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接聽,那邊傳來顧炎榮的聲音,“你在哪兒?”
顧驚洲皺眉,“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到大宅來一趟,馬上!”
顧驚洲抿脣,掛了電話,重又將手機放下口袋。
他再看向那些便箋紙,目光柔和,然後又用粉紅夾子夾好,小心翼翼放回那隻紅木匣子裏。
顧驚洲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卻又停住,想一想又走回來,將那隻盒子抄在手裏,這才大步離開。
……
顧炎榮書房的門大開,於祕書一如一件傢俱,永遠屹立在顧炎榮身後。
看見顧驚洲走進來,顧炎榮皺眉厲喝,“你還知道回來,你這些日子都在幹嘛?公司的事你不管,家你也不回,你到底想怎樣?”
顧驚洲冷着臉,還沒來得及說話,謝卓琳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身後,一副賢妻的模樣,“來,我替你把大衣脫了吧,房裏暖氣足,出去會感冒的。”
顧驚洲一側身,將手套捏在手裏,“你到這兒做什麼?”
謝卓琳委委屈屈的,美目流轉看看顧炎榮又看向顧驚洲,宛如受了氣的小媳婦兒,“這幾天你沒去公司,打電話你也一直關機,那人家擔心你嘛。所以就到大宅來看看你在不在嘍。”
“卓琳,你坐下,你別慣着他,越慣他越上臉。”顧炎榮朝謝卓琳擺擺手。
顧驚洲沒有坐的意思,直接無視謝卓琳,看向顧炎榮,“有什麼事?我趕着回公司。”
驚洲,你既不打理公司,也不陪伴你的妻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驚洲一雙眼眉凌厲如刃,打謝卓琳身上掃過。
謝卓琳竟然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就在她愣神兒的功夫,只聽見顧驚洲說:“她不是我妻子,父親是知道的,我們的協議有效期爲一個月,現在已經過了……”
顧驚洲擡起腕錶,“八天零三十六個小時十分四十五秒,嗯,四十六秒了。”
“驚洲!”顧炎榮滿臉斥責,“你這是做什麼,婚姻怎麼能當做兒戲。”
“父親也是知道的,當初謝卓琳抓了蘇音來威脅我,我才同意跟她訂婚,訂婚有效期爲一個月,之後我們解除婚約,不過我也答應過她,她想要得到信和的願望我會幫她實現。
所以,我們只是一場交易,父親大可不必掛心。至於我這一陣沒回公司,這個我承認我對於公事是有些懈怠了。?
因爲我一直在尋找蘇音的下落,我發誓一定要找到她,不論她會不會原諒我。如果再有人想阻止或者是做出任何對蘇音不利的事情來,我不會再心慈手軟,我會以牙還牙。”
顧驚洲說完這話,誰都不看,轉身朝外面走去。
“放肆,簡直太放肆了!”顧炎榮抓起手邊的茶盞,一下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