜纔是。
不過當時回來匆忙,果果危在旦夕。
並且,他知道,若是自己沒能替父母報仇雪恨的話,那麼有何顏面去見他們?
除掉於玲瓏之時,就是他祭拜父母之日!
幾十輛黑色豪車,蜿蜒而上,停在了林易陽宋婉玲所在的公墓前。
若是有心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彷彿早有預料一般,全都着一身黑衣。
曹茂的手下把於玲瓏從車上拖下來,跟隨林燁一路走到了林易陽夫妻二人的墳墓前。
夜梟早就在此等候,看到於玲瓏也被帶來了,她並不意味。
“老師,都準備好了。”
林燁點了點頭,看着父母的照片,萬千心緒頓時涌起。
年少時,他便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之下。
父親深沉,母親溫柔。
二人給予他生命的同時,也給予了他最好的保護。
甚至在林家大廈將傾之際,他們仍舊在爲自己的安慰奔波,最後讓人將自己送到了邊境,保住一條性命。
如若不然,只怕貼在這裏的照片,將會有他一個。
“爸,媽,我來了。”
林燁的淚水如潮洶涌,很快便肆虐滿臉。
整個公墓無比安靜,沒有一人敢出聲。
夜梟讓人拎出了十隻皮箱,打開一看,裏面整整齊齊地碼着一萬一疊的毆元。
一隻箱子有一百萬毆元,也就是一千萬華夏幣。
而十隻箱子,便是整整一個億!
“爸,我記得你那時常對我說,只要能再賺一個億,你就能在毆洲上市了。”
“現在,做兒子的,來替您實現願望了。”
“希望您在九泉之下,可以滿意!”
林燁大手一揮,夜梟便立馬帶着人將這一個億全部點燃!
火光紛飛,刺痛了於玲瓏的眼睛。
“林燁!你瘋了嗎!那是一個億啊!林易陽已經死了,他根本用不到的!”
林燁扭頭,冷眼看向她:“別急,還有你。”
手下將於玲瓏押過來,她的反應十分激烈:“不!我絕不會給宋婉玲下跪的,我絕不!”
林燁沒有跟她廢話,一腳踹在了她的腿彎處。
砰!
一聲巨響之後,於玲瓏響起了一聲慘叫。
她整個人跪在宋婉玲的墓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因爲她的骨頭已經斷了。
林燁不管她,而是目光柔和地看向宋婉玲的照片:“媽,您在下面還好嗎?兒子不孝,當年讓您爲我受苦了。”
“如今,我將羞辱過您的人帶來了。您放心,以後,我會讓她付出比生命更加慘痛的代價!”
“您在下面看着她生不如死,希望能寬慰您哪怕一點點。”
說完,林燁直接拽住於玲瓏的頭髮,將她的腦袋狠狠地扣在了地上。
“從今天開始,於玲瓏必須在這裏跪滿一天一夜,以告慰我母親的在天之靈!”
夜梟表情肅穆,點頭道:“是,屬下記住了。”
“林燁!你這個魔鬼!”
“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服從你的!”
“就算我跪死在這裏,也不會對宋婉玲有任何懺悔之心的!”
林燁再度把她的腦袋按下去,寒聲道:“可以,但你要記住,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也要不後悔纔行。”
言罷,他不再理會於玲瓏的哭喊,站起身來,又深深地看向了墓碑上的照片,語氣堅定凝重:
“爸,媽,你們安心在這裏休息。等兒子找到了當年陷害你們的幕後主使,再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