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沒想到的就是，姜黎竟然會帶着那老頭來到他的虛實之間。
“說來話長。”姜黎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左臂，苦笑着說道。
隨後爲他解釋了一番，這一戰姜黎可真是傷的不輕，別看他現在力量還充盈，畢竟歸墟提供給了他無限的能量，但失去的手臂以及身上的傷痕，這確實永恆的。
哪怕是姜黎運用陽力，都無法恢復，而再看暗瞑，他原本就快要死了，現在只不過是力量透支了而已，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虛實之主幸災樂禍道“所以說你是輸了。”
依舊是這麼扎心，儘管不想承認，但姜黎還是點了點頭，暗瞑承自天源，曾經的天源憑一己之力便可抗衡四境，有多強大就不用姜黎去想了。
而現在失去十之七八力量的暗瞑都可以將擁有一大半歸墟之力的他給打敗，不得不說這對於姜黎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也還好姜黎本就生性豁達，很快便從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姜黎誠懇的說道“風兄，拜託你一件事。”
“沒時間。”虛實之主大手一擺，直接拒絕道，絲毫不拖泥帶水。
姜黎無奈道“就不能聽我說說是什麼事？”
“不想，沒時間！”
他早就裏裏外外的把姜黎給看清了，不用想也是要麻煩他什麼事，虛實之主才懶得去管。
“咳……咳咳……老朽是否打擾到了兩位？”
暗瞑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時他正盤坐在地，眼神直接鎖定在面具男子身上，道“想必這位便是虛實之境的風主了。”
虛實之主也沒有意外，自從姜黎剛纔告訴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大概，他與姜黎不同，他了解的更多，只因爲虛實之境一直是完整的狀態，所以當初發生的事也保留了下來。
不過那是很久遠之前發生的事了，而且又有虛無界的阻隔，他也沒放在心上，時間一久就忘了，如果不是他發現姜黎跟暗瞑的戰鬥，以及姜黎告訴他的大概。
估計他也懶得去記憶的深處去尋找這段記憶，也就是歸墟自從被姜黎掌控後，不是分出了深淵就是被強行剝離爲多片，所以才導致歸墟的記憶出現了紊亂，否則姜黎早就應該知道了。
或許會有人質疑他既然知道天源，那爲何不告訴姜黎天行界是來自天源的事。
拜託，他早就忘了這件事了好麼，而且那時候的天行界都還沒誕生，他知道個鬼啊。
“兩位是在商議如何處置老朽麼？”見風主並沒有搭理自己，暗瞑也沒生氣，反而是笑着問道。
“不。”虛實之主搖了搖頭，隨後對着姜黎道“帶着他離開吧。”
……
暗瞑也有些無語了，這風主的脾性還真是夠冷的。
對於虛實之主的逐客令，姜黎倒是往地上一躺，十分無賴的閉上了雙眼，“我現在是傷員，不走！”
“哦？”虛實之主斜了姜黎一眼，“看來你是覺得身上的勳章還不夠多。”
他可不想在失去身體哪個部位了，現在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沒看到他整個左臂都沒了嗎，姜黎在虛實之主說話之前，趕忙對着暗瞑道“你說過會告訴我一切變故的由來。”
暗瞑卻是笑道“老朽說過麼？”
我草！姜黎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暗瞑，這老頭怎麼比自己還不要臉，睜着眼說瞎話啊！
“國主想必記錯了吧？如果國主有證據的話可以拿出來讓老朽一睹。”暗瞑笑眯眯的看着姜黎，滿臉都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姜黎一愣，唉！還真別說，這老頭貌似還真沒說過，當時只說了一句看我自己，回過神來的姜黎氣急敗壞的瞪着暗瞑，尼碼，這老頭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他啊，還給他設了個套，讓他想追究都追不了！
誰能告訴他，那這一戰的意義何在？自己這胸口的幾個窟窿以及失去的手臂意義何在，惡狠狠的盯着暗瞑，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算，你，狠。”
暗瞑笑呵呵的看着姜黎，沒有說話，看的一旁的虛實之主只覺得一陣好笑，姜黎有多滑頭他是深有體會，當初他正在經歷虛實之境的考驗時姜黎可沒少坑他。
誰知現在竟然被一個老頭給治的服服貼貼的，果然是天道好輪迴。
好笑歸好笑，留人還是不行的，所以他也是直接道，“好了，沒事你們可以走了。”
姜黎忽然詫異的看着虛實之主的後方，驚訝的說道“咦，大哥，你怎麼來了？”
聽到姜黎的話，虛實之主也是一愣，隨後疑惑的轉過身，就在他轉過去的瞬間，姜黎雙眼一亮，身體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當虛實之主重新回過身時，見姜黎不在了，也沒有意外，畢竟有人要演戲，那自己就配合一下唄，畢竟一個傻子的自導自演，很有趣不是麼？
隨後淡淡的看向暗瞑，“好了，他已經走了，你可以說了，不用瞞我，在我虛實之間，你不存在任何可以隱藏的祕密。”就算是暗瞑全盛時期，他也敢說出這句話，畢竟這是他的世界，而且還是由他徹底掌控的四境之一。
哪怕是天源這個曾經可以憑一己之力戰四境的存在他也不怕，這就是主場的優勢。
暗瞑先是一愣，隨後讚歎道“不愧是虛實之主，那老朽也不兜圈子了。”
“你可知陰陽說？”
虛實之主點頭，陰陽說，乃是一個理論，主要說的是天地萬物是由陰陽二氣所化，天地最初之時是沒有界限，沒有時間的，慢慢的陰陽二氣誕生出四境，後四境生萬物。
也就是廣爲流傳的道生陰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只不過到底如何，縱然他是四境之主也無法得知。
“那四境的誕生是來自一場意外，而我天源的誕生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你可知？”
虛實之主眉頭一皺，這個問題他不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