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玫瑰予兀鷲 >第 38 章 第三十八朵玫瑰
    不僅如此,言彧還當着她的面脫下了白襯衫。

    連衣裙和白襯衫都落了地,凌亂地混在了一起,如同此刻的兩人。

    言彧和江菱倒在沙發上,互相撫摸,親吻,像是旁若無人。

    但在周韻寧的眼中,江菱是無力抵抗,只能被迫承受。

    雖然鏡頭裏的那雙人影一直在晃動,但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活色生香,引人遐想。

    還有那陣陣曖昧的聲音。

    言彧竟然真的敢當着她的面——

    周韻寧看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她無所適從地握着手機,半晌纔想起正事,趕緊喊。

    “你這混蛋!言彧,你趕緊放開菱菱!趕緊……放開!聽到沒有!”

    周韻寧的聲音實在聒噪,言彧不悅地皺了下眉,邊吻着江菱,邊伸手去摸身側的手機。

    很快,一隻手蓋住了鏡頭,周韻寧什麼也看不見了。片刻的黑暗後,視頻被無情地掛斷了。

    掛了?

    視頻通話掛了?

    言彧,竟然就這樣掛掉了她的視頻通話?

    周韻寧難以置信。

    幾秒的呆怔後,她趕緊回撥過去。

    但——

    “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edoff……”

    還關機了?

    周韻寧又不死心地撥了幾次,還換了手機號,但得到了依然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句話。

    不行,她一定得去阻止言彧!

    周韻寧立刻掀開被子,起身下牀,連拖鞋都沒穿就衝出了房間。

    來到客廳,她忽地收住腳步。

    理智逐漸回籠,她纔想起自己身上還穿着睡衣。

    周韻寧又看向窗外。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狂風大作,雷雨交加。豆大的雨點用力敲打着窗戶,噼裏啪啦作響。雨幕模糊了高樓外的世界,小區裏的燈光被模糊虛火,最終化爲一團螢火,裝點着濃沉的夜色。

    她往大門的方向看了眼,也想起了給江菱打電話的目的。

    江紹鈞派來的物業正監視着這裏的一舉一動,江菱在言彧那裏,也就是說她現在並沒有和江紹鈞一起,那還算是安全的。

    她要是貿然趕過去,說不準會暴露江菱的行蹤。

    而且就算是這時候趕過去,估計也晚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估計也結束了。

    周韻寧在原地呆站了好一會,轉身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打開網頁,瘋狂在上面搜索。

    【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主動和人發生關係算自願嗎?】

    【強迫女生髮生關係需要判幾年?】

    【明知親人犯法需要跟相關部門舉報嗎?】

    【親人犯法了,不舉報算不算犯包庇罪?】

    【判刑會不會影響……】

    ……

    搜到一半,她又頓住。

    不對,她到底在搜什麼啊?

    周韻寧煩躁地扔開手機,躺到牀上,有些煩惱地呼了一口氣。

    只能明天再過去看看情況了,但願言彧那傢伙還有點良知吧。

    ***

    親吻的間隙,江菱有些疑惑地問:“我剛剛好像聽到了韻寧的聲音?”

    “你聽錯了。”言彧啞着聲音,不滿地說,“專心點,不要走神。”

    江菱卻被外面的動靜吸引:“外面下雨了?”

    言彧眼神略暗,低聲問:“那進房間去?”

    江菱沒說話。

    言彧只當她默認同意了,抱着她起身,走向臥室。

    進房間後,他直接走進浴室。

    江菱的背脊不知什麼時候貼到了牆上,背後的冰涼感激起了陣陣戰慄感。

    言彧已經低頭吻上了她的脣,輕車熟路地攻略城池。

    她的雙腳懸空,只能攀附在他身上,避免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

    花灑打開了,水從頭頂灑了下來,嘩嘩的水聲中,霧氣也隨之升騰而起,氤氳出一室的旖旎。

    浴室裏的燈光暖黃,柔和而迷離的光鋪了一室。

    落在江菱的眼中,化作一片溫柔的水色。

    此刻她的眼中盈滿水光,瀲灩動人。

    江菱仰頭看着他,眼神迷離:“上次在超市買的安全套,你還留着嗎?”

    言彧眸色暗沉,聲音無比喑啞:“你早就算計到會有這樣一天,對嗎?”

    江菱彎起嘴角,似是不解:“言先生,你在說什麼呀?什麼算計?”

