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笑了笑,又摟住了杜宏的肩膀,說道:“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哥們做的不妥,這麼多年的哥們,我就不跟你說那些客套話了,咱們另外找個地方聚一聚,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杜宏問道:“王超那裏,你這是要放他鴿子?”
陳夏一擺手,說道:“我隨便找個藉口,跟他打個招呼就行了,今天什麼都不談,我們哥幾個能重新聚在一起,這纔是最重要的。”
“確定不耽誤你的事?”
杜宏皺眉,說道:“不知道文濤有沒有把我的意思說清楚,我厭惡王超和範強,這沒錯,以前厭惡他們,現在同樣也是,以後更是如此。
不過哥們,這不代表你就要跟着我的想法走,我以後就定居在廬州,時間多的是,我們隨時都可以再聚,你先把你的事情……”
“幾年不見,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夏就直接打斷了他,笑呵呵的說道:“不用你提醒,我自己心裏有數,坦白說,我對那兩個貨的厭惡,絕不比你少,當年他們是怎麼欺凌我們的,我怎麼可能真的忘了?
如果不是……算了,一言難盡,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我們哥幾個一定要好好的喝幾杯,至於其他的,回頭再說。”
他在說話的時候雖然是帶着笑容,但是話語中的決心卻十分的明顯,語氣堅決,顯然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陳夏,你不要意氣用事,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副總。”
董文濤說道:“杜宏說的有道理,我們哥幾個以後相聚的時間多的是。況且,既然你把王超請來了,就沒有必要再放他鴿子,這也不是咱們的做事風格,你說呢?”
楊松也點頭說道:“沒錯,老陳,先去忙你的事,實在不行,你就儘量早點結束那邊的應酬,反正我們也在和順樓,到時候你再來我們包廂也不遲。”
其實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如果不是真的迫於無奈,以陳夏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去求王超?
陳夏的情況,他們兩人多少都瞭解一些,他們只是沒有想到,陳夏竟然會把王超二人也安排在和順樓,而且時間恰好也定在了今天晚上,所以這才撞在了一起。
但是,他們卻不建議陳夏就這麼放了王超的鴿子,儘管陳夏說可以找個藉口,可實際上他們都很清楚,以他們幾個跟王超的惡劣關係,陳夏去求王超,本來這主動權就已經掌握在了王超的手裏。
如果現在陳夏再放了王超的鴿子,那接下來還不知道王超會怎麼拿捏陳夏,甚至,很可能會讓陳夏的處境雪上加霜。
儘管他們也同樣都無比的厭惡王超和範強,但現在他們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現在的他們已經步入了社會,所以他們自然都明白,現在已經不再是能意氣用事的時候了,不然的話,很可能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老陳!”
董文濤打斷了他,正色說道:“事業爲重,家庭爲重,你不要意氣用事,要考慮到你的事業和家庭,不然的話,如果今天的事情有什麼後續的影響,你要把我們幾個置於何地?”
“老董說的沒錯。”
楊松接話道:“如果今天的事情影響到了你的事業和家庭,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我們哥幾個的關係,不需要說太多,杜宏,你說呢?”
杜宏點頭說道:“沒錯,陳夏,就像我剛纔說的,先把你的事做好,我們什麼時候聚都可以。”
陳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他只能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儘快把那兩個貨糊弄走,然後去找你們。”
而後不等杜宏等人再說什麼,他又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們也不要再勸我了,說實話,走到這一步我心裏已經夠不痛快的了!
對了,伊人,怪我沒有來得及跟你說話,待會給你賠罪。”
他剛纔就看到了雲伊人和李婷,但是因爲杜宏三人的勸說,他卻沒有來得及跟她們兩個打招呼。
只不過,因爲李婷和董文濤結了婚,陳夏跟他們見面的次數比較多,所以他主要是向雲伊人賠罪。
雲伊人笑着說道:“我可不敢讓陳總給我賠罪,當不起喲。”
陳夏頓時笑了:“哈哈……走吧,我們一起進去,我過一會就去找你們。”
一行人進了和順樓,在一樓大廳裏,陳夏就和他們分開了,去了王超和範強所在的包廂。
董文濤把杜宏等人帶到了位於三樓的一個包廂裏,這包廂的環境非常不錯,雖然沒有那些高檔酒樓的奢華與浮誇,但卻非常的有格調。
而且,這包廂裏的一些佈置也很有特點,既不會讓人感覺到單調和庸俗,同時又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幾人依次落座,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在這張圓桌上,雖然杜宏他們三個男人挨着坐下,但是楊松卻特意坐在了兩人中間,董文濤自然是與李婷坐在一起。
而桌上只有李婷跟雲伊人兩位女士,她們自然也要坐在一起。
如此一來,座位的格局就變成了李婷的一邊是董文濤,另外一邊則是雲伊人。
杜宏就只能坐在了雲伊人的另外一側。
看到這種座位格局,雲伊人的眸子帶着笑意,從董文濤和楊松二人的臉上掠過,輕笑不語。
杜宏笑笑,他倒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只是鼻息間傳來一絲幽香,那似乎是雲伊人身上的香水味。
“我剛纔聽你們的意思,王超和範強也在這家酒樓?”
這個時候,李婷忽然問道:“陳夏怎麼會請他們兩個喫飯?他家的情況,真的那麼糟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