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靠近霍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眼珠子轉了轉,這纔看到霍驍手裏滿滿都是血。

    霍錚眼睛像金魚一樣突出,“這什麼情況,二叔你是怎麼受傷的?”

    “臥槽,竟然還沒包紮?二嬸不應該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啊!”

    先別說作爲軍部武士之神的霍驍,一對十,竟然會受傷。

    單是以霍驍爲中心,整個世界只有他的慕初笛,竟然會看不到霍驍手受傷,連包紮都沒有?

    那兩個虐狗當日常的人,竟然犯這種不可能出現的錯誤?

    霍錚雖然心裏各種想不通,可見傷口依然在流血,他於心不忍。

    於是,連忙弄開霍驍的手,“二叔,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吧。”

    霍驍的注意力,全在男人身上,並沒有察覺到霍錚的動作。

    當霍錚打開霍驍拳頭時,這才發現,他的掌心,釘上一刻耳鑽,這耳鑽,已經沒入肌肉之中,還是很深那種。

    鮮血,就是從哪裏流出來的。

    黑色的耳鑽,沾着鮮血,在燈光之中,散發着特殊的光澤。

    那不就是......

    宋唯晴的耳鑽?

    霍錚曾經見過,那是霍驍從阿爾比山礦脈,親手挖出來的彩石。

    “二叔,你......”

    霍驍連忙抽出手,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拿枳蟲來。”

    簡單明瞭的命令。

    霍錚本還想問,可處以霍驍的目光,卻什麼都問不出來。

    至少,現在不適合問。

    很快,士兵就把枳蟲拿過來。

    男人很是虛弱,他只能看着士兵把蟲子扔進他的衣服裏。

    蟲子很是冰冷,觸及肌膚的那一刻,他便如同置身於冰冷的寒潭之中。

    冷若刺骨。

    他只覺得身體內的熱量都被吸走,漸漸的,意識也開始看不清。

    眼前,好像出現以前發生的那一幕。

    一個混亂的戰爭地帶,戰火,煙硝。

    男人一邊回憶,一邊自言自語地把畫面描述出來。

    這正是枳蟲的特性。

    枳蟲的毒性會使男人以爲,他回到以前,他以爲,他所看到的都是真實的。

    所以,他的話,就是真實的發生的。

    霍錚在一旁聽着,越聽就越心慌。

    劍眉微微蹙起,時不時也看向霍驍。

    只見霍驍神色自若,似乎沒有一丁點的影響。

    霍錚的心,越沉了,他家二叔就是這樣,藏得越深,代表問題就越大。

    而且,這事情怎麼越聽越詭異。

    呯,男人最後堅持不下去,倒下了。

    不過該說的,他已經說完了。

    “二叔,那會不會是個陷阱,宋唯晴明明是在容城那場大爆炸中喪命,那個大爆炸,至今還是寸草未生,一切都夷爲平地,你親眼目睹的,不可能還會有耳鑽留下,更別說出現在埃塞尼。”

    那是一場恐怖襲擊,運用新型的武器,爆炸力量很大,熱量也比普通的要高上許多,金剛石都融掉,更別說其他。

    而且,埃塞尼距離容城,隔了個大西洋,坐飛機也要足足十幾個小時。

    怎麼可能?

    “把人處理掉。”

    霍驍徑直轉身離開。

    霍錚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連忙上前幾步,“二叔,你該不會是要去埃塞尼吧?那根本不可能。”

    霍驍步伐沒有停下,如同這些年,他一直追查當年恐怖襲擊的幕後兇手。

    “不可能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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