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亦博聽到陳思思的話愣了愣,想了想,便開口應了下來。
他此番回到陳家莊園,就是想要和陳家老爺子商量現如今利刃的狀況,畢竟他和陳家老爺子也算是有一點交情。
在如今利刃內部分裂的狀況下,汪亦博比張凱等人有優勢的自然是他曾經積攢下來的人脈,他要做的就是穩固好自己曾經的人脈,然後通過手中積攢和發展的人脈一步步蠶食掉張凱等人想要拉到自己麾下的力量。
所以陳家的宗族大比,汪亦博參加一次倒並不耽誤他的時間。
很快,汪亦博就在陳思思的帶領下前往了陳家莊園的後院。
此時此刻,陳家莊園的後院人頭攢動,到處都能看到像陳思思一樣穿着練功服的身影。
而陳思思一走到陳家莊園後院,面色瞬間就凝重了起來。
“思思,怎麼了?”
汪亦博看到陳思思的表情不太對勁,立刻開口詢問道。
“按照我們陳家宗族大比的流程來看,在參與宗族大比之前所有從其他地方趕回來的陳家人都會按照陳家的傳統進行拜山,一般情況下,宗主大比的拜山都會持續差不多大半天,而現在,這些人並沒有按照順序拜山,全部都朝着演武場跑去……演武場可能出什麼事情了!”
像陳家這樣的古武世家早就達到了開支散葉的地步,所有族人不可能全部都留在陳家宗族內,甚至都不可能全部都留在臨山。
他們必須得到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去進行歷練,只有每年陳家宗主大比的時候,他們纔會回到臨山陳家。
拜山就是他們這些在外歷練的人向陳家的長輩彙報這一年來在外歷練做出成績的一個流程,而拜山完畢之後纔會是陳家宗族大比的重頭戲比武。
陳思思一說完這番話,便一把扯過一旁一個火急火燎地朝着演武場跑去的陳氏族人便開口詢問道。
“現在不是你們的拜山時間嗎?你們爲什麼全部都往演武場跑?”
這個火急火燎跟隨着衆人往演武場跑去的陳氏族人剛發現自己被陳思思攔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得不爽。
但他一看到攔住自己的人是陳思思,陳家老爺子的寶貝孫女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立刻諂媚了起來。
“陳小姐,你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思思一看着這個一臉諂媚的陳氏族人,並沒有給他好臉色。
“趕緊說正事。”
這個一臉諂媚的陳氏族人本想和陳思思套近乎,結果沒想到自己開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再不敢有其他的心思,立刻開口說道。
“本來我們在這裏按照順序拜山,這隊排的好好的,花家的人突然來給我們陳家拜山了。”
“花家的人來了?”
只是一聽到花家二字,陳思思瞬時如同被晴天霹靂給當頭劈中一般,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這話。
在他們這片區,本來只有兩大古武世家。
花家和陳家一向沒有利益糾葛,井水不犯河水,而今天花家居然在陳家宗族大比之日前來拜山。
很顯然,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博哥,我們趕緊去看看,不知道這花家的人要搞些什麼名堂。”
陳思思伸手拉起汪亦博的手,就帶着汪亦博快速地朝着陳家演武場跑去。
而之前被陳思思攔住的陳氏族人看着陳思思和汪亦博離去背影,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之後,便摸出手機打通了電話。
“花大人,我和我的兄弟們把陳家老爺子安排來攔住陳家大小姐的人都支開了,我已經把陳家大小姐引到演武場了。”
這個剛纔還一臉諂媚的陳氏族人在撥通了這通電話後,臉上的諂媚瞬間消散於無,留在他臉上的只有幹練的冷笑。
“很好,等事情辦完,你和你的兄弟們我重重有賞。”
電話另外一邊傳來了一陣異常冰冷的聲音後,電話便中斷了。
這個陳氏族人將手機揣進自己兜裏之後,便朝不遠處揮了揮手,不遠處的幾個高大身影接收到了這個陳氏族人的信號,便和陳氏族人一起同浩浩蕩蕩地朝着演武場跑去的陳氏族人們背道而馳,快速地離開了陳家莊園。
“不好,中計了!”
而在他們離開陳家莊園沒多久,因爲接收到了緊急信息而急急忙忙地朝着陳家莊園各處跑去的陳家保鏢到達目的地之後,這才發現出端倪。
等他們火急火燎地跑到陳思思的閨房,這才得知陳思思已經和汪亦博前往演武場了。
這個時候的陳家保鏢們在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也不由得感到一絲慶幸。
不過,好在帶走陳思思的人是陳思思的老公汪亦博,如果帶走陳思思的人是其他人的話,他們……這羣保鏢的頭,恐怕已經不保了。
在這羣保鏢察覺到陳家老爺子讓他們務必要將其留在閨房的陳思思已經離開閨房前往演武場的時侯。
陳思思已經和汪亦博到達了演武場附近,此時此刻的演武場依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陳氏族人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
不過,因爲陳思思陳家大小姐身份的原因,陳思思一走到哪裏,都會有陳氏族人給她讓路。
很快,陳思思和汪亦博便到了演武場的邊緣。
而他們的身前則是陳家用於內部比武的擂臺,擂臺上的地板雖然能夠看出打掃過,但上面依舊有密密麻麻的劃痕還有乾涸的血跡殘留。
很顯然,這擂臺在這麼多年的歲月中見證了太多次慘烈的戰鬥。
當汪亦博和陳思思剛站在擂臺邊緣的時候,一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便從擂臺上倒飛出去,如同炮彈一般迅速地掠過圍在擂臺外的人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