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順利到讓他們懷疑他們的猜測是不是錯誤的。
衆人經過嘗試,最終確認這的確是小世界的出口,只不過有什麼東西在阻礙他們出去。
想來是因爲他們的令牌數量不足。
“嗯……”簡露宵雙手環胸,看着眼前這棵醒目的黑樹。
“之前想着這裏是森林,什麼種類的樹都有就沒太在意,沒想到這居然是出口啊。”
黑樹周圍乾乾淨淨,並非指黑樹周圍沒有草木等,而是樹上和周圍完全沒有被施展過陣法、幻術之類的痕跡。
這個島嶼的陣眼自然也不在黑樹上。
不過這對選手們來說絕對是好事,破解陣眼會耗費他們大量時間和精力。
現在既然不用破舊就能出去,何樂而不爲呢。
衆人仔細回憶了一番這些日子在島上見到的黑樹,這一回想才發現整座島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棵通體漆黑的樹木,其形狀各不相同。
那些從未出過營地的人聽聞此事不由相視一眼。
周明嶽道:“看來出口不止一個。”
他擡頭看向程井灝,正經狀態下的他也沒故意叫程井灝老學長。
“學長,能麻煩你帶我出去尋找其餘的黑樹麼?說不定我不用出去實踐就能知曉出我們能否將這個小世界當成據點。”
按照原本的計劃周明嶽這個刻陣水平最強的人肯定是第一批出去試水的人。
對於他出去這件事,根據不同的可能性將會有不同的結果,但總歸是好壞參半。
現在有周明嶽不用出去就能確認計劃是否可行的辦法,他們自然要抓住機會。
程井灝帶着一批人與周明嶽出去尋找其餘黑樹,爲了防止其餘勢力起疑他們不敢做得太過刻意。
日子在找令牌中慢慢流逝。
簡露宵聽聞當初那個被他們打上門的散修羣體因觸犯規則而被退賽已是八天後。
“他們被退賽了?我怎麼不知道?”簡露宵驚愕地看着公羊冶。
走過前期最難的那段時間後,那些能外出的人每次都在外待個十天半個月才肯回來,回來後頂多休息四個時辰就又要出去。
不過自上次與散修那一戰後,他們回來的頻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至少這八天裏她見過公羊冶四次,直接趕上之前見過他的總次數。
簡露宵的工作量也大大增加。
公羊冶一愣,“你不知道?”
簡露宵治好他的外傷暫時收手,“是啊,這幾天回來的人都沒跟我說過。”
說完她幽怨地看了眼公羊冶:“前幾天你也沒跟我提過啊。”
公羊冶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他們都以爲簡露宵已經知道了,而且她最近肉眼可見的忙,衆人自然不捨再用這事得打擾她。
簡露宵也明白他們的想法,她不由擡頭看天,彷彿透過天看到了監控室內的某人。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簡露宵收回視線,無所謂道:“退賽就退賽吧,我們仇也報完了,積分和資源也都搶來了,他們退賽影響不到我們。”
公羊冶神情複雜,“外面那些人都默認我們搶了他們的積分,一直在針對我們。”
簡露宵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被針對了,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被針對的原因居然是這樣。
她的腦袋裏瞬間閃過兩個念頭——
那場單方面毆打的戰爭暴露了?
也是,能視那個陣法若無物的又不止周明嶽一人。
只要有一人發現,並故意泄露出去讓神獸學院被針對,泄密之人背後的勢力就能淡出衆人的視野。
可外人怎麼知道那羣散修的積分在他們手上?
好吧,都發動戰爭了,不奪取積分才奇怪呢。
就算沒奪取那又怎樣,光是他們手頭本就擁有的積分就足夠令外人眼饞了不是?
簡露宵感慨道:“我從未想過比個賽而已,會如此憋屈。針對我們的人多嗎?要不要合併隊伍?我看你們最近一直帶傷回來啊。要不是我在,這丹藥真不夠你們消耗的。”
“咳咳,簡學妹啊,我這傷還沒恢復麼?”
簡露宵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人也不清楚自己的傷勢如何?
他不像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啊?
“肋骨插進肺裏了,學長確定要直接恢復嗎?”
公羊冶扯了兩下嘴角,這麼一說,他的肺和肋骨的確有點疼。
他語氣不由弱了幾分,“麻煩學妹幫我正骨。”
簡·體修·露宵還有什麼不懂的,她不由白了公羊冶一眼,碎碎念道:“你們這些體修都疼傻了嗎?一個個的骨頭都斷了還感覺不到疼?真是的,我剛治好外傷吊住你們的小命你們就以爲我結束治療了,還急吼吼地跳起來,得嘞,傷勢直接加重。”
“學長你是其中最穩重的一個了。也不對,要不是牽動了傷口我估計你還不知道自己受了內傷是吧。”
公羊冶默默撇開視線,在輔助職業堆中混了許久的簡·直系·學妹的說話方式簡直和丹修們一模一樣。
這就是同化吧。
他也不敢搞什麼幺蛾子,連忙轉移話題道:“他們鑽了規則的漏洞,但凡我們出手就有部分人往我們的招式和武器上撞,剩下的另一部分人則趁我們收招的時候出手對付我們。”
這招很有效,簡露宵立馬停止唸叨。
她雙眉微蹙,“撞槍口是吧?鑽漏洞是吧?既然這麼喜歡,那我們就讓丹修們煉一些整蠱丹藥,讓他們撞!下手輕一點,保證只破皮,但癢癢粉和辣椒粉什麼的都給我撒上去。”
“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臭臭粉、噴嚏粉也要安排上,有沒有吹嗩吶敲鈸(bo)的音修?帶上,震聾他們!”
“火屬性的,儘管放火,只燒衣服和毛髮,做得到吧?其餘屬性的也學着點,不需要我一一舉例吧?”
“體修專挑皮嫩的職業揍,只要揍不死,就往死裏揍,讓他們體驗一下體修入門的舒爽。”
“還有媚修,那麼好用的媚術幹嘛不用?發動真實噩夢啊!”
“劍修專門往不會死人的地方捅,他們硬要把死穴湊上來又怎樣,憑劍修們的能力就連避開死穴都做不到嗎?”
“這是比賽,主辦方好心減少那些弱小勢力傷亡的機率,但這絕對不是讓大勢力以此被威脅的理由。”
“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不是有很多嗎?既然他們有膽子點燃我們的怒火,那自然要由他們熄滅。沒膽子承受?只想惹事不想平息?呵呵,這世上哪有這等好事。”
“如果認爲弱小是我們必須原諒他們,放過他們的藉口,那我們就廢了他們的修爲,告訴他們什麼纔是真正的弱小。”
“這種人,不配修煉。”
簡露宵的法子越說越過火,但衆人都沒害怕,甚至還有不少人躍躍欲試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找那些人算賬。
這本就是個實力爲尊,弱肉強食的世界。
簡露宵因討厭這句話而一直努力讓自己成爲仁慈的強者。
但要是有人因爲她的善良而認爲她軟弱可欺,那她會讓那些人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地獄。
他們想要好好遵守規則,但既然那些人先利用了規則,那他們也不必留手。
如簡露宵所說,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他們有很多。
精神、肉體上的折磨皆有。
某些人因激怒了不該惹的人而陷入絕望。
表面上安穩了近兩個月的島嶼陷入被神獸學院支配的恐懼。
但那些未對神獸學院出手的團體仍舊祥和。
同樣祥和的還有神獸學院的營地內。
簡露宵爲最後一株藥材澆完水,擡頭滿意看天。
“嗯,已經有半個月沒人回來了,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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