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星輝下手,正經的商業競爭我管不着。”
“可是你要玩髒的,牽扯無辜的人進來,我就必須要討回這個說法!”
他一番話說完,沒等鄭少卿嘲諷的話開口,就隨手從桌上拿起了一個酒瓶子,在桌子上磕成兩截,留了一節尖銳的碎片在手裏。
看到他這個動作,鄭少卿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你要幹什麼?”
“你難道沒聽明白我剛纔的話麼?我今天針對的是星輝老闆,跟你一個保鏢沒有任何關係。”
“再說死的人不過是一個曹茂和一個司機而已,你難道還要我抵命不成?”
“你可想好,爲了你幾萬塊錢的工資,就要徹底得罪我鄭少卿到底值不值得!”
他說話越來越急促,林燁卻連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說,直接一把將他拎起來,將一隻手按在了桌子上。
手起手落,鄭少卿的兩根手指便被整整齊齊地切了下來。
“啊!”
“啊!”
鄭少卿的哀嚎和陳靜的尖叫聲同時響起來,這兩聲過後,包廂裏一片死寂。
那幫之前還給鄭少卿捧臭腳的小嘍囉傻住了,他們都知道鄭少卿的身份,也聽出來林燁不過是星輝的一個小保鏢而已,所以怎麼也沒想到林燁居然真的敢對鄭少卿下如此狠手!
林燁隨手拉開窗戶,將手指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裏,這才轉過頭來衝着鄭少卿道:“我不喜歡廢話,你若是公平競爭,生意上的事我管不到分毫。”
“可你若是比狠,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狠。”
“對了,提醒你一句,我下手不喜歡拿無辜之人動刀,我會直接衝你來。”
林燁扔下了碎酒瓶,寒眸死死地盯着鄭少卿:“我說以命抵命,卻只要了你兩根手指,並非不敢殺你,而是你只動了嘴,動手的人已經替你死了。”
“可若是還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後悔當初爲何要踏上慶城的土地!”
言罷,他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這時陸徵的人也趕到了,看到鄭少卿的慘象,立馬朝着林燁衝了過來。
只可惜這幫嘍囉,又如何是堂堂龍主的對手?
他以一人之力,掃平前來阻擋的所有人,猶如暢通無阻一般地離開了。
被嚇得差點站不起來的陳靜這時候才急忙跑去扶住鄭少卿:“鄭少!您怎麼樣了!”
鄭少卿現在壓根顧不上仇恨和憤怒,他已經痛得快要昏死過去了,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快去找手指!”
最後,鄭少卿的手指是被人從垃圾桶裏翻出來的。
會所後面的垃圾桶是後廚專用,裝的全都是食物殘渣,也就是潲水。
斷指遭到了嚴重的感染,最後即便以最快地速度送到了醫院,手指也接不上了。
鄭少卿這隻手——徹底廢了。
……
一夜沒回家,林燁本以爲到家之後思婉會責怪他。
可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崔勝濤居然來了,正在跟張永成夫婦倆聊天。
看到他進來,三個人都露出了怪異的目光。
“怪不得某些人前段時間拽得跟要上天了似的,現在呢,還蹦得起來麼?”
折騰了一夜,林燁有些疲憊,也懶得管徐慧又在抽什麼瘋,徑直就打算上樓休息。
可是他懶得迴應,在徐慧看來卻好似怕了一般,讓她萬分激動。
張思婉這時候恰好從樓上下來,趕忙走過來拉住他,擔憂道:“怎麼樣,累了一晚上吧?”
聽她這語氣,就好像她知道些什麼似的,讓林燁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則湊到林燁耳邊低聲道:“昨天貝夏爾門口出了車禍,聽說被撞的是星輝的曹總。”
“後來又聽說不少星輝的員工去醫院鬧事了,姐夫閒來無事跑去看了看,卻在那裏看到了你。”
說到這裏,林燁知道自己的身份似乎要瞞不住了,剛要開口解釋,就見張思婉埋怨道:“你去給曹總當保鏢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我就說你爲什麼突然這麼有錢有人脈,原來是曹總在給你撐腰啊。”
“也對,星輝的老闆雖然神神祕祕的,但看起來是有那個實力。”
見她只知道自己是“曹茂保鏢”的這一層身份,林燁鬆了一口氣。
畢竟現在有外憂在,他可不想再添內亂。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麼,畢竟當保鏢也算個危險的活兒。”
張思婉推了他一把:“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曹總什麼身份,有人要對他下手,誰還管你啊。”
“再說你能有個正經的工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只不過你那點身手雖然不錯,但跟正經經過訓練的保鏢比起來還差點,別太拼命了。”
夫妻倆在說話的時候,徐慧那邊又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還拼什麼命啊,星輝都要沒了,他連爲人家曹總拼命的機會都沒嘍。”
看到崔勝濤在這兒,林燁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多半是崔勝濤聽信了外面的謠言之後,專門跑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現在外面的人都認爲星輝根本無法跟新躍抗衡,遲早都要垮臺。
更有人將曹茂的車禍跟星輝和新躍的爭鬥聯繫到一起,浮想聯翩。
人人都說,星輝拿了自己拿不起的東西,曹茂的死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這個消息,可謂是讓徐慧神清氣爽。
之前她就覺得奇怪,林燁一個退伍軍人,是如何這麼有底氣的,幾次三番跟他們作對不說,還把張家給折騰得不輕。
再說果果去的幼兒園和他們現在住的別墅,都要花不少的錢,他都是從哪兒來的呢?
若是當了曹茂的保鏢,那就好解釋了。
像曹茂那樣的人物,一年花個七位數請保鏢絕對沒有問題。
可問題是現在曹茂都死了,林燁那小子總歸是囂張不起來了吧?
就算曹茂不死,他不也就是個小保鏢而已麼。
憑什麼敢在他們面前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