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
風華也不避諱,直接穿過屏風到了牀邊,仔細一看,果然是羽煙躺在牀上。
此時正緊閉雙眼,額頭上滲着水滴,臉上表情似有些痛苦,好像正在經受什麼折磨一般。
“留白,她到底怎麼了?爲何這樣了還不招醫官來看?”
留白本就是顆仙草,對於治病療傷也是不在話下的,查看病情那就更是小兒科了。
聽到問話,留白上前,無辜的說到,“殿下,你是真不記得了嗎?太子妃可是爲你受的傷啊!”
“爲我?到底怎麼回事,快說清楚!”
風華自認在這三界內,在修爲不會低於同輩,甚至高於之上的人。但現在,羽煙卻爲自己受傷至此,他有些無法相信。
可現下只能從留白那裏獲得更多的信息,來分析現在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處境,又如何破解纔是上策。
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還好留白還在這裏,不管他是真是假,至少他現在是唯一可以告訴自己情況的人,就姑且先問個清楚再從長計議。
留白一聽風華言語間似有責怪之意,腿一軟就跪了下去,他還從未見過太子如此動怒,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小命就不保了。
顫顫巍巍的回到,“回殿下,前日你接到空蒼山守軍的來報,說魔族封印有所異動,未及回稟天君,便獨自前往去查看,”
“沒想到卻受到了一羣不明來歷之人的圍擊,你一人有所不敵,正危機之時,太子妃及時趕到,”
“雖然及時救出了太子,卻因爲自己也身受重傷,還消耗自己的神力爲殿下療傷,最後身體不支倒下了,”
“您爲了查明圍攻之人的是何來歷,命我先將太子妃送回治療,但太子妃回來後沒見到你,心有不安,執意要等你回來後才肯治療,”
“於是就一直拖到了現在,越來越嚴重,還望殿下恕罪。”
留白說完,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很是無辜,重重的磕下了頭,不敢擡頭看風華。
“你起來吧,我也沒怪你的意思,你在我身邊服侍多年,我還不清楚你的秉性嗎?趕緊起來去招醫官過來。”
風華無奈,留白什麼都好,就是這膽子,小的太可憐了,搖搖頭,看着留白怯生生起了身,趕緊退了出去。
回過頭來,坐到了牀沿上,看着眼前的女子。
風華已經很確定這裏是心魔的幻境空間,只是對於眼前看去確實重傷的女子,也多了一些擔憂,他不確定這個傷勢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那也沒什麼大不了,但若是真的,他又如何忍心看着她不治而出現什麼不好的情況。
只是他不太明白的是,按理說心魔挑戰要麼挑戰的是自己的另一面,要麼挑戰的是對自己至關重要之人。
爲何他的心魔挑戰中出現的卻是羽煙而非白月,這裏面到底隱藏了什麼祕密。
正在思慮之際,卻見羽煙慢慢醒轉過來,睜開了眼睛,雖然感覺非常喫力,但當見到風華時,卻依然勉強的露出了笑容。
風華有些不忍心,回到,“我很好,倒是你,傷的這般嚴重爲何不招醫官來治療,要是有什麼萬一…”
後面的萬一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的好,說他不知如何給羽族族長羽離交代,還是說自己會過意不去?
好像都不太好的樣子,兩人之間一下就突然安靜下來,場面有些尷尬,風華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留白怎麼還沒回來,太慢了,原來辦事也不是這般散漫的,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借了個幌子就準備離開。
卻在此時被一隻極涼的手緊緊的拽住了,“風華,你可以留在這裏陪陪我嗎?”
羽煙語氣比剛纔更弱了幾分,明顯感覺出已經體力不支。
反觀風華,此時也是身體一僵,完全沒想到羽煙會拉住他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他非常緊張。
除了上次抱過白月之外,他還從未和一名女子有過直接的身體接觸過。
現在被一雙柔軟的手拉住,冰涼的觸感從接觸之處向上蔓延,風華感覺自己都完全動不了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是這樣一直被拉着也不是辦法,“好了,你且放開,我留下來陪着你便是。”
說完還不忘縮回自己的手,有些不太自然。
羽煙看着風華的反應,眼裏卻掠過一絲嘲諷,原來天族太子是這般面淺之人,看來也沒有那麼難對付嘛。
羽煙正是假風華所幻化的,爲了騙取風華的信任,不惜硬生生的把自己弄出了幾處深深的傷口。
雖不致命,但看着也是真真切切受重傷的樣子,對自己也是足夠的狠了,爲了贏得心魔挑戰拼盡了全力。
風華只能坐回牀沿,卻不好再去看羽煙,只能定睛的望着屏風外,期待留白趕緊回來。
卻還是這般不自然的等了半柱香之後,方纔聽見了敲門之聲,趕緊起身說到,“快進來!”
進來的兩人快速踱步到了屏風外,行禮到,“拜見太子殿下。”
還未及醫官行完禮,風華就直接打斷到,“不必行禮了,救人要緊,趕緊去看看羽煙,不,是太子妃,看看她怎麼樣了,務必要治好!”
“是,是,下官立刻爲太子妃治療。”
醫官也被風華這着急忙慌的舉動嚇了一跳,額頭都緊張的滲出了汗珠,太子今天看去怎麼不似往常一般冷靜自若了。
也不敢多問,直接進到了屏風內開始爲羽煙治療起來。
不多一會兒便出來了,上前幾步向風華回到。
“太子殿下,下官已爲太子妃服用丹藥,無大礙了,外傷問題不大,只是這內傷嘛,可能還需要勞煩殿下消耗一些神力爲太子妃療傷方能快速好轉。”
“哦,要用神力方能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