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早上有些冷,貝萊爾拿着香蕉走出斯塔克大廈。

    蜘蛛俠爽快地和他道了個別,手一揮,蜘蛛絲黏在高樓上,他飛躍而去。

    貝萊爾羨慕地看着他的身影,“會飛真好啊。”

    ——不像他,還要想辦法回去。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富江抱着雙臂,將嘲諷的語氣拉得又長又欠打,“老闆~”

    “先不說去哪,”貝萊爾看着她,“我總覺得讓你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可能會引來一陣騷動。”

    彼得帕克和託尼斯塔克在心智上來說,都不是凡人,所以能抵得住富江的誘惑力。

    但是紐約的其他人可不好說,貝萊爾不想眼睜睜地看着一篇“美少女上街,街上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古早文名場面誕生。

    但是如果讓富江學穆x林用黑袍把自己包起來,貝萊爾又覺得很對不起她。

    他在心中問系統:“你有什麼辦法嗎?”

    系統:“我可以給你個東西把富江收容起來。”

    貝萊爾大喜:“還有這種好東西?來吧。”

    於是,他的手裏出現一個圓滾滾的球狀物體,以他的手掌勉強能握住。

    這個球,上半球是紅色,下半球是白色,中間還有個凸起的小圓點。

    “這不是寶可夢球嗎!”貝萊爾震驚了。

    系統:“沒錯,收服她吧!”

    “woc,原來富江是寶可夢嗎?!”

    “不要在意神器的外表。”

    “所以你是在抄襲嗎?”

    系統冷靜地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叫向經典致敬。”

    貝萊爾做了個投球的動作,將寶可夢球丟在富江的頭上,砸了個正着。

    富江猝不及防,化作一道白光,被收入精靈球內。

    “好耶,我收服‘神奇富江’了!”

    ——港臺腔,童年必須是這個味。

    精靈球裏飄出富江幽幽地聲音,“等我出去,我就把你殺了。”

    ‘這感覺似成相識……’

    貝萊爾一拍大腿,想起來了,“我怎麼把康納給忘了!”

    他回到斯塔克大廈,來到電梯處,打算通過電梯上頂層。

    但是電梯沒電。

    這時,他發現大廈里根本沒有燈,連安全通道的指示燈都黑了。

    “啊這……停電了?”

    系統:“電費……”

    懂了,因爲沒交電費,這棟建築的水電果斷被掐。

    貝萊爾面如死灰地看了看安全通道,只能認命地爬樓梯。

    系統適時地放了一通《廣場舞金曲總彙》給他打氣。

    貝萊爾:“有沒有更刺激點的?”

    系統放了一首《lostriver》給他打氣。

    貝萊爾的腦海裏頓時傳播着宛如便祕三十天仍不能解決問題的女鬼撕扯聲。

    在半途中,他和託尼狹路相逢,面面相覷。

    貝萊爾:“你,沒有叫直升機來接你嗎?”

    託尼不自在地轉過頭,“沒錢。”

    貝萊爾:“讓警察帶你下去?”

    託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必不能丟這個臉。”

    斯塔克總裁因爲破產停電無法下樓,只能向警察求助什麼的,能讓各個競爭對手笑到頭掉。

    所以在警察到來收拾斯坦的爛局面前,他要偷偷溜走,假裝自己不在場。

    “你上樓幹什麼?”託尼轉移話題問。

    “我朋友在頂樓等我,我得去接他。對了,你這樓多少層?”

    託尼沉默片刻,敷衍道:“也不是很高,我之前和韋恩比拼的時候,還想把它加層,讓它成爲紐約地標來着,幸好沒幹。”

    貝萊爾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告訴我今天能爬到頂層嗎?”

    “這倒不至於。”託尼不以爲然地笑笑。

    隨後他抱怨,“我一定要發明一種便於攜帶,便於隱藏,並且能讓我飛行的東西,以防以後再遇見這種意外。”

    “我贊同。”

    貝萊爾連連點頭。

    他正擔心富江導致的蝴蝶效應會不會把“鋼鐵俠”給吹沒呢。

    沒了斯坦,託尼爲了停電時能毫不費力地下樓梯,而製造鋼鐵盔甲,聽起來……也不錯吧?

    貝萊爾和託尼分別後,一鼓作氣爬上頂樓,生無可戀地走到廣告牌旁,撿起壓在石頭下面的立牌康納。

    他坐在石頭上,“系統,我不想下去了,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原地飛昇嗎?”

    系統:“這種事沒有,不過聽說紐約多的是超級英雄,要不你直接從這裏跳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路過的英雄接住你。路易絲就是用這種方法逼出超人的。”

    貝萊爾:“你也知道人家是路易絲啊!”

    貝萊爾站在頂樓邊上,看着下方的馬路。

    汽車變成一個個移動的盒子,人像螞蟻一般。

    他滿懷期待地問:“如果沒有英雄接住我,你也能讓我平安落地?”

    系統:“不能,你要麼被人救下,要麼直接摔死。”

    貝萊爾掏出降維槍,若有所思,“或者我可以把自己打成立牌,然後任由風把我吹下去,三天後恢復人樣,避免下樓的麻煩?”

    系統:“先不說降維槍對你沒用。你想過沒?萬一你掉進垃圾桶,或者有流浪漢把你撿走焚燒取暖呢?”

    過於有道理了。

    貝萊爾自認自己還沒有帥到成爲立牌後,令人不忍焚燒的程度。

    他默然走進樓道里,爲這個看臉的世界唏噓不已。

    一上一下,等貝萊爾平安落地,天已經黑了。

    紐約的霓虹燈還是這麼光彩照人,他這一整天只吃了香蕉。

    在飢餓和力竭中,他恍惚間感覺自己有點返祖現象:

    看見路邊的等身漢堡廣告牌,都想撲過去咬兩口。

    “我要埋伏在小巷裏。”他深沉地對系統說。

    系統:“你想劫持?”

    貝萊爾:“不,我要等到歹徒出現,劫持別人的時候,衝出來劫持歹徒。”

    這裏是紐約,是有超級英雄的紐約,貝萊爾不相信這裏的小巷裏沒有罪惡。

    不知他的運氣是好還是壞,他埋伏在路邊。

    沒過多久,真的有路人匆匆而過,被歹徒持槍攔住。

    貝萊爾從路邊撿起板磚,在歹徒專注地威脅路人時,從腦後一磚將其拍倒。

    路人正爲歹徒心驚肉跳,看見有人見義勇爲,自然上前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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