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傅雲深坐在輪椅上看着窗外。
他的背影在陽光下孤寂而落寞,但只是一瞬間沅舒就收回了視線。
一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就笑着轉過了身。
“沅舒,你還是來了。”
那種深情的眼神讓沅舒想要作嘔,傅雲深難道就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過他有多噁心嗎?
“您老都這樣說了,我敢不來嗎?”
沅舒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着傅雲深的眼神裏面充滿着不加掩飾的厭惡。
不過傅雲深不在乎,只要沅舒來了就夠了,他招了招手。
“過來。”
沅舒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料到傅雲深想要做什麼了。
但是她不甘心,她七年能打斷傅雲深的腿,七年後就一定還會有辦法制服傅雲深的。
就在這個時候,傅雲深一眼就注意到沅舒手臂帶着手錶。
他不禁冷笑起來,他說沅舒怎麼會毫無防備,心甘情願來見他,合着和他玩這一出。
還真以爲他還是當年那個傻小子嗎?
這款表雖然表面上只是一個簡單的手錶,但是裏面裝有微型竊聽器,是一些商業間諜經常用到的。
沒想到曾經他對別人用,現在被人用到了自己頭上。
“沅舒啊沅舒,你爲商陸做那麼多,他知道嗎?值得嗎?”
傅雲深伸出手,細細的把玩着沅舒肩膀上的碎髮。
沅舒想後退,但是被傅雲深扣住了手腕。
“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沅舒本能的掙扎起來,對傅雲深的厭惡七年了,沒有減去一分一毫。
“那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
傅雲深不顧沅舒的疼痛,一把把手錶扯了下來,在沅舒的面前晃了晃。
“這個是小陸送我的手錶,你還我!”
這是前幾天商陸給她買的,說是怕她上班看時間不方便,有個手錶就方便多了。
“商陸啊,好啊,商陸。”
傅雲深一臉詭異的笑意,接着下一秒他就變了臉,把手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表碎了,從錶盤的玻璃縫隙裏面掉出來一個小小的黑色監聽器。
“商陸啊商陸,當年如果不是你,我的腿也不會這個樣子,現在我告訴你,你的女人我要了,你我也不會讓你過的多安寧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商陸在自己的身上還裝了監聽器。
所以這代表着什麼?商陸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還是早就發覺了什麼?
“安助理,這裏不安全了,我們走。”
“是!“
安助理就候在門外,收到指令就立馬安排起來。
緊接着,傅雲深又恢復了一臉的假意溫柔,朝地上的沅舒伸出手。
“沅舒,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但是既然問題出現了,我們就得解決不是嗎?”
沅舒看着傅雲深,無力的搖了搖頭。
而商陸那邊一直派人監聽着沅舒的手錶,一有動靜就和他報告。
“陸總,沅小姐去見傅雲深了!”
助理匆匆忙忙的推開書房的門,將錄音交給商陸。
商陸正在忙公司的事情,但是和沅舒有關的,他都會第一時間放下手頭上的事情。
商陸錄音聽了一半,就猛的站起身。
“她現在在哪裏?“
商陸很着急,他知道沅舒一定不會聽自己的話去見傅雲深的,所以纔在她的身上裝了監聽器。
再加上他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自己,被當成傻子一樣,被所有人瞞着。
“手錶裏面的定位顯示是在安山療養院。“
助理在彙報的時候也是有疑惑的,因爲這個定位已經很久都沒有移動過了。
“快,安排人過去,傅雲深一定也在那裏,這回一定要抓住傅雲深。“
雖然商陸嘴上說着傅雲深,但是他滿腦子都是沅舒。
誰知道傅雲深那個瘋子會對沅舒做什麼,他的阿舒不能再出事。
如果沅舒再和七年前一樣消失不見,商陸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瘋掉。
商陸帶着人準備去包抄傅雲深,但是等他們感到的時候,只有一地的手錶廢墟。
傅雲深早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帶着沅舒離開了。
狡兔三窟,沅舒也沒有料到傅雲深居然有那麼多個藏身之地,直接帶着她走了。
“糙!”
商陸看到地上的手錶,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傅雲深!我一定要抓到你,我不會再讓你傷害阿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