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推開,宋凝樂轉頭看過去,發現並不是護士,而是好久不見的周霆深。
意外,詫異。
周霆深提了不少東西放在置物架,然後上前和宋母禮貌的問候了幾句。
一會人,宋母便讓宋凝樂去招待周霆深,因此兩人離開了病房,在樓下的後花園站着。
宋凝樂直接問出了口:“霆深,你不是在M國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是他自己說的去M國治病。
“回來了。”
“那恭喜你。”宋凝樂說道。
同時她更堅定帶宋母去M國醫院的決心。
“不過我媽媽住院,你怎麼知道的?還知道在這?”
真不乖宋凝樂疑惑,畢竟這個事情,除了祁夜和舒南院以外,她沒有像其他人提起過。
但是周霆深卻避開了這話題,含糊了過去。
宋凝樂被他的一句‘有事’的話題,便不再糾結怎麼知道的話題。
只不過事好像也沒有說什麼事情,再一次的重複了一遍,她有任何需要一定要找他。
但宋凝樂總覺得,周霆深欲言又止,行爲舉止怪異的很。
不過周霆深既然是來看母親,宋凝樂表示感謝,也打算請周霆深喫個飯,哪知周霆深拒絕了她,走了。
“小周這就走了?”宋母道。
“是啊。”宋凝樂點頭。
這前前後後,不過出現十幾分鍾,周霆深人就走了,彷彿午睡的一場夢。
宋凝樂甚至在想:周霆深是真的來了嗎?
陪着宋母到了第二天早上,宋凝樂便讓護工繼續照顧母親,自己先行回家沖涼洗澡,然後往公司去。
在路上,她就接到了王洋的電話。
一次掛,二次掛,三次還在撥打進來。
王洋心腸壞,還這麼厚臉皮的喜歡煩人,真是氣死她啦!
關機不行,拉黑,他肯定又會找其他號碼打過來,那拉黑也拉不完,於是她沒好聲氣的斥道:“你大早上,想幹嘛?”
“聽說宋氏遇見了困難,需要幫忙嗎?”
聽說?
呵呵!哪裏的聽說,明明宋氏有今天的問題,他王洋得出大半力。
“不需要。”宋凝樂反脣相譏:“你不就是最大的麻煩嗎?難道你心裏沒有點數?”
“凝樂,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這電話說不清楚。”王洋道。
“別叫我凝樂,沒那麼熟!”
“見面?”宋凝樂冷恥了一聲,把電話掐到一遍,說道:“王總,如果去喫牢飯呆監獄,想請我去探監的話,我到時候可以見你!”
說完,她就直接掐了電話。
還好,王洋那陰險小人,沒有打電話過來了。
剛到公司樓下,一輛車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繞開往旁邊走,車門打開,一個挺拔的男人走下來。
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不是個東西的男人,也正是十幾分鍾前給她打騷擾電話的王洋。
“你什麼意思?”
“聽說宋阿姨生病了,我打算去看看她,可以嗎?畢竟阿姨以前對我也挺好的。”
呵呵,又是聽說?
還故意在她面前這麼問,宋凝樂直接臉色鐵青,“滾!”
“滾!”宋凝樂怒不可遏。
而就在這時,他臉上那麼假笑收住,“其實你得感謝我,畢竟我一直念着你,大早上就給給你送禮物。”
“還是客氣一點比較好。”
客氣?
客氣個鬼!
宋凝樂是真的想掐死眼前的男人,她的拳頭緊了緊,和狗說人話,怎麼可能交流上?
因此,她大聲叫了保安,便直接往寫字樓臺階上去。
“宋凝樂,你就不好奇,我給的禮物是什麼嗎?這可是和你息息相關的。”
不好奇,甚至只要厭惡。
宋凝樂繼續往上走,王洋卻衝了上來,將一個牛皮紙信封硬塞在她手裏,在保安即將到來的前一刻,瀟灑的驅車,揚長而去。
拽着王洋給的東西,宋凝樂直接走到了垃圾桶旁邊,打算扔了這了這垃圾。
然後扔的那一瞬,她卻遲疑了,幾秒後,收回了胳膊,拿着信封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信封隨意地扔在桌面,宋凝樂想了想,最後還是拆開了信封。
裏面,竟然是一摞照片,
很明顯,看照片的角度便可知,是偷拍的。
但是···
照片裏是一對看起來比較曖昧親密的男女,女的不認識,但是男人,她是在熟不過。
是祁夜。
照片裏的人,居然是祁夜。
宋凝樂拿着照片,手指不自覺的顫抖,她和祁夜又沒有什麼關係,他想和哪個女人怎麼樣就怎麼樣,管她何干?
不在意,有什麼在意的,宋凝樂咬牙,自言自語的說着。
不對。
說好假結婚,再是協議,也是有法律效應的證書。
祁夜,這樣做,簡直是給她戴綠帽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宋凝樂一下子將照片撕爛成兩半。
但似乎,她的心堵得更慌了,就彷彿在魚缸裏找不到出口的金魚,除了煩躁就算堵!
而就在這時,王洋發了短信過來。
【凝樂,祁夜這男人,還不如我,不如考慮我吧。】
滾!
火上澆油,還考慮他?
呵呵,就是考慮鬼,都不可能是王洋那個虛僞小人!
在外面奔波了十幾個小時的祁夜,聯合自己的警局朋友,將那個偷竊的男人抓住,關到了看守所。
關於對方偷竊宋氏公章的動機正在審理。
祁夜帶着這個消息給宋凝樂打了電話,哪知她沒有接。
趕去醫院,宋母在睡覺,護工說她去了公司,因此,打不通電話的祁夜又急匆匆的趕到了宋氏。
他很着急。
接不通電話,在敏感時期,會有無數的可能性,他擔心宋凝樂遭遇了什麼。
因爲這種擔心,是有前車之鑑的。
“凝樂。”
宋凝樂盯着他,久久不說話,眉宇之間還有着不虞之色。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宋凝樂一言不發。
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的靜滯中,祁夜有預感:他大概惹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