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裏,從那輛車上下來的人應該是自己纔對!
不過距離太遠,他們並看不清送張思婉回家的人是誰。
只知道她跟對方禮貌地點了點頭,便朝着家門口的方向走去。
張永成和徐慧這時候也顧不上張思瑤的感受了,急忙推着輪椅跑過去:“思婉啊,你回來啦?”
徐慧臉上堆滿了笑容,上來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今天晚飯喫得挺好?”
看到母親,張思婉又想起來了閔廷敬。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媽,我今晚是跟林燁喫的飯。”
“我再告訴你們一次,我真的不需要跟任何人相信,因爲我絕對不會跟林燁離婚的,除非他背叛了我和果果。”
她平時很少對父母說什麼狠話,但考慮到林燁,她還是皺着眉頭道:“如果你們下次再這樣,我只能想辦法先搬出去。”
他們夫婦倆現在一門心思惦記着她在星輝的股權,又怎會真的惹怒她?
張永成瞪了徐慧一眼,隨後陪着笑衝張思婉道:“思婉啊,你誤會我跟你媽的意思了。”
“我們只是覺得,你現在也開始重新接觸公司的生意了,多認識一個人也多一條路嘛。”
“閔總這個人很不錯,我們也希望你跟他可以做個朋友。”
提到閔廷敬,張思婉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不希望父母知道林燁跟蘇家的關係,因爲她知道一旦他們知曉此事,必定會藉此大做文章。
“閔總以後不會在川渝發展了,所以我跟他也沒什麼來往的必要。我今天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眼看着張思婉離開,張永成和徐慧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閔總不在川渝發展了,爲什麼?他不是前段時間才新開了一家古董門店麼?”
倒是徐慧發現了一處盲點:“等等,她剛纔說今晚她沒跟閔總喫飯,是跟那個喪門星喫的飯,那是誰送她回來的?”
張思瑤怨毒地看着那輛豪車離開的方向:“呵呵,還能有什麼人,無非是找到了比閔廷敬更好的接盤俠了唄。”
“真是個天生的賤人,還裝什麼夫妻情深!”
“我落得如此下場,憑什麼她可以招蜂引蝶?”
“不,我一定會讓她重新變回以前那個賤種的!”
……
第二天一早,曹茂便來了電話說工地那邊要準備動工了,希望他能過去參加剪彩儀式。
儘管他對生意上的事情不甚精通,幾乎全權交給了曹茂等人打理,但畢竟星輝的名字對他意義深重,因此他對星輝的事情還是十分上心的。
既然暫時沒了別的事,去看看也無妨。
這段時間夜梟開始着手調查宋美玉在杭城的蹤跡,他便獨自打了個出租過去。
因爲他的身份除了星輝的一些高層,對外都是保密的,所以曹茂見到他並未誇張地過來行禮,只是簡單衝他點了點頭。
根據曹茂擬出的發展計劃,最先開啓的便是渝北區的商業大樓修建。
其餘的地段後續會篩選出最適合星輝的建築公司進行合作後開展。
可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吊車的鉤索上的鐵鉤突然脫落,直接朝着地面砸了下來!
以吊車的高度,別說是鐵鉤了,就算是一塊石子也能把人砸得大腦開花!
而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曹茂身上,根本沒想到會有意外發生,來不及避開。
眼看着開工當天就要鬧出人命,角落裏突然射出一枚石子。
石子打在鐵鉤上,在它即將砸向一名工人腦袋的時候,將其砸飛了出去。
不過即便如此,工人還是被嚇得癱軟到了地上,連褲襠都溼了。
這時候人羣纔開始騷動起來。
曹茂被嚇得臉色蒼白,注意到林燁的眼神之後,趕忙朝着他走了過來,一邊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邊道:“林先生,我會立刻把這裏處理好的!”
林燁擰着眉頭,點了點頭:“先把工人送到醫院,保證他的健康。找個人跟我一起,去吊車上看看。”
吊車是爲了這次的工程新買的,絕不會出現因爲鐵索老化而脫落的情況。
曹茂不敢耽誤,趕緊點了個人陪同林燁,他自己則留下來處理現場的亂象。
林燁登上吊車之後,不假思索地走向了延伸臂。
幾十米的高空,他卻如履平地一般,嚇得身後的員工雙腿發軟。
他將鐵索拉過上來進行了檢查,發現上面有一道明顯的缺口,是被認爲破壞掉的。
而且缺口上幾乎沒什麼灰塵,看來應該是昨天晚上被破壞掉的。
對於這種事情,林燁一點也不意味。
要知道,如今的星輝莫說慶城,放眼川渝也是一塊不折不扣的大餅。
他接連吞下了包括渝北區在那的七塊地皮,會惹得多少人紅眼?
有這個動機的人不在少數。
但有動機是一回事,有膽量又是一回事。
他猜測,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開端,後續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
正當他思索之際,地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
跟隨他的員工接了個電話,隨後臉色更加蒼白:“林先生,剛纔那名差點被砸中的工人被嚇破了膽,心臟病發作被送往醫院了!”
林燁的眉頭輕輕跳了跳:“噢,看來這就是後招了。”
原本他以爲,對方是打算在星輝開工當天製造人命,給他們接下來的工程造成負面的影響。
但在自己用石子打飛了鐵鉤之後,今天的危機就暫時得到了化解。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名他救下的工人,竟然正是對方安排在星輝工程隊裏的人。
這也難怪,星輝中層以上猶如鐵桶一般,每一個人都經過劉陽的精心篩選。
但中層往下,特別是工程隊這種底層的員工裏,就很難說了。
看來,能安排一個死士到自己這裏來,對方不僅手腕很足,而且下手狠辣。
這是在告訴林燁,跟他作對?他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