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沒有察覺到異樣。
我又將羅盤取出來,右手託着羅盤轉了一圈,還是沒有察覺到異樣。
我把毛毛居住的臥室查了好幾遍,也絲毫倪端都沒有發現,就連毛毛玩的那些玩具我都查看了。
“這就奇怪了,怎麼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我心中嘀咕着,我現在是黃階法師,修煉的是玉清經,感知力十分的敏銳,如果連我都感知不到,那就說明那邪物極其的不凡,可以矇蔽我的感知。
當我再一次的查探一番後,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確定我的探查沒有問題。
眼前這情況有兩種原因,第一,要麼那邪物藏匿的很深,矇蔽了我的感知。
第二,毛毛深夜啼哭是因爲別的原因,並非是被邪事侵擾。
我想到了那神婆說毛毛被柳仙纏身,對此我有些納悶,爲什麼我什麼都沒發現,神婆卻是看得這麼清楚,莫非那神婆是一個隱藏不露的高手?
想到這裏我立馬對金帥說道:“金先生,那位神婆在哪裏,我想見見她。”
如果神婆是隱藏不露的高手,我跟她交流一二,這個問題那就解決了。
“神婆就在我們後面那個村裏,我去把神婆請來吧。”金帥立馬道。
我擺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是去虛心求教的,讓別人來找我那成何體統,山野之間,臥虎藏龍,有高人隱匿是很正常的事,能與這樣的高人交流也是一種際遇。
很快我就和金帥到了神婆家,我們去的時候神婆正坐在院子裏打麻將,她雖然是白髮蒼蒼,精氣神卻是十足,一槓一胡玩的很溜。
望着神婆我眉頭挑了挑,這神婆似乎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神婆被金帥打斷了很是不爽,沒好氣問道:“金帥,找我有什麼事?你女兒的事我都跟你說了,建一座柳仙廟把柳仙請走,你女兒自然就沒事了。”
“不知道神婆是如何看出來那孩子是被柳仙纏身的?”我詢問。
神婆掃了我一眼,冷着臉:“你誰啊?神婆看事是需要跟你講的嗎?我講的事你敢聽嗎?你就不怕遭報應?”
神婆說話很有氣勢,咄咄逼人,若是膽小、心虛的人直接就被她給唬住了。
當我看到神婆第一眼時,我就感覺是我想錯了,當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就確定了我的想法,這個神婆很有可能是個神棍。
真正的高手,一言一行皆有不凡的氣度,暗合道術,眼前這阿婆一身的俗氣,根本就不是什麼高人,她是屬於坑蒙拐騙撞大運那種。
我也懶得跟她廢話,取了一道黃符在她面前一抖,黃符憑空燃燒了起來。
神婆臉色一變,緊緊盯着我,幾個呼吸後,她冷笑道:“不要以爲玩一些江湖鬼把戲就可以嚇唬的了我,我不是那麼容易嚇唬的,本神婆過的橋比你走得路還要多。”
這神婆以爲我讓符紙自己燃燒是江湖把戲,金帥想要幫我說話被我阻止了,我沉聲道:“神婆。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番話我動用了一絲道行,隨着我開口,神婆下意識的擡頭跟我對視着,看到我眼中攝人的光芒,心中生出了膽怯,低頭小聲道:“我、我也不知道那小孩怎麼樣了,我是隨口胡說的,就是想騙一些錢財。”
金帥雙眼赤紅,一臉兇狠的瞪着神婆,胸膛劇烈起伏着,肥都快要氣炸了。
就是因爲神婆的一句話,他勞民傷財的找道士來看地建柳仙廟,結果神婆只是爲了騙取錢財亂說的而已,你說這事有多氣人,如果不是我拆穿,他不知道還要被騙多久。
“這種騙人的把戲不要做了,小心惹出事來你兜不住。”我警告道,收回了目光。
神婆是亂說的,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這事情還是得以我看的爲準。
從神婆家裏出來,金帥眼巴巴的望着我,他基本上是六神無主了。
“金先生,你不要驚慌,等今晚上我再看看你女兒的情況。”我沉聲道,這事還得我親自來驗證,看看到底是什麼貓膩。
很快太陽就開始下山了,我再次去找金胖子聊了聊,他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依舊說是什麼事都沒有,一切正常,出來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我佈置在他家中的符紙還在那裏,並沒有被動過。
夜幕降臨,忙碌了一天的村裏人都回到了家裏,村子安靜了下來。
喫完了晚飯,我們坐在堂屋裏閒聊,毛毛玩的很開心,沒有哭鬧,沒有任何異常。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她就困了,她媽媽抱着她回房間裏睡覺,我則是和金帥坐在堂屋裏等候,根據以往的經驗,每當子時來臨的時候毛毛就會開始啼哭,我就是要等到這個時候。
十點鐘過了以後,我眉頭猛地一皺,突然間我感覺有一股陰氣飄到這屋裏來了,那陰氣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提高了警惕,轉頭向四方巡視,最後發現那陰氣從院子外面飄進來的。
我走出院子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好像是黑夜中正常流動的陰氣。
“這屋子的風水方位有問題?”一個猜測在我心中生出,天都黑了,想要查探屋子的風水方位也做不到,只有等天亮了再說。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股吹來的陰氣是越來越重,一陣陣的向屋裏吹,涼颼颼的,坐在我身旁的金帥都縮成了一團。
這個時候毛毛還是安靜的,正在熟睡之中。
還有一分鐘就到了子時,我放開心神,仔細感應四周的情況。
最後一分鐘讓我感覺過的很慢,當到了子時的那一剎,本來是熟睡的毛毛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的心絃猛地一緊,子時一到,我還真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這孩子哭得並非是無緣無故。
毛毛的媽媽把孩子從房間裏抱了出來,此時毛毛是哇哇大哭,哭得身體都在抽搐,即便如此,她的雙眼還是緊閉着的,根本就沒有醒來,好像是在做噩夢,無論她媽媽如何呼喊毛毛都沒有其他反應。
“法師,毛毛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的,不管怎麼也喊不醒,都持續一個月了。”金帥擔憂的對我說道,雙目通紅。
我將毛毛抱了過來,左手貼在她的後心上,輕喝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