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門應聲打開,屋內的人紛紛看向門口的男子。
主座上的男人道:“情況怎樣?”
門口的男人向前走了兩步,他關上房門防止有特殊技能的人或獸在遠處偷窺。
男人道:“柯少爺,方纔回來的隊伍帶回令牌224,加上之前找到的令牌,共計1542個。”
柯子川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十天時間居然只找到一千五百多個令牌。
他們多方勢力合作總人數多達兩千餘人,組了三個團。
這三萬積分,得找到猴年馬月?
按照這個速度,哪怕只供給一個團,那也至少需要兩個多月。
也罷,相信其餘勢力的情況也差不多。
兩個多月而已,總比那些一比比百年的大比強。
他問起另一個問題:“羣島的位置可有眉目?”
男人尷尬道:“暫無。飛行類契約獸飛出這片海域就會被海獸和本土海鳥襲擊,海洋類契約獸目前還未歸來。”
柯子川只覺得頭更疼了。
契約陸地獸的修者最多,其次是飛行獸,最後纔是海洋獸。
話雖如此但真正能契約飛行獸的人仍然鳳毛麟角,反正他們風靈學院的參賽選手裏沒有。
他們風靈學院與兩個各有一隻飛行獸,一個擁有一隻海洋獸的勢力合作,本以爲能奪得先機,壓過神獸學院,沒想到在找令牌上就栽了跟頭。
柯子川輕點圓桌,桌上擺放的正是未繪製完全的雨林島地圖。
地圖上圈圈畫畫全是隻有他們看得懂的標誌。
“多多注意島上的情況,羣島的具體位置或許就隱藏在島嶼的某處。”
“是!”
“對了,還是沒有神獸學院的情報麼?”
男人垂下眼,彷彿地上有什麼寶藏般:“今天回來的隊伍說是路上曾遇到過一隊十五人的小隊,小隊裏有幾名神獸學院的學生。”
柯子川並不意外,“哦?看來他們也找其餘勢力合作了。有帶回什麼情報麼?”
男人將腦袋埋得更低,“他們全員穿着由龍綃製成的衣服。”
最初那隊人還以爲他們穿着的只是普通衣服,或是他們最初穿的那一身。
但隊伍裏有位女修是龍綃的忠實愛好者,她一眼就認出他們那身衣服由龍綃所制。
雖說只是品質一般的龍綃,但那也是龍綃!
柯子川一愣,隨後不可置信道:“全員?簡露宵這是將所有時間都拿來製作龍綃了麼?”
有那個時間下海去找令牌他不香麼?
要知道沉在海底的令牌這塊大蛋糕能喫到嘴的人有限。
是個修者就能做到長時間屏息,但避水珠被沒收,能承受得住稍微深一點的海底壓強的人有限,而那些人又要帶領隊伍在陸地尋找。
況且在海底活動終究不如陸地自由。
簡露宵擁有這麼好的條件不去找令牌,在那製作龍綃?
柯子川看了眼身上穿了十天的衣服,突然想問簡露宵賣不賣龍綃。
穿的時間久是其次,重點是經過幾次戰鬥衣服就破得不成樣了,不得不換。
柯子川不由有些羨慕那些有新衣服穿的人。
他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讓採集隊的人多采些棉、麻。”
“是。”
男人正想出去,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頭道:“柯少爺,我記得有位選手的契約獸是安哥拉山羊。”
柯子川眼睛一亮:“問問他能不能剪些羊毛給我們做衣服。如果可以讓丹修煉些山羊用的生毛膏。”
男人鬆了口氣,高聲應道:“是!”
——
簡露宵身子探出一半,手肘撐在水球表面,雙手托腮悶悶不樂道:“你們什麼事都不讓我幹,我好無聊。”
她是體修,體術狂轉酷霸炫的體修,不是職業奶媽!
