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下都是一頓膜拜與佩服,果然是不拘小節的青丘狐族公主,行事作風和其他仙家大族相比,真是別出其右,與衆不同。
難怪天族太子和那個黑衣男子都喜歡她,日復一日的看慣了循規蹈矩、乖巧聽話的仙子們,冷不丁突然出現一個舉止不同尋常的,總是更容易備受關注一些。
大家這樣認爲着,也對白月多了幾分佩服之意,特立獨行也是一個特點吧。
羽煙聽見聲音,努力的穿過人羣,見到白月的那一刻,她的心安定了幾分,一直繃緊的那根弦都鬆了下來。
對這個姐妹,羽煙一直覺得有所虧欠,不爲別的,只因爲她隱瞞着對風華癡迷的愛戀之意,這一點就一直讓她心裏不踏實,不知如何面對白月。
經此一事後,既然自己已經放下風華,那便沒什麼可後顧之憂了,面對白月也可以坦坦蕩蕩了。
“月姐姐,我來了!”羽煙露出了深深的笑容,發至內心深處,她終於沒了負擔與愧疚。
………………
月光懸崖內,一身白衣的少年已出現在入口,覆手而立,一臉正色的觀察着此處。
雖迎着徐徐微風,衣衫卻並未被波動一分,眼見就是已經開了神識防護,普通外力都無法穿透。
四下張望見,不由也是新生感嘆,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周圍神力充沛,空寂幽靜,不失爲一個修行的絕佳之地。
沒想到三界內還有這樣一處地方,今日也是開了眼。
前行幾步來到萬樹前,恭敬行了一禮道,“晚輩風華見過萬樹,”萬樹卻是對這一行禮猝不及防。
“太子折煞我了,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神仙,如何受的起天族太子如此大禮,使不得使不得,快起身吧。”
萬樹已是不多幾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神仙之一,就算受風華一拜也是受的起的。
只是天族尊卑禮儀要求極嚴,他不過是個隱退的老傢伙,無權無勢,天子太子拜他,要傳出去又要被說個是是非非了,還是不要落了話柄爲好。
“萬樹伯伯已是幾十萬歲的上古之神,更在神魔大戰中爲天族立下大功,雖已隱退,但天君一直惦記着您,晚輩自然也不敢忘記,對您行禮也是應該的。”
萬樹點了點頭,不愧是天族太子,說話用詞滴水不漏,言行舉止都透着一絲不苟的王家風範。
如此優秀的男子,萬樹終於有幾分明白羽煙執迷於風華的原因了,怕是個女子都無法不對這樣一個毫無架子還長相俊美的未來天君動心吧。
“萬樹伯伯,這是羽晶,那麼我們可以開始心魔挑戰任務了嗎?”
“可以可以,我這就傳送殿下進去!”
下一刻,風華已被傳送至心魔空間內。
風華在進入月光懸崖時便已開啓了神識防禦,本以爲進來便是一戰,卻沒想到想眼前出現的場景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回到了風華殿,此時正站在門庭處,四下觀察一番,與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正欲傳喚平時服侍的天官來詢問一二,卻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從遠處急急跑了過來,定睛一看,正是他的隨侍留白。
風華站定,也沒有其他動作,等待他跑到跟前來。
留白跑到跟前,緩了口氣,說到,“殿下,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風華看着眼前的留白和平時一般無二,也放下了一些戒備。
“殿下快去看看吧,太子妃情況不太好,已經臥牀好幾日了,我要傳醫官來爲她看診,她就是不允,現在傷情越發的嚴重了,你去勸勸太子妃吧,她定會聽你的。”
“太子妃!太子妃是誰?”風華心驚,白月還未過門,他哪裏來的太子妃。
留白愣神,“殿下,你這是怎麼了?太子妃不就是羽族公主羽煙嗎?”留白摸着小腦袋,很是不解,今天的太子好像怪怪的。
風華震驚,羽煙!怎麼會是她,天君下旨賜婚的明明是白月,爲什麼現在變成了羽煙?
但見留白如此緊張,也不像是假的,現在已經來到這裏,看來不搞清楚具體情況,定然是無法離開這裏的。
於是就打動了主意且去看看再說,便向留白說到,“她現在何處,且帶我去看看。”
“是,殿下。”
回了風華,留白便在前帶着路,兩人一路無言。
風華卻越走越奇怪,這條路不是到自己寢殿的嗎?難道羽煙此時正在自己寢殿內?
果不其然,留白引領風華來到月華殿殿前,風華矗立在殿門口仿若沒有進去的意思。
按照天族慣例,太子妃就算嫁入風華殿,也是安置在偏殿中居住,不能夠和太子直接住在同一寢殿內。
“留白,這不是我的寢殿嗎,難道太子妃在我的寢殿內?”
“對啊,殿下,你忘了嗎?您大婚以後,就下令讓太子妃與你同住在主寢殿,當時天君和懿妃都強烈反對,”
“還是你力排衆議,堅持要如此做纔有了現在的結果,留白也沒想到殿下對太子妃用情如此之深,不過現在想想這樣也挺好的。”
留白說着也很是開心的笑着,回憶着當時風華執意爭取的畫面,他們殿下終於有了爲自己的想法爭取的行動了,太不容易了。
臉上一貫毫無波瀾的風華此時聽了留白的話,也浮現出詫異之色。
在他的記憶中,對羽煙的印象非常淺淡,只是由於時常一起參加宴會常有碰面。
每次見到羽煙時,這個小女孩都非常靦腆,低頭不語,他也沒怎麼留意過,現在如何談得上用情至深之說。
這樣想着就更想立刻弄清楚現在的一個具體狀況,未及留白反應過來,風華直接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穿過外廳到了內殿,便見一扇大屏風前正端立着兩位小仙娥。
見到風華突然進來,趕忙下跪行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