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湖上有關於安總的種種傳聞,但是,我可以用人格來保證,安總絕不會對女兒的救命恩人心懷怨恨,更不會恩將仇報!
這句話,希望你能聽進去,並且記在心上。”
杜宏微微皺了皺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見楊山河目光中帶着些許的深意。
“好,我記住了。”
杜宏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楊山河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楊總,多謝你的提醒,後會有期。”
楊山河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他知道,杜宏聽懂了他的話。
“楊總……”
杜宏忽然問道:“你覺得,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你覺得,源頭在哪裏?”
楊山河說道:“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誰都有可能。”
聞聽此言,杜宏立刻確定,他並沒有理解錯楊山河的意思,這反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直接坐進了車裏。
“杜先生慢走。”
楊山河親自給杜宏關上了車門,並且目送車子遠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大門外,他這才轉身返回。
回到茶室的時候,楊山河看到安士雄背對着他站在窗前,那裏是大門的方向。
“你怎麼看?”忽然,安士雄問道。
楊山河明白,安士雄問的是他擺出了誠意卻被杜宏拒絕的事。
略微沉吟了片刻,他才說道:“我認爲,杜宏顯得有些刻意了,這跟他此前的表現比起來,似乎有些反常。”
可今天,他的態度有所轉變,沒有再表現出明顯的距離感,但是,他找的理由卻太過可笑。”
怕死!
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無懈可擊,沒有人會不怕死。
杜宏說的時候,也無比的坦然。
然而,無論是安士雄還是楊山河,他們的江湖經驗是何等的豐富,又豈能看不出來,這所謂的怕死,或許算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卻是杜宏的藉口罷了。
“看來,我此前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杜宏之所以要拒絕,一定是有某種沒有說出口的理由。”
安士雄緩緩說道:“除此之外,他態度上的變化,也很值得玩味。爲什麼此前他跟我有着明顯的距離感,而這一次,他的態度卻有了細微的變化?”
楊山河思索了片刻,搖頭說道:“我見過的青年俊傑也算是不少了,但是,這個杜宏,還真是少有的幾個讓我看不透的。”
嚴格的算起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跟杜宏接觸,但是,這三次接觸,他對杜宏的觀感,每一次都有所不同。
在江湖上闖蕩了幾十年,楊山河閱人無數,各色人等他幾乎都打過交道,對方是什麼人,他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唯獨在跟杜宏打交道的時候,他竟然連主動權都拿不到。
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是有些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