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親自給宋唯晴做的一對耳鑽,一隻,作爲拍賣品貢獻出來,另一隻,宋唯晴一直戴着。

    就在她死去的那一天,她也戴着。

    他不可能認錯。

    所以,就算事情詭異,不可能發生,他也要去。

    當年的事情一直沒有解,宋唯晴渾身是血,手筋腳筋全被割斷,如同破碎娃娃的畫面在腦海裏再次浮現。

    如果不是他判斷失誤,她不會悽慘。

    漆黑的夜晚,月色冷得滲人。

    慕初笛抱臂坐在牀上,目光一直定在門外。

    她在等。

    等着他回來。

    不知道他受傷了有沒有包紮傷口,不知道他那麼晚去哪裏,危不危險?

    不知道......

    沒有看到他平安回來,她就怎麼也睡不着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是如此迫切地要他回來。

    似乎,若是他今晚沒有回來,她就會損失什麼一樣。

    感覺,很是奇怪。

    手,緊緊的握着手機,時不時就看一下,唯恐錯過他的信息,同時,也看一看時間。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晨曦衝破漆黑,照亮了黑暗,天漸漸地亮了。

    慕初笛等了一夜,可霍驍,並沒有回來。

    終於,她也熬不住,睡了過去。

    睡夢中,小手依然,不知不覺的攥緊手機。

    另一邊,顧氏集團。

    顧曼寧坐在辦公室內,她一邊看助理調查回來的資料,手背的青筋暴起。

    遽然,呯的一聲,桌面上的茶杯砸向助理。

    “顧,顧小姐?”

    助理被嚇壞了,身上被茶杯砸到,很是疼痛,可她卻不敢說話,因爲她知道,那份資料,裏面是什麼內容。

    那可是讓顧曼寧殺人的內容。

    她這點被砸能算的了什麼。

    “賤人,賤人,賤人。”

    顧曼寧總算把資料都看完了,看完後,她的眼睛一片猩紅,眼底充滿恨意和殺意。

    竟然是真的,那個賤人,竟然真的跟霍驍結婚了。

    她纔是霍驍的未婚妻,他的妻子。

    慕初笛算什麼東西,跟她搶男人就算了,竟然連她的位置都要搶?

    她夢寐以求的位置,竟然被一個賤女人搶走了?

    這讓顧曼寧情何以堪?

    “慕初笛那個賤人,竟然騙驍跟她領證,還帶她出席宴會,給她正名?”

    昨晚船宴的事情,圈子裏不少人有在偷偷地傳開。

    雖然知道的人不多,顧曼寧就是其中之一。

    本來,她以爲霍驍對慕初笛只是玩玩,一個玩物,她告訴自己,要忍,要大度。

    可現在,再忍,那就是白癡了。

    霍驍根本就不像在玩。

    助理順着顧曼寧的話,接着說道,“是的,慕初笛不管是樣貌身世,哪有一點比的上顧小姐的,不就是仗着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

    對,霍驍之所以對慕初笛與衆不同,就是因爲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

    指甲,被掐斷。

    “驍呢?”

    她早就準備好禮物,去探望霍驍。

    助理臉色微變,她很清楚顧曼寧爲了去看望霍驍,用心準備了許多東西。

    她喃喃道,“霍總,他去了埃塞尼。”

    “埃塞尼?怎麼會去那邊?”

    助理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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