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傳來,這個從擂臺上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的身影便重重地撞在地上。
雖然一旁的工作人員很是迅速地往這道倒飛出去的身影的着陸點扔去了海綿墊子,但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撞在這海綿墊上後,這海綿墊子彷彿沒有起到任何緩衝作用一般,所有人都看到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直接撞破了這海綿墊子不說,他的後背更是重重地和演武場的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砰,一聲巨響再度傳來。
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慘叫了一聲,仰天吐出了一口鮮血,就沒有了任何動靜。
一旁的陳家傭人則是快速地上前,將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和地上的海綿墊一同帶向不遠處的醫療點。
當陳家傭人將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和地上的海綿墊帶走之後,圍在這片空地外的城市族人都是齊齊地出了一口冷氣。
因爲這道穿着陳家練功夫的身影倒飛而來重重撞擊着的地點已然留下了一個小坑,雖然他們這羣古武世家在平時的比武中一招一式也會有這般的威力,但要知道,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並不是直接撞在地上,他的身下還有事先鋪設好的海綿墊。
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都能夠在地面上留下這麼一個小坑。
很顯然,將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打飛到此處的人……實力是何等恐怖如斯!
這道穿着陳家練功服的身影所帶來的風波慢慢消退後,圍在演武場旁的城市族人們的目光便再度移回了演武場正中心的擂臺上。
此時此刻,演武場正中心的擂臺上正站着一道高大身影,這高大身影大約二十多歲出頭,雖然有着一頭長髮,但他並沒有怎麼打理,看上去有種凌亂的感覺。
可不知道爲什麼,一配上他異常俊俏的面龐,卻並不覺得這人的造型有多麼奇怪,反倒是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而汪亦博在看到這道高大身影的那一刻,便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正常人在看到這道高大身影的時候都會本能的覺得這人有一種與衆不同放蕩不羈的感覺,但在汪亦博眼中,這種與衆不同,放蕩不羈的感覺並不來自於他這個人或者他這個人的長相,而是來自於他的氣場,而他的氣場則是來自於……
這人已經練出了氣。
沒錯,這人正是古武世家的人。
而一般的尋常古武子弟雖然同樣是古武世家的人,但是他們的修煉僅僅還只停留在修煉肉體這一階段。
他們很多人在修煉肉體這一階段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登堂入室的境界,更別說進行下一階段的修行。
而眼前這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居然已經練出了氣,他的實力在古武界不要說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是佼佼者,就算在整個古武界也能排上前列了。
“博哥,這人就是花家大少爺花海。”
“花家家主,今天可是我們陳家宗族大比的那日子,你們花家擅闖我陳家來拜山交流交流也罷了,但你家大少爺似乎並不是抱着交流的態度來進行這次拜山了啊!”
擂臺的正前方放着兩把紅木交椅分別坐着兩個年紀花甲的老年人,開口的人正是陳家家主陳家老爺子。
此時此刻的陳家老爺子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花家家主,言語間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但其間的責備之意還是異常的明顯。
畢竟今天是陳家宗族大比的日子,所有散在各地的陳氏族人都回到陳家,這花家家主帶着花海搶在這羣陳氏族人拜山之際拜山,明顯別有用意。
“華海年輕氣盛,出手重了點也很正常,比武嘛,如果不用點實力,還叫什麼比武?那不叫做兒戲嗎?你堂堂陳家難不成連一個可以讓我海兒用出全力的人都沒有吧?”
坐在陳家老爺子身旁紅木交椅上的花家家主伸手揮了揮,站在他身旁的僕人便將放在旁的茶盞遞到了花家家主手上。
花家家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陳家老爺子的話,而是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茶盅裏的熱茶,這才轉頭衝陳家老爺子笑道。
陳家老爺子挑了挑眉,一瞬間就從花家家主的言語間感覺到了針鋒相對的意思。
陳家老爺子正要開口,那羣剛剛從陳思思閨房離開的保鏢們便氣喘吁吁地跑到陳家老爺子的身後,在陳家老爺子身旁耳語了一陣之後,陳家老爺子一驚,目光立刻在演武場四處搜尋了起來。
很快,他就在圍在擂臺旁的人羣中看到了陳思思。
陳家老爺子正要開口讓保鏢將陳思思帶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汪亦博居然站在陳思思的身旁。
一看到汪亦博,陳家老爺子臉上的凝重便徹底消失,揮了揮手,示意着這羣保鏢離開。
不管陳家老爺子不要陳思思來演武場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只要汪亦博站在陳思思身邊,那就沒有人可以越過汪亦博傷害陳思思。
有汪亦博這顆定心丸在,陳家老爺子怎麼可能還會爲陳思思感到擔心?
“既然花家家主願意將你家大少爺用來給我們陳家子弟作爲磨刀石,那我陳家自然再樂意不過了。”?
陳家老爺子在看到汪亦博站在陳思思身邊之後,原本已經停在嘴邊的話瞬間被他吞進了肚子裏,他同樣朝自己的傭人揮了揮手,也學花家家主的做法,喝了一口熱茶之後,才一臉微笑地看着花家家主說道。
花家家主聽到陳家老爺子的話,臉上的表情一怔,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就看到陳家老爺子對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陳家管家耳語了一陣,陳家管家點了點頭,便大聲說道。
“陳家的人莫非都是沒種的人不成,在我們陳家的擂臺都沒人敢接,你們還拜什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