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舒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想不敢再打電話給傅粵了,傅雲深肯定在傅粵的身邊也安插了人。
傅粵現在也拿傅雲深沒辦法,傅雲深來勢洶洶。
他是一頭隨時都會拉人同歸於盡的瘋狗。
沅舒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怎麼樣?”
短信猶猶豫豫的半天,還是給傅雲深發了過去。
與其等傅雲深發瘋,不如主動出擊。
手機那端的傅雲深回的很快:安山療養院,明天早上九點,我要看到你的人。
安山療養院?
沅舒都沒有聽過這個地方,上網查了才知道,那是在安山深處的一個的療養院,多是有錢人將家裏用不上的棄子和老人丟進去的地方。
沒有想到傅雲深居然有本事找到這種地方。
“我知道了。“
沉重的打完這條短信,發送過去後,沅舒無力的倒在了牀上。
她要怎麼辦才能處理傅雲深這條瘋狗?
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委身於他吧,商陸遲早會發現不對的。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商陸端着一杯熱牛奶進來了。
“阿舒,還沒有睡呢,把牛奶喝了吧。”
商陸的聲音極盡溫柔。
今天沅舒暈倒,他就放不下心來。
如今看到沅舒房間的燈還沒有關,便知道她肯定睡不着,想過來看看她。
“是啊,我睡不着。”
沅舒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將手機放回來牀頭櫃,接過商陸送來的牛奶,一飲而盡。
“什麼都別想,阿舒,有我在你身邊呢,睡吧。”
見沅舒乖乖的喝掉了熱牛奶,商陸微笑着,撫開她額頭上的碎髮,關上了燈,只留下一盞牀頭燈。
商陸起身的時候,衣角卻被沅舒抓住了。
“小陸,給我講講故事好嗎?”
沅舒害怕,害怕商陸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知道了真相。
到時候她該怎麼面對商路,世界上最好的商陸,又該怎麼面對他自己。
“好。”
只是這點要求,商陸怎麼會不滿足,他看着沅舒的眼神充滿了憐惜,緩緩開口道:
“從前有隻小白兔,她和小黑兔一起長大,他們約好了要一起長大,但是某天小白兔……”
而商陸在沅舒睡熟後,給她拉好被子。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讓他思念了七年找了七年的女孩,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的阿舒,究竟要怎麼樣,我們才能好好的在一起。
而沅舒睡得並不踏實。
她夢到了傅雲深,夢到了商陸,夢到了傅粵,夢到了商陸知道了她努力瞞了那麼久的事情。
“阿舒,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騙我!”
知道真相的商陸抱着頭,滿眼通紅。
“不,小陸事情不是那樣的,傅雲深是故意騙你的,小陸你不要信……”
沅舒想去碰商陸,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而一旁的傅雲深哈哈哈大笑起來,他挑着眉挑釁的看着沅舒。
“沅舒啊沅舒,既然你不遵守和我的約定,那我自然也不會把這個事情繼續保守下去,怎麼樣,看到你男人瘋狂的樣子怎麼樣?反正我是痛快極了。”
“傅雲深,我殺了你!”
商陸不知道從哪裏拿的刀,朝傅雲深的胸口捅去。
血濺了出來,將商陸的臉染的通紅。
緊接着,一羣警察衝了上來,將商陸抓緊了監獄。
商陸瘋了,他的人生也徹底毀了。
“啊!”
沅舒從睡夢中驚醒,已經是一身冷汗了。
她看了看手機,才凌晨一點。
她真的怕了,她不能讓夢裏那一幕真實的出現,她的商陸被保護的那麼好。
她不能讓一塵不染的他被這些污泥弄髒。
後半夜,沅舒睡得一直不好,第二天早上,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出的門。
而商陸已經去公司了,給她留了言,讓她好好在家休息,要喫什麼和管家說。
但是沅舒什麼胃口都沒有,她一想到要等等見到傅雲深那張臉就覺得噁心。
“管家先生,我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如果小陸問起來就說我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沅舒就出門了。
安山療養院平常司機嫌晦氣,很少過去,而沅舒也只能打車到安山鎮的門口,自己走進去。
“沅小姐,請跟我來,先生已經等您多時了。“
助理早就在門口等着沅舒了,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跟上助理的腳步。
傅雲深還真的是招待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