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清河公主太彪悍 >第 156 章 第156章 所謂“難受”
    陽春三月的微風輕拂容湘姐弟的衣襬,忽的,在衣袂徐徐飄落之際,容湘足下一點,人已輕盈至極地執劍向着對面刺去,她這起勢極爲迅捷,觀看的人只覺得一個錯眼,她就向前了三個身位,實在是太快了!

    僅是眨眼的工夫,她的劍尖便指向了牧榮淳的咽喉,所幸被她攻擊的人反應也快,向後傾身以刀撐地,身體懸空一轉就到了她後方,腳跺地一借力同樣躍入空中,落下時橫刀朝她劈砍,竟是轉瞬化守勢爲攻勢,極其敏捷漂亮。

    容湘連身都未轉,左腳支撐,右腳向後踢向牧榮淳握刀的手腕,迫使他只能收手閃避,若是被踢中的話,很可能刀就脫手飛出去了。

    牧榮淳落地一點,連忙向後飛退,這預判果真明智,因爲容湘執劍旋身,恰朝這邊削來,跟着手挽一個劍花換了執劍的方向便提劍刺來,這接連兩次攻擊只在一息之間,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

    牧榮淳擡腳踢向直衝門面的劍刃,身體順着飛踢的姿勢扭腰一轉,手裏的刀便從側面砍向她腰窩,容湘後仰下腰閃開這一劈,接着單手撐地順勢擡腿踢向剛剛落地的他,另一手反手執劍一刺攻擊他下盤。

    眼看避無可避,牧榮淳只得左臂一擋她踢來的腿,同時借力向後退開,以躲開她的劍。

    姐弟倆攻守招式變換極快,哪怕這一招她攻他守,下一招也能逆轉,無論是攻是守,他們的變招都極快,反應也靈敏至極,且雙方皆能預判對方的下一招,一時間兩人竟打得難分高下。

    而對於觀戰的趙歸等人及學生們,只覺得他們打得太快太精彩了,眼睛都有些跟不上這種比試速度,而且,他們頭一次見識到,人的身體可以輕盈到這種程度,只是平地借力,他們是怎麼能飛躍到空中的?甚至就算在空中,他們的平衡性亦強到如履平地,毫不影響他們變招出招。

    好些學生看看容湘姐弟的身形,暗自嘀咕:難道是瘦了就能做到?陛下和殿下瞧着都是那種高挑纖細的身材啊!

    夾雜在隊列中的牧榮儂、牧榮隆兄弟眼也不敢眨地緊盯着比試場,他們是特招進來的學生,憑的是沙盤推演和一手好槍法,幸好到了洛都後一直未曾荒廢,這才能順利通過篩選進入這裏。

    兩人已在戰場上真刀真槍衝殺過幾年,今日卻是頭一次發現,世間還有身手出衆到這般地步的人,至少他們此前從未見過。

    牧榮儂不禁想,即便是父親在世,若論單打獨鬥恐怕也贏不了這位洛都王,更遑論陛下了!

    兄弟倆看得出來,這場比試中陛下明顯遊刃有餘,洛都王雖應對自如,可陛下的攻勢應該還能更快更猛!

    姐弟倆你來我往打了足足半個時辰,最終以容湘挑飛了牧榮淳手中刀結束,勝負顯而易見。

    “阿姐劍法已然大成!”牧榮淳微微輕喘,外人只看到他招式自如,卻不知每次刀劍相接他面對的都是重如泰山的大力,哪怕打到後面他已經有意識地避免與她刀劍相接,可哪能次次如願呢?所以,這比試耗時雖短,但着實累得很。

    “這算什麼劍法?”容湘嗤了一聲,揚手隨便一擲,那把劍就像是有生命般自發插到了武器架上。

    她如今已不大用凡劍了,每日晨起練劍時用的都是靈劍,即便只是重複地練習拔劍、削刺這種基本劍招,也與用凡劍練習截然不同,這纔是修真者該用的劍。.七

    “比之阿姐,我卻是狼狽了些。”牧榮淳擡手抹了把額頭的汗,下一瞬面前便多了塊帕子。

    “擦擦吧!”容湘將帕子塞給他,轉身朝看臺走去,“你以後也能做到的。”

    她修煉得比他早,修爲比他高,就算比的是凡俗武器,她比他厲害不是很正常?不過,他們的資質一樣出衆,他早晚都能趕上來的。

    伴隨着二人腳步聲的是所有人轟鳴般的掌聲,這場比試實在精彩極了,讓他們滿心激盪得恨不能跑馬十圈發泄胸中的情緒。

    容湘回到看臺,揚聲爲這次演武做了總結,還勉勵了在場的老師及學生們,期望着他們往後的優異表現,這場特殊的開校典禮才結束。

    這之後,首批軍事學堂的學生們進入了紮實的學習訓練之中,誰也不曾料到,他們的受訓時間竟出乎意料得短暫,堪堪一年出頭,便受命紛紛奔赴南邊的軍中。

    華夏南征之戰,近在眼前了。

    可要叫身在景國的解岸說,其實華夏的南征之戰,早在兩年前、乃至九年前就開始了,是景國失了先機,直到對方有所行動才意識到不妙,可惜悔之晚矣!

    最開始他也沒有留心,直到聽見下人抱怨,說好些東西越來越難買了,城裏出售的那些店鋪,往往跑上四五家也未必能買夠數,就這還要和別的人家爭搶,遇上官位高的、身份尊貴的人家的下人,免不了就得退讓。

    解岸因是主子,即便家裏有些東西買不夠,下人們短了誰也不敢短了他的,所以他並未察覺這種情況。

    他直覺這不大正常,遂仔細問了下人如今難買的東西都是什麼、已有多長時間了,這一聽立時暗道:壞了!

    “家主,倒也沒有太嚴重,還勞動您過問,奴只是嘴上說說,並無他意。”下人被主子聽到抱怨,難免有些緊張,先是討饒地解釋了兩句,這纔回憶道,“奴在家主跟前聽用,前些天按慣例給家主採買梳洗之物,您慣用的那種毛巾斷貨了,找了四家店纔買到,但是也只買到五條,店家說還有其他人家早訂下了,所以不能再多賣給奴。”

    “除了毛巾,奴給家主採買牙刷、潔牙膏,以及您沐浴用慣的那幾種香皂和搓背巾等等,都不同程度斷貨了,這次採買來的用完,恐怕就沒有替換的了!”下人一臉苦惱之色,顯然這次採購經歷讓他爲難壞了。

    “既然如此,就不必替換得那麼勤了,能用的便繼續用。”解岸嘆了口氣,接着又問,“可知還有什麼斷貨了?”

    “奴聽廚房那邊說,最近這糖和鹽買起來都不容易了,旁的暫且不知。”

    解岸沉吟片刻,蹙眉吩咐道:“去街上打聽打聽,看看都有什麼貨品近來十分緊缺,務必全打聽清楚了。”

    “是,家主。”下人心中疑惑,見他神色不好,也不敢多問,只應了聲趕忙去辦事。

    這種貨品緊缺的事,不用費大力氣,僅是去街上走一圈,從買不到東西的人抱怨連連的話中便能獲知,所以,這下人一來一去半個多時辰就將打聽到的稀缺貨品種類給弄清楚了。

    解岸在書房裏聽下人稟報的同時,提筆將之一一記下,眨眼間就列出了一個挺長的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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