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成夫妻倆認爲,林燁可以去給曹茂當保鏢,憑的根本不是什麼實力,而是靠着張思婉股東這一層身份纔得到的機會。
說白了,還不是喫軟飯麼?
“可惜啊,現在曹茂已經死了,星輝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本囂張!”
林燁現在身心疲憊,根本沒有心思跟徐慧吵嚷。
他不耐煩地丟下一句“閉嘴,否則就從這裏滾出去”便轉身上了樓。
“切,有什麼好囂張的?他現在喫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從我們張家手裏頭摳出去的?一個死人的保鏢,有什麼好得瑟,我呸!”
徐慧啐了一口唾沫,抱着手回到了沙發上坐下:“我就看不慣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媽,你還是少說幾句吧。林燁爲他老闆的事忙了一天,已經夠累了。”
張思婉着急去公司,並沒有多說。
儘管曹茂車禍的事她也深感抱歉,但其實知道了林燁是給他當保鏢去了,她心裏莫名地覺得輕鬆了不少。
之前一直不知道林燁到底在做什麼工作,總覺得他神祕得超出了自己的認識。
現在知道了他是給曹茂當保鏢,也就解釋了他之前爲什麼有那麼寬的人脈了。
畢竟直到現在,星輝的老總在慶城各家各戶的飯桌上,也是個不得了的談資。
曹茂作爲星輝的總經理,有些人脈也是正常的。
知道他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林燁,她也就放心了。
她一出門,崔勝濤也起身告別了。
他今天過來,本就是爲了告訴張永成夫婦這個消息的。經過了之前的事,他知道林燁不好惹,明面上弄不過,但之前的氣不能就這麼嚥下去吧?
所以能鬧得他家宅不寧,也算是出氣了。
況且之前他家的標書被星輝直接駁回,現在又知道了林燁跟曹茂的關係,很難不把兩者聯想到一起去。
今天來這一遭,也算是報復一通了。
他一走,張永成夫妻二人就開始盤算自己的了。
“永成,你說現在星輝招惹了新躍,眼看着就要垮臺了,那思婉手上的股份可怎麼辦啊?”
當着崔勝濤的面,徐慧沒法直接問。
現在崔勝濤走了,她才露出了一副焦灼的表情。
要知道,他們死皮賴臉地要住進貝夏爾來,除了想跟着蹭喫蹭喝享福,自然還想把張家的公司給要回來。
當然其中的重點,還是瞄準了張思婉手上的股份了。
可現在星輝遭到了針對,在鄭家面前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啊。
要是就這麼垮臺了,那張思婉手上的股份可就變成拖累了啊,搞不好,還會變成一筆鉅額的債務!
張永成點着煙,抽了兩口之後道:“我看思婉好像不怎麼着急的樣子,說明這件事還沒到不可挽回的餘地。”
“星輝那個老闆能夠整合鍾家的資源,說明手段和背景也不一般。”
他還是想着星輝畢竟是棵大樹,應該沒那麼容易垮臺。
如果真要是垮臺了,張思婉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蘇家送的公司上班?
但是徐慧小肚雞腸,目光短淺,卻並不這麼認爲。
她一聽這件事還有可能耽誤,連忙擺了擺手:“哎喲不行不行,我還是對這事兒不放心。那可是上億的股份啊,要是就這麼從手裏頭溜走了,我只怕這輩子想起來就慪死了!”
張永成被她念叨得也有些心緒不寧:“說得也是,咱們家現在都讓人給騙光了,可不能再讓這麼快肥肉從嘴邊溜走了。”
“說起來思婉是我的女兒,她的東西,就該是咱們家的東西纔對。”
“這丫頭真是的,竟然到現在都沒跟我們坦白股份的打算!”
夫妻二人早已是利慾薰心,提到這件事就兩眼放光。
徐慧翻了個白眼,鄙夷道:“還看不出來麼,那個白眼狼現在純粹是胳膊肘往外拐,什麼都聽那個王八蛋的。”
“就連我這個當媽的說幾句,她都弄得好像我要破壞他們家庭似的。”
“你說說,自個的親爹媽,能害她麼?”
徐慧這一番話,似乎全然忘記了之前要將果果賣掉的人是誰。
也忘記了張思瑤將張思婉送上高天傑的牀時,她是如何袒護的了。
她只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張思婉藏着上億的股份,卻偷摸地不告訴他們,打算自己私吞!
並且在他們眼裏,林燁就是他們邁向億萬富翁道路上的第一道坎。
要不是這個王八蛋從中攪局,就憑張思婉的性格,他們早就把股份騙到自己手裏來了!
現在好了,眼看着星輝都要垮臺了,股份的事還沒個着落呢。
都怪林燁,這個王八蛋回來幹什麼,爲什麼不死在戰場上呢?
夫妻二人一算計,覺得這件事情再這麼拖下去確實不行了。
“對了!”張永成一拍腦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還記得麼,剛纔勝濤過來說過,這次新躍的鄭少過來,爲的就是要收購星輝手底下的那幾塊地皮。”
“兩邊現在對陣起來,鄭少不正一門心思地想要把星輝給都吞下去麼?”
“你說,要是咱們能夠說動思婉,把星輝的股份直接賣給鄭少,不就不怕股份沒了麼!”
徐慧一聽,立馬興奮起來:“是啊!現在鄭少人就在慶城,咱們只要說自己有星輝的股份,他肯定會把咱們當貴賓的!”
“又能賣掉股份拿錢,又能夠跟鄭少那樣的人物說上話,兩全其美啊!”
張永成臉上露出了驕傲之色,也認爲自己這個主意絕對行得通。
只是還有一點顧慮。
他看了一眼樓上:“可是現在思婉什麼都聽那小子的,咱們不好下手啊。”
徐慧眼珠子一轉,立馬有了主意:“呵呵,既然思婉不肯跟那小子離婚,那我就讓她看清那個王八蛋的真面目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