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一隻腳踏進飯店,居然首先迎來的是一頓毒打。
顧粵笙摟着美女喝着酒,看他被打成豬頭的樣子,仍是一臉倨傲:“告訴你,我叫顧粵笙,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和我說話了麼?”
聽到“顧粵笙”三個字時,原本還想辯駁幾句的孫嬌嬌驚訝得沒了聲音。
鼻青臉腫的張茂凱更是不敢言語:“我我我……”
話還沒說完,一隻酒杯就砸到了他的頭上來。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敢說一句廢話,你就把命留在這兒吧……”
……
林燁剛掛斷了夜梟的電話,回頭就接到了張思婉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她的語氣十分焦灼,催他趕緊回去。
想必是張茂凱回家了。
林燁悠閒地坐公交回家,剛進門,就聽到了張茂凱猶如殺豬一般的哭聲。
“爺爺,是張思婉和林燁!就是他們兩口子把我害成這樣的,您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入門,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客廳中間的張思婉,皺了皺眉頭。
而張茂凱看到他回來,情緒更加激動,用包着紗布的手指着他,聲嘶力竭道:“他回來了!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
孫嬌嬌也泣不成聲地附和:“爺爺,我可以作證。當時那些人本來是衝着林燁去的,他故意推給我們讓我們去,才把茂凱害得這麼慘!”
客廳中的氣氛十分凝重,張思婉急忙扭過頭來給林燁遞眼色。
而林燁則面色漠然地走過來,二話沒說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思婉,你跪着做什麼?”
張思婉焦急地扯住他:“先別管這麼多了,你實話告訴我,那兩份合同你究竟是怎麼得到的?”
“昨晚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不信?”
“我當然信你,但是……”
話未說完,張忠山便將手中的煙桿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道:“有什麼話,過來給我跪着說!”
“跪?”
林燁輕輕挑了挑眉頭,漠然地朝他看去,道:“爲何?”
張隋這時也憋紅了臉,站出來指着他罵道:“你還問我們爲何?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裏沒數麼?”
“說白了,你就是記恨茂凱之前想要你女兒的入學名額,所以才故意陷害的。”
“給他一份早就有主的合同,然後讓他去冒名頂替,結果被人毒打一頓,還被砍掉了一根小手指!”
“我真沒想到,你平時碌碌無爲也就算了,沒想到還這麼歹毒!我們張家容不下你這樣的豺狼!”
他說話時,張茂凱始終惡狠狠地盯着林燁。
張隋說得不錯,他今天不僅被毒打了一頓,還被砍掉了一根小手指。
對方放他回來時,還告訴他,這份合同不是他們張家能碰的,這根手指就當作是教訓了。
他連江夏的人都沒見到!
聽完他們的控訴,林燁仍舊面無表情:“哦,既然如此,那思婉就更不必跪了。”
“你說什麼!”
張忠山的氣壓也極低,陰着一雙眼道:“茂凱說得不錯,你們夫妻二人用假合同矇騙家裏人,還害得茂凱落了殘疾,這個責任,你們必須得負!”
“茂凱和張家的損失,就由你們夫妻二人來承擔。”
“交出你們二人的所有財產,然後滾出張家!”
幾人輪番控訴時,張永成夫婦就跟聽不見似的,杵在旁邊裝木頭。
可一聽到張忠山要林燁二人交出所有財產,他們就急了。
要知道,張思婉手上的股份少說也有幾個億吧?
而且眼看着新商業區建成,她的股份也會立刻翻倍。
要是交給了張忠山,還能有他們的份麼?
於是,張永成忙道:“父親,我認爲這件事情都是林燁這個廢物的責任。畢竟合同是他帶回來的,也肯定是他在搗鬼!”
“至於思婉,她也是被矇蔽的,就不用了吧?”
徐慧這時也陪着笑臉湊過來道:“是啊爸,不管怎麼說思婉也是我們張家的人,您大人大量,看在她也是受人所騙的份上,不如給她一次機會吧?”
看到這夫妻倆的反應,張忠山心裏有了數。
正要開口,林燁便先一步打斷了他:“要趕我們走,也得有合適的理由吧?”
“你們說是我害了張茂凱,那我問問你們,今早費盡心機阻止思婉去籤合同的人是誰?又說我代表張家去不合適的人又是誰?”
他幾句話,便問得張家人頓時一啞。
林燁不管他們的反應,直接摟着張思婉坐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睨着張茂凱:“所以說,不屬於你的東西,就別隨便搶。”
“由此下場,純粹因爲——你,不配!”
話雖然是對張茂凱說的,但張忠山卻覺得字字句句都彷彿紮在了他的心上。
他一跺腳,暴怒道:“胡說八道!”
“茂凱都跟我說了,今天去阻攔他的不是別人,而是顧家的三少顧粵笙!”
“分明是你把他得罪了,才讓茂凱替你頂了罪!”
“你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喪家犬!害人精!廢物!”
林燁的目光驟然凜冽,掃過去時,讓張忠山暴怒的情緒頓時如臨冰窟。
“看在你是思婉爺爺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爺子,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你會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張忠山不想再丟一次人,愣是僵着臉怒道:“怎麼,你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一聽這話,張思婉急了,急忙拉住了林燁。
“林燁,你可千萬別衝動啊,他是我親爺爺!”
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林燁暫時收住了這個話題。
他冷冷地看向張茂凱:“你說,去攔你的人是顧粵笙?”
顧家的人橫插一腳,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算了,我懶得聽。”他掏出手機,衝着張忠山道:“你們只需要知道一點,配不上的東西,別隨便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