    言彧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什麼也沒說,直接吻了下來。

    江菱卻像是想起什麼,擡手製止他的動作。

    “怎麼?”言彧不滿。

    江菱一本正經地跟他商量起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這裏是有試用期的,試用期通過才能轉正。三個月的試用期,言先生能接受嗎?”

    “可以。”言彧不假思索,語氣十分不耐煩。

    江菱再次向他確認:“言先生,你真的想好了嗎?”

    言彧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堵住她的脣。

    兩人靠在牆邊,投影在磨砂玻璃上身影也不分彼此。

    儘管身後的瓷磚已經被捂熱,但那種怪異的感覺絲毫沒有減少。

    新手上路,彼此都不熟悉遊戲的規則。

    江菱不適應地皺着眉。

    幾次的嘗試和調整,他們逐漸找對了方向。

    水霧持續氤氳,漸漸地,徹底覆蓋住磨砂玻璃,也淹沒了上面的倒影。

    卻在這時候,言彧關了花灑,扯過架子上的浴巾,裹住她的身體。

    接着拉開玻璃門,抱着她離開沐浴間。

    江菱只感覺到身體騰空而起,這一瞬間,彷彿有電流從背脊升起。

    她渾身一顫。

    言彧竟然就這樣抱着她走出浴室。

    原以爲他要到牀上,結果卻轉身往辦公桌那邊走。

    “言先生,你……要做什麼?”江菱緊咬着牙關,有些不解地說。

    言彧眸色深暗,邊走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既然你答應了聘用我,我們是不是應該籤一份協議?”

    江菱攀在他身上的手力度微微收緊,眼睛蒙着一層水霧,臉上泛着紅暈:“籤協議的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言彧無情地拒絕:“不了,免得明天醒來後,你又不認賬了。”

    江菱用盈着水霧的眼睛瞪他,不滿地說:“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你不是像,你就是這樣的人。”言彧輕哂了聲,十分肯定地說。

    途中顛簸不斷,江菱覺得自己不斷飛上雲端,又徹底墜入深淵。

    她只能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嗚……你放下我,讓我自己走。”她終於忍不住說。

    言彧卻不理會她,直接抱着她走到辦公桌前。

    等他坐到辦公桌後的轉椅上,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能趴在他的身上,無力地調整呼吸。

    不知怎麼的,她又莫名想起,她不久前做的那個在輪椅上被無情玩弄的夢。

    江菱只覺得有一團火焰在自己的身體內燃燒,但言彧卻好像毫無所覺,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她依稀看見他打開一份文檔,在鍵盤上敲字,然後打印。

    江菱等了許久,他依然不爲所動。她忍得難受,不安分地動了一下,出聲提醒:“言先生,我,我難受。”

    “來,先簽了這份合同,”言彧從打印機裏拿出打印好的文件,放到江菱面前,又將一支筆塞到她手裏,很耐心地誘哄說,“簽了合同,我馬上幫你解決。”

    江菱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殭屍喫掉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聽話地握過他遞過來的筆,準備簽字。但她連寫字的力氣也快沒有了,只能忍耐着身體的不適感,一筆一劃,努力地在合同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

    “很好。”看她簽下名字,言彧親吻着她的嘴角,聲音壓得很低。

    江菱仰頭看他:“我簽完了,現在可以了嗎?”

    “再蓋個章。”他的眼底泛着紅潮,似乎也在極力忍耐,“蓋完章,這份合同就成立了。”

    言彧又拿出一盒印油,打開蓋子放到她的面前。

    江菱眼裏浮起水霧,瞪着他,似乎在控訴他的不講信用。

    但也只能沾上印油,在合同上蓋下了自己的指印。

    簽署完畢,言彧立刻收走兩份協議,藏好。

    他接着又抱起江菱,一步步走向臥室中央的大牀。

    這一瞬間,江菱又感覺自己像一隻落入了大海中央的小舟,孤獨無助,浮浮沉沉,只能緊緊抓住身旁這一根唯一的浮木。

    她已經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言彧將她安放到牀上。

    江菱下意識摟住他的肩膀,睜着水霧朦朧的眼睛看他:“合同我已經簽了,那現在,我們的僱傭關係成立了嗎?”

    “當然。”言彧黑眸底下的無盡深淵底裏,早已涌起了滔天巨浪。

    他吻上她的脣。

    窗外,暴風雨交織,電閃雷鳴。

    雨點瘋狂地敲打着緊閉的窗戶,似乎要把玻璃擊穿。

    又是一聲轟隆。

    閃電劃破天際,沉悶的雷聲轟鳴而過。

    今夜,玫瑰只爲他而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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