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亭鈞的命令,那些保鏢都不禁有些遲疑,他們不確定段亭鈞是劇痛之下才口不擇言,還是真的要在這種情況下攻擊杜宏。
現在圍攻杜宏,他們不但投鼠忌器,反而有可能只是送死。
剛纔杜宏突然攻擊他們,就已經讓他們見識到了杜宏的恐怖身手,現在段亭鈞依然還在杜宏的手中,這個時候他們再靠近,又怎麼可能真的絲毫不顧及段亭鈞?
“都聾了嗎,動手!”
段亭鈞看到沒有人動,立刻大吼一聲。
杜宏沒有阻止他,反而是用力擰動插在段亭鈞大腿的短刀,後者立刻又是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啊……動手!都他媽給我動手!”
這一下,那些保鏢終於忍不住了,如果他們再不動手,段亭鈞首先就饒不了他們。
“上!”
“分散攻擊!”
頓時,有兩個人一擺手,大喝道。
其他保鏢立刻從四面八方朝着杜宏衝了過來,他們在攻擊杜宏的同時,也要趁亂把段亭鈞從他的手中搶過來。
杜宏的眼中寒意凜然,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剎那間,杜宏動了!
他一手提着段亭鈞,面對那些保鏢的攻擊,他非但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迎着那些衝來的保鏢主動出手。
這個時候的杜宏簡直就如同猛虎如羊羣,只是一個照面,就擊倒了一個保鏢,將其重創,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
這些保鏢的確身手不弱,看的出來他們都是練家子,至少也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
但是,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個與他們完全不在同一量級的頂尖高手,更何況他們還要顧及段亭鈞,如此一來,他們連七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又怎麼可能抵擋的住杜宏!
“嘭!”
“嘭嘭嘭!”
密集的擊打聲不斷響起,同時不斷的有人或悶吭或慘叫着倒下。
杜宏一拳一腳都蘊含着恐怖的力量,他的速度更是快的驚人,這些保鏢連躲避都不可能,但凡是被杜宏擊中,便是骨頭斷裂,甚至是直接被擊中要害,當場昏死過去。
房間中足足有數十個保鏢,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進的了杜宏的身,他的速度奇快無比,腳下的步伐更是不斷的輾轉騰挪,那些保鏢連他的位置都判斷不準,就更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了。
反倒是在杜宏的攻擊下,那些保鏢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還能站着的人數在不斷的減少。
有些保鏢已經萌生了退意,可這個時候段亭鈞早已經被杜宏猛烈的甩動,幾乎要昏死過去,連下達命令都已經不可能,他不發話,那些保鏢就不敢退,他們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衝,最終被杜宏一一擊倒。
更爲關鍵的是,這一刻的杜宏沒有絲毫的留手,他的速度達到了極限,那些在江湖上都能算得上好手的保鏢,在這個時候甚至連他的身影都看不清,他們想後退都不知道該往哪裏退,因爲不管他們退到哪裏,杜宏都彷彿如影隨形一般,瞬間就會到他們跟前!
最後一個保鏢橫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又滾落在地,昏死過去。
至此,整個房間裏,還能站着的,就只剩下了杜宏一人。
他手上的段亭鈞,早已經在混戰中昏迷了過去,卻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杜宏生生甩暈了,還是在混亂中替杜宏擋住了無數的重擊,被生生擊昏了。
這個時候,杜宏正處於門口,他一腳把門關上,而後從裏面反鎖。
“啪!”
杜宏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段亭鈞的臉上,同時,他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已經掉落的短刀,再一次插進了段亭鈞的腿上,猛然一攪。
“啊——”
霎時之間!
強烈到極點的疼痛讓段亭鈞從昏迷中陡然醒來,口中本能的發出了淒厲慘叫聲。
等他的意識迴歸,看清楚眼前的場面,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只是死死的咬着牙關,儘可能不讓自己的慘叫出聲。
但腿上的劇痛,卻讓他忍不住的倒吸冷氣,渾身都在顫抖。
“唔!”
他咬着牙,掙扎着站起來,看着對面這個目光冰冷的男人,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房間中,遍地都是躺着的保鏢,或昏死過去,或者在痛苦的呻`吟。
如此場景,哪怕是段亭鈞在過往幾十年江湖廝殺的歲月中,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一個人,竟然重創了數十個好手,這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段亭鈞心中都在發寒,一個人怎麼能恐怖到如此地步,簡直就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高手,而是真正的恐怖人物!
“你……嘶……你到底想要什麼?”
段亭鈞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幾個字,“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杜宏冷聲說道:“聽說你一向會給自己留一個逃生通道,在哪裏?”
這本是自己最隱祕的習慣,現在被杜宏當面說出來,段亭鈞卻已經沒有了意外,對方既然都能找上門來,知道他的這個習慣,自然也不奇怪。
“你想殺我,還是別有所圖?”段亭鈞咬牙問道,“就算是要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噗!”
他的話音剛落,短刀就再一次插進了他的另外一條腿。
登時之間!
段亭鈞兩腿一軟,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可他卻咬着牙,硬是沒有發出慘叫。
“不要讓我再問第三遍!”杜宏的聲音冰冷,充滿了刺骨的寒意。
“在西牆上。”
段亭鈞果然沒有再問,他跪在地上,艱難的指了指他背後的牆壁。
杜宏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走到了牆壁跟前。
這面牆壁上貼有牆紙,上面帶着各種幾何圖案,看起來似乎有些文藝氣息,但當走近仔細觀察之後,杜宏才發現這些圖案很是具有視覺欺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