“哎呦我的小祖宗喲,你就當你這是留下來保護我們這些弱雞行不?”曾經幫簡露宵煉過一批丹藥的徐時延好聲勸道。
簡露宵的嘴撅得更高了:“保護你們的人都是換班制,可我得一直保護你們啊。”
這十天裏每天都有人帶傷回來,前些天更是有個運氣不好的小隊遇到了神階獸。
回來時包括帶隊的神體境選手在內所有人都受了重傷,要不是簡露宵時刻在營地內,那幾個靈尊境的小孩說不定就嗝屁了。
畢竟現在丹藥稀缺,靈丹更缺。
簡露宵境界太低,那名神體境還是在星月的救助下才脫離危險。
但星月的天賦沒有完全點在治癒上,她本身又還只是幼年期的半血小鮫人,治癒效果有限,那名選手直到現在還躺着。
簡露宵也知道她不能隨意離開營地,也沒任性的說什麼要出營地的話,但無聊就是無聊。
現在什麼都稀奇,她不能霍霍寶貴的資源,每天除了煮飯就是治人,或者幫忙製作龍綃,她都快無聊死了。
簡露宵要乾的事情挺多的,但架不住她效率高,又會合理分配時間,所有事都幹完後就顯得她無事可做。
“唉,我們頂多在這裏待幾個月,不然我還可以種田。對了,我記得你的契約獸是小綿羊?能剪一些羊毛下來給我玩嗎?”
徐時延定定地看着她,重複道:“種田?”
簡露宵眨了眨眼睛:“嗯,種田使我快樂。”
所以能給她羊毛麼?
徐時延一拍大腿,“這個主意可以!”
“喂喂喂,你瘋了嗎?就幾個月的時間,只能種些週期短的食物吧?”
“你當陣法是擺設?”
簡露宵眼睛一亮,她怎麼沒想到?
真正一點點長大的藥材藥性濃郁,但供不應求。
因此市場上售賣的也多是利用陣法種出的產物。
到時候麻煩陣修們用空餘時間慢慢完成陣法,她就可以開啓種田生活了。
哎呀,想想就覺得美極了。
徐時延:“我們有那麼多陣修呢,有多少陣修天天對着石頭髮呆,多給他們安排點工作問題又不大。”
簡露宵:“……???”
簡露宵看了眼不遠處默契停下刻陣動作,虎視眈眈盯着他們的陣修,連忙將腦袋縮回水球飄走表示自己和徐時延沒關係。
任由徐時延在後頭怎麼叫喚就是不肯回頭。
丹修和陣修之間的矛盾她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體修就不摻和了,丹符器陣修都是大佬,她惹不起。
——
這座島嶼很大,但藥材這種消耗品支撐不了百萬選手使用多久,因此種田纔是王道。
種田同樣能省去許多找藥材的時間。
島上的選手中種田愛好者可不止簡露宵,在經歷了十多天野外生存後,種田愛好者們紛紛提出他們的想法。
目光長遠者自然答應,目光短淺之人則表現出不屑。
各種職業的修者都齊全的團體能幹的事情很多,體修開墾,陣修刻陣,丹修種植,音修彈奏樂曲增加藥材的靈性。
簡露宵閒得無聊且在連接大海的河流附近,體內的仙力恢復速度極快又沒處使的她乾脆就用仙力化成的水澆灌藥材。
用仙力澆灌而生的藥材能夠增加其藥性,還能進一步縮短藥材的成熟期。
就在簡露宵愉快種田時,離開一月之久的樓辰夜終於回來了。
尋找積分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難。
以單獨一個隊伍爲單位,運氣不好說不定連續十天都找不到一塊令牌。
運氣好的時候一天也就找到五、六十塊。
主辦方的說法是他們投放了無數令牌,但選手們都清楚令牌數量有限。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百萬選手在找令牌,隨着時間的推移令牌會越來越難找。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簡露宵所在的團體也就找到三千多塊令牌。
柯子川那邊人數比簡露宵這邊多了近千人,但令牌總數也沒超過五千塊。
衆人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然樓辰夜卻帶回來一個消息。
“宵宵,已經有選手開始爭奪令牌了。”
“我們和風靈那邊都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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