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看到這裏是因爲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陳然完全無視他們,繼續盯着躍躍欲試的果東。

    果東一臉認真地搖頭,他不累。這一路下來幾乎都是陳然扛着他在跑,他又沒跑,他怎麼會累?

    他毛茸茸的腦袋正搖得歡快,就注意到陳然眼神越發兇惡,像是他要再敢搖一下頭陳然就要把他腦袋割下來。

    果東趕緊停下,然後從心的開始點頭,其實他挺累的,陳然肩膀沒肉硌得慌。

    陳然滿意地收回視線,老神在在的繼續閉目養神。

    果東吐吐舌頭,“蟹老闆!”

    陳然一秒睜眼,“什麼?”

    果東炸毛,搖搖頭,再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有罵陳然是蟹老闆。

    陳然閉上眼。

    果東看了眼旁邊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悶頭挖墳的李卓風一羣人,遺憾的把鐮刀放下。

    半夜三更挖墳,多有氣氛……

    建築轟然倒塌的聲音突兀傳來,衆人循聲望去,那樓在火中整個向着左側坍塌。

    火光猛然大作,墳地仿如白晝,爲衆人帶來片刻安心。

    不再身處黑暗,衆人神情緩和幾分。

    挖墳是個力氣活,折騰了一夜的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力氣,所以進展緩慢。但這地方他們片刻都不想再呆,所以無人敢鬆懈。

    果東抱着兔子換了個姿勢坐好,百無聊賴間他再次看向陳然,陳然一身的血,看着挺嚇人。

    果東想想,往陳然那邊挪去。

    挨着陳然坐着,果東觀察了會,見陳然依舊閉着眼睛,這才大膽打量。

    陳然漆黑的長髮沾染了血,被他索性高高束起紮成馬尾,這讓他眉眼看上去更加清晰也更加英氣勃發。

    單薄的脣瓣,高挺的鼻樑,被長睫半掩讓人錯覺他的血都是冷的的黑眸,這些再加上他那一身傷,陳然整個人展現出驚人的美感。

    果東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下。

    “看什麼?”就連陳然的聲音,也低深動聽。

    果東猛然回神,陳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他心虛,“沒什麼?”

    陳然狐疑地打量果東,那眼神似乎在懷疑果東是不是被鬼嚇壞了腦子。

    果東笨拙地轉移話題,“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包紮一下?”

    陳然傷得很重,受傷之後還一直打鬥,現在他都快變成血人。

    陳然拒絕,“不用。”

    果東又往前挪了挪,挨着陳然,他不贊同陳然的敷衍,“人受了傷就應該要包紮,不然會一直流血流到死掉。”就連他都知道的事,陳然這個真正的人居然不知道?

    說着,果東伸手去檢查陳然額頭上的傷。

    那傷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到的,三根手指寬,傷口殷紅如初上新妝,襯托得陳然整張臉越發白皙,白皙得過了頭,沒了血色。

    傷口也很深,搞不好會留疤。

    果東眼神擔憂,彷彿都看見陳然變成乾屍的場景。

    “都說了不用。”陳然把頭往旁邊側去,果東指腹微涼,輕輕碰在他額頭上的動作如同撓癢。

    果東一把抓住陳然,“別動。”

    “放開。”陳然臉色不善。

    果東不怕,“太彆扭只會讓人討厭,會沒朋友的。”

    陳然嘴角抽了下,他張嘴就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索性閉眼不再搭理果東,隨便果東拿他當玩具。

    見陳然乖乖聽話,果東驚訝,下一秒他眼中不由多出幾分愧疚,他都忘了陳然本來就沒朋友。

    也怪他,明知道陳然沒朋友還非要說這種傷人的話。

    果東低頭翻兜,翻了半天才總算翻出半包用剩的紙巾,他抽出一張紙,小心地掀開陳然的劉海幫他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污。

    傷口非常深,一碰就往外滲血,果東手慌腳亂好一陣才總算勉強處理完。

    陳然全程面無表情,好像受傷的人是別的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不是他。

    處理完額頭,果東又拉了陳然的胳膊過來檢查。

    他原本以爲陳然額頭上的傷就已經很深,結果陳然額頭上的傷反而是最輕的,他手臂上的傷足足五六釐米長,腹部也是一片血,觸目驚心。

    果東心疼得厲害,陳然要是變成乾屍,到時候誰給他發工資?

    一想起自己的工資,果東趕緊伸手去拔陳然的衣服。

    “幹嗎?”外衣被扒得半掛在肩上的陳然睜眼。

    “我需要紗布。”果東盯着陳然外衣下的白襯衣。

    “爲什麼撕我的?”陳然看向果東,果東也穿着襯衣,這天氣穿一件有點冷,所以果東是一件白襯衣配一件薄外套的穿搭。

    “是你受了傷,又不是我。”果東抓住陳然的衣服不放,他微微歪着頭,白淨的臉上滿是困惑。

    陳然一噎,果東那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他都茫然,什麼時候開始受了傷的人還得自己出衣服包紮,不都是包紮的人撕自己的衣服?

    “少看點電視。”果東看出陳然心中所想,語重心長諄諄教導。

    陳然一噎。

    果東扯扯手裏衣服,“快點。”

    陳然開始頭疼。

    果東悟了,“還是說你害羞?那你自己脫,我保證不偷看。”

    陳然全身都開始疼,恨不得讓果東也跟着疼。

    十來分鐘後,果東抹去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看着被他包紮成糉子的陳然,眼中是滿滿的成就感。

    “好了。”包紮完傷口,果東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兜,要拿了小紅本本讓陳然籤合同。會籤合同的老闆纔是好老闆。

    他剛一動,李卓風的聲音就傳來,“挖好了。”

    果東看去,搖曳火光之下,李卓風他們已經把幾個墳都挖開,露出下面的棺材。

    已經放置有段時間的棺木在泥土的腐蝕下呈一片褐黑,寒氣逼人,隱隱間還透露着一股腐爛和血腥混雜的氣息,在這大半夜裏格外瘮人。

    陳然起身,過去。

    果東看看陳然又看看那些棺材,只得把小本本又塞回兜裏。

    “打開。”陳然道。

    李卓風幾人手裏有工具,開棺倒是容易,不過片刻時間四副棺材就全部打開,露出裏面駭人的場面。

    大紅的喜袍,扭曲的姿態,猙獰的面容,縫嘴釘腳怨氣沖天,看得周圍衆人一陣毛骨悚然。特別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場景的伍琳、屠丹以及宣老三,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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