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蔓菁打上了不是好人的標籤,如果讓他知道,估計也只是微微一笑,畢竟白蔓菁以前還是幫過他的。
“你認識蔓菁?”年修爲問道,心中不禁嘀咕着,貌似所有人都知道白蔓菁的過往,反而是自己這個另一半不知道。
這種感覺讓年修爲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像是我自己老婆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可你們這些外人怎麼比自己這個老公還了解??
“哦?她現在叫蔓菁?”蚩尤訝異的問道。
不爽歸不爽,但年修爲還是說道“白蔓菁。”
蚩尤先是一愣,隨後便大笑起來,看的二人莫名所以,又是讓白蔓菁在心中爲蚩尤打上怪人的稱號……
好一陣過後,蚩尤纔看着白蔓菁笑道“沒想到竟然去了白朔的家,做爲你的父親,想必他應該壓力很大啊。”
“纔不會,爹爹很關心我的!”聽蚩尤說自己父親的壞話,白蔓菁當既鼓着嘴巴反駁道。
對於白蔓菁的反駁,蚩尤也只是笑笑,反倒是又看向了年修爲,隨後一臉讚賞的說道“不錯,看來空境的選擇很正確。”
年修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能感覺蚩尤只是如同的超脫而已,畢竟只是蚩尤的一個化身而已,擁有不了本體的全部力量,雖然自己現在強於他,可蚩尤也是老前輩啊,而且也是和姜黎還有國殤爲一體的。
不尊敬不行啊,苦笑道“前輩就別打趣我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如果只靠自身天賦自己獵神的強大血脈,年修爲估計自己最多能達到獵主的那種層次,與一境之主相比還是遠遠不足的。
不是他小視獵主,而是他真的有這個能力,以他的言靈魂與末影,年修爲只要不亡,遲早會達到獵主的境界。
“哈哈,小子你倒是謙虛,不像老三那樣。”蚩尤大笑着拍了拍年修爲的肩膀。
“……”蚩尤化身說的老三,年修爲不用想也知道說的是姜黎啊……
“大尊說姜黎去了別的地方?那我們要等他麼?”年修爲問道。
喊前輩的話太生疏,喊蚩尤又太不敬,刺激國殤他們曾經救了母親,索性他也叫起了巫族的人對於蚩尤的尊稱,剛剛好。
蚩尤捏着下顎沉吟了一會,“老三這一戰應該受傷不輕。”
“什麼!!”年修爲震驚道,雖然源心還不完整,但是現在姜黎的力量也是遠超自己的,恐怕也只有獵主與歌主寥寥幾人可以暫時的壓制姜黎。
這還是姜黎不爆發歸墟本源的情況下,如果使用出了歸墟之力,那就算是歌主他們也無法壓制姜黎的,現在蚩尤卻是說姜黎受傷不輕!這難以想象,突然,他腦海靈光一閃,問道“是那個天行界的人?”
他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他也沒和天行界的交過手,也不知道有多強,不過從姜黎以前凝重的語氣中就能看出,是個危險的存在。
暗瞑雖然一直困着他,但卻並沒有封閉他的五感神識,這些年裏蚩尤也跟暗瞑交流了許多,所以也知道他的許多事情。
眼下現象已經沒什麼要處理的了,只要回去等待姜黎回來就行了,至於姜黎的安危,蚩尤壓根就沒擔心過。
就算暗瞑贏了,他也不可能殺姜黎的,這一點蚩尤十分確定。所以他還是不添亂了,交給姜黎就行,回去等着,然後再一起回到主世界。
“好。”蚩尤都這樣說了,年修爲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總不見得會害自己的兄弟是吧?而且還是一體分出來的兄弟。
說着便在蚩尤怪異的目光中拉起了白蔓菁的手。
“你這是?”蚩尤神色古怪的問道,不會吧?
年修爲拉着白蔓菁的手二人十指交叉,在蚩尤眼前揚了揚,“蔓菁是我妻子。”
“嗯嗯。”似乎是怕蚩尤不信,白蔓菁竟然還踮起腳將櫻脣湊到了年修爲的臉上。
“……”
這怎麼一出來就被餵了狗糧?蚩尤無語,心中卻是怪笑起來,也不知道這傢伙甦醒後,會不會發瘋。他可等着看好戲呢。
這一小插曲一轉而過,幾人直接劃破空間走了進去。
茫茫業火的空間瞬間死寂下來,只剩下火焰“噼裏啪啦”的燃燒聲。
虛實之間。
虛實之主沒好氣的瞪着眼前的身影,看着姜黎笑嘻嘻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不是讓你沒事別來我這裏?這次還帶個要死的人,到底你是歸墟還是我是歸墟?”
他真的鬱悶,自從姜黎徹底甦醒後,他好不容易清淨下來的虛實之間就這樣被姜黎一次次的打破。
“嘿嘿,風兄別這麼介外麼,咱們好歹也認識了萬年。”
姜黎光着上身,一隻胳膊已經消失不見,赤着的上身也是有着一個個猙獰的血窟窿。
“這傢伙是誰?剛纔的力量非常強,恐怕鼎盛時期不弱於一境之主。”虛實之主神色凝重的看着那躺在姜黎身旁明顯進氣多出氣少的老者問道。
剛纔他在冥想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外界有兩股非常強的能量正在碰撞,好奇之下就看了一眼。
結果卻是讓他驚訝,竟然是姜黎在交戰,而且看姜黎的樣子,也是用出了歸墟本源之力。
而另一個與姜黎交戰的對象雖然在他眼中是個中年,但他直接就是看出了那人的本質,已經是個生命走向盡頭的枯木了。
唯一讓他驚訝的就是那傢伙竟然也擁有着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且在他虛實之力的探查下發現那傢伙竟然也不是全盛時期。
要知道四境內的一切都在他的視線之內,有此等強者他不可能不知道,儘管好奇,但他也沒阻止這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