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畫如果是假,他又不喫虧,反正讓掌掌眼,又不得罪狂戰,可謂是一舉兩得。
“這幅山河圖的確是我們祖輩所畫,絕不會有假。”
狂老拿過山河圖,觀摩一番,給出一個答案,此畫是真。
“多謝狂戰長老。”
肖明義很開心的將畫收起來,臉上笑開了花。
“剛纔我聽人說,這幅是破畫,是誰說的。”
狂戰目光橫掃一圈,想要知道,誰敢羞辱狂家的畫是破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衆人目光不自覺的全部落在柳無邪一人身上,無需別人提醒,狂戰已經知道是誰。
“小子,剛纔是你說狂家的畫是破畫。”
強橫的洗靈之勢碾壓下來,柳無邪身上衣袍無風自動,還真是霸道至極。
“回狂戰長老,我澄清一下,第一,我從未侮辱過狂家的畫,第二,這幅山河圖,的確是破畫。”
柳無邪做出兩點澄清,他說過的話,從未想過否認,就算是狂家的人來了,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
肖明義等人肚子都笑疼了,就等着柳無邪這番話,果然還是說出來了。
“這幅畫放在狂家十年,如果不是狂家最近資金緊張,也不會拿出來販賣,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就算你是丹寶閣煉丹師,休想活着離開。”
狂戰怒了,不論柳無邪侮沒侮辱狂家,已經不重要了,說這幅是破畫,觸及了狂家逆鱗。
“柳兄,還是趕緊給狂戰長老道個歉吧,我相信狂家看在丹寶閣的面子上,不會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杜明澤站出來充當好人,讓柳無邪當面道歉,等於承認他剛纔一番話胡言亂語。
“沒錯,小小年紀,學會了胡說八道,滄瀾城還真是管教不嚴。”
萬一春跟着附和,一人一句,各種惡毒的言語,攻擊柳無邪。
不知不覺,四周圍着許多人,這邊發生的吵鬧,驚動了其它區域,聚集在一旁。
“豈能認錯就行,應該跪下來,承認剛纔所說的一切,皆爲胡說八道,自扇一百個耳光纔行,豈能這樣寬恕了他。”
薛仇發出一聲冷笑,不僅要讓柳無邪認錯,還要跪下來自扇耳光,好狠毒的心。
你一言,我一語,全部是討伐柳無邪的聲音,支持他的一個都沒有。
“這小子是誰,膽敢說狂家的畫是破畫,還真是活膩歪了。”
人羣跟着一起議論,一副指責的表情,狂家在禪城地位極高,深受百姓愛戴。
侮辱了狂家,等於侮辱了禪城百姓。
難怪會引起民憤,誰也沒想到,柳無邪一番話,引來這麼大的轟動,驚動了千璽商會高層,暗中注視。
“狂老,晚輩斗膽問一句,只要我證明這幅畫是假的,你能讓他們所有人,當面給我道歉嗎?”
“只要你能證明這幅畫是破畫,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如果此畫是真,那又該如何?”
狂老並不笨,活了這麼大,哪一個不是人精,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如果是真畫,又該如何?
“如果這幅畫真是狂老所著,我願意當衆跪下來,磕頭認錯!”
柳無邪斬釘截鐵的說道,冰冷的眼神掃過杜明澤等人,讓他們打了一個冷戰,這雙眼神太可怕了,彷彿能將他們吞噬進去。
“柳兄,不可啊!”
都這個時候了,杜明澤站出來,欲要攔住柳無邪,讓他不要意氣用事。
剛纔不阻攔,等柳無邪說完了,纔想起來阻止,此人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好人,卻刀刀致命。
“多謝杜兄的好意!”
柳無邪喜怒於無形,常人看不到他此刻到底是怒還是樂,隱藏之深,讓狂戰都有些心悸,剛纔對視了一眼,那雙眼睛,是他迄今爲止,見過最可怕的眼神。
弧形頂建築下方,正好有張方桌,方便大家取下書畫的時候閱覽。
“還請肖兄割愛,把此畫放在方桌上。”
柳無邪走到方桌前,一副嘲弄之色,讓肖明義拿出這幅畫。
“小子,看你怎麼死!”
畫卷平鋪在方桌上,衆人圍過來,許多人發出驚歎聲,被這幅畫深深吸引。
“好畫,真是好畫啊!昨天我就看到,可惜身上金幣不夠,不然昨天我就買走了。”
一名油膩大叔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錯失名畫,心如刀割。
“雷濤,你身上帶沒帶匕首?”
柳無邪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話,讓所有人一頭霧水。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惹來大量噓噓聲。
雷濤一頭黑線,抽出腰間一把小型匕首,交到柳無邪手裏。
在所有人注視下,柳無邪狠狠的揮下匕首,斬向方桌上的山河圖。
“柳兄,住手!”
杜明澤嚇得一身冷汗,高聲驚呼,讓柳無邪趕緊住手。
“瘋了,他一定瘋了!”
圍觀的衆人發出驚呼聲,這幅山河圖價值一百萬金幣,更重要裏面蘊含武道意志,不是用金幣所能衡量。
狂戰眼神一縮,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是狂家先祖所畫,要是毀在外人手裏,對狂家來說,無疑是對畫道的羞辱。
“他腦袋是不是讓門夾了,好好的一幅畫,爲何要用匕首切開他。”
萬一春面露驚恐,往後退了好幾步,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