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名高冷女子,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錦娘,鄭哥居然輸了?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是一敗塗地啊!”嬌嬌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腳,扯了扯旁邊的錦娘:“咱們要不出手幫幫他吧,不然只怕他……”
錦娘看了她一眼,她立馬把後頭的話給嚥了回去。
“嬌嬌,你記住,我們今天來,不過是因爲夫人的面子,過來驗收一下成果罷了。”
“成與不成,我們都只起到一個彙報的作用,不得隨意插手。”
話雖如此,錦娘還是忍不住擡起頭看向了林燁那邊,連一個小保鏢都敢如此放肆,這星輝的老闆,究竟是何許人也?
什麼時候,川渝還有如此有趣的角色?
而且那名保鏢也甚是有趣,分明不過是一個下人,面對鄭少卿時卻比肖錦瑜和曹茂還要雲淡風輕。
聽說身手也不錯,假以時日,說不定也能成大器。
只不過可惜了,人太囂張,目光太短淺。
這一次把鄭家得罪得這麼狠,鄭少卿絕對不會容他。
動不了星輝,難道還動不了區區一個保鏢麼?只怕星輝就算底子再厚,也不會爲了一個保鏢跟鄭家作對吧?
鄭少卿說會給他全家準備棺材,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錦娘此時看林燁的眼神,已經猶如看一個死人了。
“可惜了,此人若是心性再收斂些,說不定也能收入手下,爲我所用。”
“最起碼,是一條還不錯的狗。”
看着鄭少卿被人攙扶着上了車,錦娘也帶着嬌嬌跟了上去。
鄭少卿一走,現場的氛圍一下子就變了,不少本地的建築公司一擁而上,把肖錦瑜和曹茂是圍了個水泄不通。
儘管星輝已經宣佈自己成立公司,將商業區的建設留在自己手上。
肉沒了,邊角料的湯總能蹭上點吧?
崔勝濤一家也在其中,焦急又慌張地往上湊。
這時,林燁已經和四大家族的人退到了後頭的指揮部中,把現場的混亂留給曹肖二人來解決。
“林先生,經此一役,鄭少卿的心氣只怕是快被磨沒了。”蘇照樓端着茶水,悠哉悠哉地笑道。
一旁的顧眉煙也淡淡道:“在杭城,他囂張囂張也就罷了。可這裏是西南,是川渝,他只怕是太看得起鄭家的身份了。”
他們二人說得不錯,鄭少卿對鄭家太過自信,總以爲憑着鄭家那位老爺子的身份,是個人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但卻忘了,自己來西南做客,幾大家族的人自然歡迎。
可若是來這裏大刀闊斧地掠奪,那麼就是將他們幾大家族的臉面全都踩在了地上。
說白了,就是你在人家的地盤上撒尿,人家能不煩你麼?
明面上,是要給那位老人一點顏面,可是這不代表你要囂張,沒人敢出來管你。
劉陽摸着鬍鬚,點了點頭:“此番過後,鄭少卿只怕再難踏上西南一步了。”
林燁笑着擺了擺手:“今日之事,還要多謝幾位的幫忙,問鼎之事我並沒有什麼野心,只想完成我父親的夙願而已。”
其實今天就算四大家族不來,他也有的是辦法解決鄭少卿帶來的麻煩。
不過他們來了,確實讓林燁輕鬆了不少,因此一番人情還是得記下的:“幾位今日的恩情林燁記下了,日後有什麼麻煩,我當義不容辭。”
其實今天這四位趕來,可不僅僅是因爲鄭少卿的囂張,爲的,就是林燁的這句話。
現在得償所願,四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不過緊接着,林燁又話鋒一轉:“還有一事,希望幾位能幫我一個忙。”
劉陽笑道:“林先生現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話您直說就是。”
林燁眼睛眯了眯,露出了危險的殺機,這份殺機讓在場的人都爲之一寒:“今日破土儀式之後,鄭少卿深受打擊,必定會暫時離開慶城。”
“我想要一份,他離開慶城的確切路線。”
聽到這話,除了劉陽之外,其餘三人都豁然震驚。
他們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但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件事背後的危機呢?
顧眉煙是第一個開口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林燁,我知道你有點底子,也是有實力的。”
“可是你要明白,鄭少卿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們鄭家,也是追隨鄭家的龐大關係網。”
“你要殺了他容易,但殺了他之後帶來的反噬,勢必會讓你得不償失啊!”
一旁的蘇照樓也面沉入水:“顧丫頭說得對,這次鄭少卿雖然落敗,但是他們家的老人並未出手。”
“小的鬥法,老的那些不一定會出手,可他若是死了,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要知道,鄭家的那位老人尚在人世,那麼鄭家的根基就輕易不會動。”
“你可能不清楚,鄭家那位老人位極人臣,曾經多次去國主面前彙報過工作啊!”
是,林燁留在川渝,有四大家族和肖在川在,那就是鐵桶一般。
可是一旦鄭家動怒,那麼只要他一離開川渝兩地,只怕立刻就會有鄭家的人找上門。
星輝的事業要做大,難道他還能一輩子呆在慶城不成?
“林先生,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
“雖然鄭少卿臨走之前威脅了您一番,可是您放心,只要您待在川渝一天,您的家人必定會安然無恙!”
“而且只要鄭家老人不出手,我們也能護您家人的周全!”
司徒家的人勸道。
四大家族之中,唯有劉陽沒有開口。
林燁也不說話,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半晌,劉陽霍然起身:“林先生,您要的消息,最快半小時之內給您。”
在其餘三人震驚的目光中,林燁點了點頭:“很好。”
他眯着眼睛,殺機涌動:“以我家人作爲威脅,我怎會給他活着離開慶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