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送我回去了?”
她也愣了一下,“現在都幾點了,你將就一晚吧!”
我心裏一陣偷樂,今晚搞不好有豔遇!
“那行吧!”我說道,“我也去洗個澡。”
江雪瑩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湊合一晚上還洗個澡,你還挺講衛生的。”
“我怕把牀弄髒。”我笑道,“畢竟住院好幾天了,我也沒洗過澡。”
浴室裏熱熱的,殘留着她的體香和洗髮水的味道。
洗完之後,不好意思喊她要浴巾,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等自然幹。
“洗完了?”她拿着張毯子。
“嗯!”我點點頭,總期待發生點什麼。
哪知她把毯子往沙發上一扔,
“今晚你睡沙發吧,我家裏就一張牀。”
“好!”我笑着答道,儘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扔下後,她轉身回了房間。
一點感情都沒有的那種轉身。
“唉~”我嘆了一口氣,幸好這沙發足夠大,我能完全躺的開。
總感覺不太對勁,看她的表現,似乎已經到時機了啊!難道是我判斷錯誤?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回想一番,似乎也沒說錯什麼。
在幽幽壁燈的光影下,我躺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房間裏空蕩蕩,寂靜地很。江雪瑩也不見了蹤影。
陽臺,臥室,衛生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難不成,她把我扔家裏,自己出去了?
我有些疑惑,給她撥了個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桌子上甚至都沒有放一張便條。
“大概去上班了吧。”我想着,先不管她了,回去找春男他們!
隨手帶上門的時候,門口的一個老大爺嚇了我一跳。
“小夥子,”老大爺輕輕一聲,
我嚇了一個激靈。
他就站門口一側,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是瑩瑩的男朋友?”
“不,不是。”我搖搖頭,“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老大爺笑得皺紋擠成一團,“這還是第一次見瑩瑩帶人回家呢!”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尷尬地笑了兩聲,準備離開。
卻不曾想老大爺一把拉住了我,“小夥子,你是哪裏人啊?”
看架勢,這大爺要和我拉家常了,我可沒這個時間。
但還是禮貌地回答,“她和我是同事,來她家玩的。”
“哦哦!”大爺點點頭,“瑩瑩可是個好姑娘!人漂亮,也有禮貌!”
這江雪瑩鄰里人緣還不錯,我心想到,萬一你們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還不得嚇死。
我掏出一支菸遞給大爺,這對我而言,可是很珍貴的東西。
“我倆就是普通同事,”我笑道,“昨晚來玩,有點不舒服就沒回去,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老大爺依舊笑眯眯地,好像早已看穿一切,
“這麼好的姑娘,追她的人可不少吧!”
等回到春男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喫午飯了。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老驢驚訝地問我。
“我以爲你死了呢。”春男頭也不擡的說。
“我不是說了麼,”我說道,“這幾天有事,回不來。”
“你就發了條短信,再問你,你就沒反應了。”老驢急道,“打電話你也不接。”
我丟給老驢一支菸,“我去做調查了。更深入的調查,收穫不小。”
“查出了什麼?”春男問道。
“情況比較嚴重,關於魅魔和惡魔的事。”我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果沒人出手干預,那估計離人類的滅頂之災就不遠了。”
“這麼嚴重?!”老驢驚訝道,“具體是什麼事?”
“魅魔和惡魔結盟了吧。”還沒等我開口,春男搶先一步答道。
“你怎麼也知道?”我驚訝地問。
“我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春男賤賤地笑着,“而且最近幾天,他們有了進一步的攻勢。”
“怎麼說?”
春男低頭吃了口米飯,“我聽說,他們準備一次較大範圍的進攻。不像是對城市,村子什麼的,又太小,估計情況,是對鎮子這類的下手。”
“九垚鎮!”我和老驢同時脫口而出。
“不無可能。”春男道,“那裏的地勢,確實更適合打響第一炮。”
“那咱們得快點回去!”老驢拍案而起,“再加上之前咱們遇到的那些事,這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老驢這態度,頗有些勢不容緩的樣子。
“不用這麼急,”春男皺着眉,“九垚鎮也只是推測,國內有幾十萬的鎮子,可能性大了去了。”
“那咱們也得回去一趟!”老驢急道,“你和明月不還遇到過食虎猿嗎?”
老驢提到明月,我倒是想起來了。
“對了,明月在哪兒?”我問道。
春男和老驢對視一眼,撇撇頭,示意在她房間裏。
我指了指,“在屋裏?怎麼沒出來喫飯?”
“不曉得!”老驢道,“自從幾天前你失蹤後,她好像就開始不舒服。像是生病了。”
“我沒失蹤!”我辯解道,“我發了信息,說有事回不來。”
老驢聳聳肩,“那我不知道。再加上春男一直說你死了,被惡魔吃了,明月就有點,那個詞是啥來着,心神不寧。”
“你去看看吧。”春男淡淡地說道,“也向她證實一下,你還沒死。”
我放下東西,撲散了幾下衣服,抖抖煙味,又洗了個手,去了明月房間。
房門沒鎖。
推門進去,她正蜷縮在牀上。
看着門外兩人繼續喫飯,輕輕地將門關上。
“明月,”我坐在牀邊,小聲喚她。
她翻了個身,睜開眼看着我。
神情由朦朧,變爲驚愕,再變成喜悅。
“你回來啦!”她一下子坐起身來,絲毫沒有生病的樣子。
她一把抱住我,倒是讓我挺驚訝。
“春男說你死了。”她似乎在啜泣着,“我也以爲你真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