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貴心想,“再便宜,能便宜到哪裏去?”
何況這裏寸土寸金,雖他年入幾十萬,但也不夠他租一間鋪子的。
然而礙於面子。
蘇成貴裝模作樣地擺手說,“老家的水產生意我都忙不過來,哪有空在這裏開生鮮店。”
他其實心動了。
湖心島位置優越。
而且人流衆多。
若是能在湖心島開生鮮店的話,定然能賺個瓢滿盆滿。
可惜,他沒有這個資本。
只能錯失這次良機。
“爸,你真的不要開這裏開生鮮店?這可是擴展我們家生意的好機會。”蘇晴晴一臉天真地說道。
蘇成貴掃了她一眼。
他自然是知道。
可是,他沒這個資本啊。
“我若真和石總的關係親密就好了。”
“若是如此,我便能在這湖心島上輕鬆的開一家生鮮店。”
想及此。
蘇成貴暗中嘆了口氣。
“三叔,不瞞您說,現在湖心島的租金真的不貴,百來平方的鋪面,只要十幾萬。”
陸遠見到蘇成貴的臉色,便知道他爲租金之事煩憂。故而他直接兜底。
十幾萬!
蘇成貴深吸了口氣。
他上下打量着陸遠。
這個爛賭鬼說“只要”十幾萬?
十幾萬對他來說,可算得上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左右了啊。
蘇成貴沒好氣道,“十幾萬一個月,你想要我將自己的身家都給壓下去?”
陸遠愣了下。
便知道蘇成貴是誤會了。
他只能和蘇成貴解釋。
“三叔,不是的,我說的十幾萬,是年租,而非月租。”
蘇成貴愣了下。
而後,怦然心動。
這個租金,確實不貴。
陸遠笑着說道,“三叔,你覺得如何?”
蘇成貴點了點頭,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相比以往,確實不算貴。看來我得找我的石總經理好好商談一下。”
“爸,你找石總做什麼?現在整個湖心島已經被陸遠哥哥承包下來。”
蘇晴晴奇怪地看着父親。
蘇成貴眉頭皺緊,沒好氣地說,“胡說什麼!他就是一個爛賭鬼,怎麼可能承包下整個湖心島。”
蘇晴晴雙頰鼓起。
有些生氣。
“我沒有胡說。”
“三弟,晴晴可沒有胡說,現在我家女婿可是將整個湖心島承包了下來,算是這座湖心島的主人。”
蘇松柏滿臉榮光的說。
蘇成貴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再看看蘇松柏。
滿臉的不相信。
在他心中,陸遠不過是個無可救藥的爛賭鬼,怎麼可能承包下這整個湖心島。而且他想承包,也得有這麼多錢纔行啊。承包整個湖心島,起碼要上億。陸遠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他覺得這些人都在拿他開涮。
“今天是什麼節日,你們怎麼都來騙我?”
蘇成貴一臉狐疑地看着他們。
陸遠見他不相信,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恰巧這時候餐廳經理進來,而他身後是端着菜的服務生。
衆人都被服務生手中的菜所吸引。
一道道魚做成的菜端上餐桌,餐廳經理在一旁微笑地說道,“請允許我介紹我們店內的全魚宴。”
“使用鯉魚爲主料製作而成,此菜通體金黃,外酥裏嫩,魚肉香軟,加以用SX酒去腥,魚肉不腥,反而帶着SX酒的醇厚。”
“這道菜寓意着步步高昇、飛黃騰達!”
“而這道菜,名爲二龍戲珠.”
一道道菜端上來。
令衆人眼花繚亂。
蘇成貴更是看得一愣一愣。
他沒想到這魚竟然有這麼多做法,這麼多的花樣。
這着實讓他大長見識。
滿桌子都是魚製作而成的美食,美味撲鼻,令得衆人食指大動。皆是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有文人墨客稱,獨憐清燉美,鮮嫩醉秋風,便是指這魚宴.”
“諸位,請慢慢享用美食。”
“陸總,我在外面等候,若是您有什麼吩咐的話,叫我便是。”
餐廳經理介紹完之後,識趣的離去。
一番酒足飯飽。
蘇成貴喫得滿意地打了個飽嗝,他稱讚道,“小陸,沒想到你雖然是個爛賭鬼,但是你還蠻會挑美食的。”
陸遠笑了笑。
並沒有反駁。
倒是蘇松柏不滿道,“我都說了,我家女婿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爛賭鬼。他現在可算是這湖心島的主人!”
蘇成貴用牙籤剔着牙,瞥了一眼蘇松柏,“二哥,你現在還爲這個爛賭鬼說話,這個爛賭鬼究竟是給你們下了什麼迷藥?”
“他這個爛賭鬼若是能改過自新的話,我的名字就倒着來寫!”
“誒?這不是陸總嗎?”
突兀的聲音響起。
石總帶着唐老等人,突然出現。
石總一臉熱情。
“陸總,沒想到你也來喫全魚宴?”
蘇成貴一臉迷茫地看着石總等人。
他覺得石總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裏見過。
陸遠朝他淡淡笑道,“家族聚會。幾位也是來喫全魚宴的?”
“正是,這家餐廳的全魚宴的味道是最正宗的。這不,我想在離島前再喫一次全魚宴,順便帶唐老他們也來品嚐一下。”
石總笑道。
唐老撫須,臉上同樣浮現笑容,“石總強烈推薦我們來品嚐這家餐廳的全魚宴,並且和我們打包票,這家餐廳做的魚,是絕頂的美味。這不,我們就想着離開前,嘗一嘗。”
“那麼,我們就先不打攪各位聚餐了。”
石總識趣的欲要離去。
此時,蘇成貴看着石總,傻了眼。
他就是石總?
和小時候的變化,也夠大的。
眼見石總就要離開,他急忙站起來,喊道,“石總,請稍等一下!”
石總疑惑地看着蘇成貴。
“請問,您是?”
“陸總說這是家族聚會,想必此人是陸總的親人。”
這麼想着,石總對蘇成貴的臉色變得客氣起來。
蘇成貴站起來,覥着臉說,“我,蘇成貴,以前我們是小學同學來着,石總怕不是貴人多忘事?”
石總皺眉苦思冥想。
卻想不起這位小學同學。
畢竟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片刻後,他舒展眉頭,一臉熟稔而親切地笑道,“原來是成貴兄啊,真是多年未見,你的變化還真是大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