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孽高手在都市 >第157章 讖言
    因爲如果再耽擱下去,很可能就趕不上前往江南的高鐵了。在沒有來之前,他和舒妤嫺就已經訂好了去錢塘的車票。

    杜宏回到錦繡園的時候,舒妤嫺已經收拾好了她的行李,一隻墨綠色的小巧行李箱,就裝下了她所要帶的行李。

    杜宏的身後揹着包,一把又將舒妤嫺的行李箱提了起來,同時另外一隻手則是託着舒妤嫺那細膩的小臂,走出了小區。

    兩人打上一輛出租車,直奔高鐵站而去。

    ……

    江南。

    廣陵。煙雨綿綿。

    一片古色古香的園林之中,段亭鈞站在廊檐下,看着院子裏落下的朦朧細雨,心中卻有着壓抑不住的怒火,臉色就如同這外面的天氣一般,陰沉的嚇人。

    庭院四周的廊檐下,同樣站着不少人,這些都是段亭鈞的手下,在這裏負責保衛他的安全。

    自從昨天晚上他在姑蘇和金陵的幾個住所同時被突襲之後,段亭鈞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在原本就已經是強有力的安保基礎上,又加強了自己身邊的保衛力量。

    爲此,他甚至把幫裏最頂尖的兩個高手都調到了身邊。

    如果不是李彥波去了江北,他甚至要把手下的三個頂尖高手都調集到跟前,如此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可即便如此,段亭鈞的心情依然惡劣到了極點,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的右手中盤着兩個帶着瑩潤光澤的玉石圓球,因爲他的心情太過惡劣,以至於他盤圓球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夫人!”

    “夫人好!”

    就在此時,遠處的走廊拐角處,忽然傳來了手下恭敬的聲音。

    段亭鈞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覃煜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她穿着墨綠色的長裙,肩膀上披着一層淡黃色的披肩,玩着髮髻,看起來既有成熟少婦的風情,又有着貴婦的典雅。

    儘管覃煜的魅力驚人,可廊檐下的那些保鏢都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多看。

    覃煜來到段亭鈞的身側,目光落到他手中快速轉動的那兩個圓潤玉石上,秀眉微蹙,“安士雄爲什麼會突然對你下手?你做了什麼?”

    段亭鈞沒有說話,只是腮部鼓了鼓,他在咬牙。

    覃煜繼續問道:“我聽說了,你的兩個女人被安士雄沉江了,江南江北,已經有數年時間沒有過這種程度的廝殺了。

    看的出來,這不僅僅只是兩個女人的事,安士雄這擺明了就是衝着你來的。

    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段亭鈞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玉石轉動的速度更快。

    覃煜心中嘆息一聲,輕聲說道:“看來,是你先去招惹了他……你終究還是決定,要再次進軍江北?”

    段亭鈞的臉上閃過一抹煩躁之色,但只是一閃而逝,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了,沉聲說道:

    “我暫時沒有打算進軍江北,只是受人之託,派人去江北辦點事,其目的,也並不是在針對安士雄……”

    “說到底,你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聞聽此言,覃煜不禁輕嘆一聲,說道:“我父親當年給你的忠告,都一一應驗了,你應該吸取教訓。”

    其實外界並沒有人知道,段亭鈞能夠起家,就是得到了覃煜父親的指點。

    從他踢開原配,去用盡手段追求那個華僑富豪的女兒,並且成功的把她撬到手,一直到他後來入主新工廠,進而到最後將那富豪的女兒取而代之……

    這一切,其實都是在在覃煜父親的指點下,段亭鈞才做到的。

    然而,在覃煜的父親臨終之前,曾爲段亭鈞做了最後一次卜卦推衍,最後給他留下了一句話。

    段亭鈞命中缺水,可南下,可西進,唯獨不可北上。

    後來的一系列事情,也都證明了這句讖言是何等的正確。

    萬鈞集團在南方的業務發展十分的迅速,段亭鈞的商業版圖不斷的拓展,極速擴張,幾乎稱得上是順風順水。

    可是,唯獨北上,卻遭遇了極大的阻力。

    因爲一路的勢如破竹,讓段亭鈞忘了當年的那句讖言,亦或者,他是故意不願意想起,他開始北上。

    在過去的那些年裏,他曾數次嘗試北上,可每一次,他幾乎都被碰的頭破血流,損兵折將。

    甚至,其中有兩次,在實力明顯強於對手的情況下,依然差點遭到了安士雄的反殺。

    也是自那之後,江南江北雙方的力量對比,再也沒有了此前那麼明顯的差距,甚至讓起步明顯落後的安士雄,以極快的速度追趕了上來。

    最終,形成了這種南北對峙的局面。

    段亭鈞,親手爲自己樹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我並沒有打算再進軍江北,也並不是針對安士雄,只是受人之託,讓李彥波去江北處置一個人。”

    沉默了良久,段亭鈞才緩緩說道,“卻不曾想,這件事卻怎麼就跟安士雄扯上關係了,竟然讓他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他該死!”

    他擡手狠狠的拍在了旁邊的木質柱子上,目光猙獰。

    覃煜心中嘆息,她知道,段亭鈞的憤怒,應該不僅僅只是受到了驚嚇。

    更爲重要的是,他那兩個被安士雄沉江的女人,是段亭鈞新納入房中的禁臠,同時也是他寄予厚望,可以爲他生下子嗣的人選。

    段亭鈞沒有子嗣!

    這,是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所要付出的代價。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唯獨這兩個女人,命格中似乎有一線轉機,所以段亭鈞纔會在這個年紀,依然同時納了兩個女人。

    爲了保險起見,他把這兩個女人安頓在了姑蘇和金陵這兩座不同的城市,本以爲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

    現在,那兩個女人卻被安士雄直接派人沉江了,段亭鈞又怎麼會不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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