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張家的說法,你住在這裏,可以,但就得守這裏的規矩。”
“如今這的家主姓林,而我林家沒有欺軟怕硬,隨意侮辱他人的規矩。”
“思婉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女兒便是這個家的小主人,就連趙媽,就是我林家請來的人。你作爲這個家的客人,肆意打罵詛咒主人,你覺得我敢不敢打你?”
林燁一番話,直接堵住了徐慧的嘴。
她死皮賴臉地要搬過來,原本是想從張思婉身上佔到更多的便宜,以後乾脆貼緊了他們一家三口享受生活。
她本以爲房子是張思婉的,自己來了就是家裏的太皇太后。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房子居然真就寫的林燁的名字,由林燁付款。
這樣一來,只要林燁願意,貝夏爾的保鏢可以隨時將她趕出去。
所以在林燁面前,最起碼在這間房子裏,她是沒有話語權的。
於是,她乾脆捂着臉看向了張思婉:“思婉啊,你到了沒有,他居然敢當着你的面打我啊!”
“你知不知道,他打我,就是打你啊!”
“你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親媽被這麼侮辱嗎?”
本以爲張思婉會替自己說話,然而張思婉在聽到她剛纔最後那句話時,若非徐慧是她的生母,她早就動手了。
要知道,一個做母親的,有幾個希望自己的兒女過得不好的?
況且果果的身體纔剛剛痊癒沒多久,張思婉最聽不得有人拿孩子的身體說事。
從前她沒有底氣,反駁不了,但現在林燁站在她的背後,她就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她冷着臉別過頭,不去看徐慧:“媽,你剛纔的話,確實太過分了。”
“我能夠理解爲什麼動手,如果你不是我媽,只怕我現在也已經動手了。”
“還有趙媽,人家跟我們家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不是什麼下人,你還是趕緊給人家道歉吧!”
聽到連張思婉都這麼說,徐慧又準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發作。
以她的虛榮心,怎麼可能給一個保姆道歉?
林燁早就預判到了她的反應,直接開口道:“今天不管你怎麼鬧,都必須給趙姨道歉。”
“你若是有所不滿,我現在就可以讓人幫你把東西搬走。”
“之後每個月,我會讓思婉給你們轉十萬塊盡孝,人就別過來了。”
十萬,放在一般家庭已經是不得了的數字了。
畢竟從張思婉懷孕以後,張家便已經沒有給過她任何資助了。
但是在徐慧眼裏,這哪裏夠啊?
她可是知道,張思婉現在手裏握着星輝的“股份”,又有蘇家做背景的公司。
張氏剛被林燁給騙走,假以時日也會成爲一家億萬級別的公司。
一個月十萬,一年百萬就想把她打發了?門都沒有!
不想走,就只能低頭道歉。
儘管她再不情不願,可爲了繼續留下來掏空張思婉,還是忍着朝趙媽道:“剛纔我說話不好聽,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工資也不用扣了,下去幹你的活兒吧。”
但趙媽畢竟是拿人家的錢做事,哪裏還敢有意見?
要是丟了這份工作,她外孫該怎麼辦?
“太太客氣了,剛纔都是我一不小心而已,您不用掛懷纔是。”
就在徐慧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手笨就好。”
林燁卻冷冷地開口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既然如此,以後趙媽的工作可以輕鬆些了。”
徐慧一愣:“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林燁指着地毯道:“既然你是寄住在這裏,那麼平日裏該乾的家務還得幹吧?”
“從今往後,客廳的衛生你來打掃,至於怎麼打掃,由趙媽來決定。”
“不過我看趙媽都是趴在地上慢慢清理的,那你也這麼做吧。”
徐慧這下不樂意了,生氣地一拍沙發就站起來,手指頭指着林燁,眼看都快戳到他鼻樑上去了:“姓林的,你別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能租得起這間房,都是騙了我們張家的錢而已。”
“你要是再這麼得寸進尺,小心我——”
看她勃然大怒的樣子,林燁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從徐慧提出要搬進來時,他就猜到她絕不會安分。
一時糊塗好說,可骨子裏的劣根性是改不了的。
如今他們尚未釀成大錯,看在思婉的面子上,他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也絕不會容忍他們胡作非爲。
現在要是不能讓徐慧收斂,日後她作繭自縛也就罷了,可若是影響到了思婉和果果,那他便容不得他們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必須得讓徐慧知道,若還不知收斂,自己絕不會手軟。
於是,他冷着臉反問道:“小心你如何?”
“我……”
這下徐慧愣住了,是啊,她能如何呢?
林燁對她的心思一清二楚,知道她在沒有從張思婉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之前,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所以今天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你若是答應,從明天開始就讓我看到你的打掃成果。若是覺得委屈了,我會立刻讓人幫你們打包行李。”
林燁面若冰霜,說出來的話也如同板上釘釘,容不得半點反駁:“記住了,這次被趕出去,你想再回來,可就難了。”
言罷,他又扭頭衝着趙媽溫和了語氣:“趙姨,之前我並不知道你家裏還有個病重的外孫。想來現在家裏人多了,你要做的事也多了。”
“不如這樣,從這個月開始,我給你多加三千塊的工資。”
“正好我也有個當醫生的朋友,改天推薦你帶着孩子去他那裏看看。”
趙媽一聽,立馬滿臉淚光:“先生,這怎麼好意思呢?您能讓我繼續留下,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林燁笑了笑:“多餘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好好照顧孩子吧。正好,以後也有人給你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