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就在這一片區域來回走了很多遍,也仔細的觀察過。
以至於開口說話時,胸口也起伏不定,白皙的臉頰上,也帶着微微的汗絲和紅暈,讓她看起來有一種不經意的美。
她那雙期待的眼神,讓景言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沉默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
“我主修的是心臟外科,也沒有辦法給你準確的建議。但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是一名很出色的法醫,你若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景言收回視線,清了清嗓音,很是紳士的開口。
“有需要!麻煩你了,學長。”林曼當然想要去見見專業的法醫,聽聽他的意見。
其實剛剛她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就感覺出一種令人特別陰森的感覺,就好像他天生就是來做醫生的,大老遠的,就可以給人一種威嚴感。
林曼很是客氣的爲他開車門,然後按照他所說的地址,快速的前行。
在路上,兩個人也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景言兩年前從醫科大學畢業,赴美留學。
前段時間他回到國內,目前就職於京市第一醫院。
而對於林曼來說,京市的第一醫院,一直是她嚮往的目標。
她想從醫科大學畢業之後,前往京市第一醫院進行實習。
因爲國內最好的醫院,就是京市的第一醫院,這裏主打的是心腦血科。
不過現在的情況比較緊急,林曼也沒有心情多去打聽關於第一醫院的消息。
而景言帶她去見的這個朋友,渾身上下則是散發着陽光的氣息,讓人感覺他不過是個,纔剛剛考上大學的學生而已。
誰能把他跟倒騰死人屍體的法醫,結合在一起。
不過他雖然看似年輕,卻有着十分豐富的閱歷。
林曼只是簡簡單單地描述了經過,並未帶着他去看病人的傷口,他就大概能把當時案發的經過,還原了一遍。
“你們要記住,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謊話的。”法醫在講完之後,又一臉自負的挑了挑眉毛,說着他的口頭禪。
“謝謝你郭法醫,這是我剛剛騰抄下來的案情記錄,我想把它拿到城陽大街派出所,當做證明我弟弟清白的證據,你看可以嗎?”
林曼知道自己跟他們,也只不過是剛剛認識,就麻煩人家跟着自己跑一趟,去做證明有些不太妥當。
所以她就在郭棋,剛剛開始解說案情之前,詳細的做了記錄。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郭棋能夠在這上面簽字,到時候當地的派出所,肯定也會找法醫進行鑑定傷口。
但聽景言的意思,這個郭法醫可是整個京市地區,最年輕卻又最有能力的法醫。
若是讓他來分析案情的話,相信就不用那麼麻煩,再去另找別的法醫,事情很快就能有個定論的。
“沒那麼麻煩,我跟你走一趟吧,我等會兒正好要去那邊進行屍檢。”郭棋一臉的不見外,他跟林曼彷彿是自來熟一樣,很是親密的對着她招了招手。
“那就謝謝你了郭法醫,景言學長也要謝謝你。”林曼再次站起身,一臉恭敬的向他們鞠躬道歉。
也就是這個時候,林曼才知道郭棋的影響力,跟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因爲他一到派出所,這裏的領導們就聽到了消息,紛紛趕來跟他見面。
郭棋是一個言行比較謹慎的人,他叫着派出所的兩個民警同事,前往醫院親自看過李德龍身上的傷口,之後才快速的出了一份報告。
這份告到足夠證明,沈恆文是沒有任何嫌疑去傷害他的。
而傷口切入的位置,也只能是自己持刀滑向小腹的。
雖然李德龍一口堅持,是沈恆文爲了報復他才攻擊他的。
可是有了郭棋的這番話,派出所的民警們,也都知道該信誰,不該信誰了。
但是李德龍畢竟現在還在醫院裏,暫時出不了院,所以就只能派人手,盡力對他進行保護。
等他出院之後,還要去派出所那邊,重新把案子了結,才能離開京市。
“對不起,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李澤川一臉的頹廢,今天這一天折騰下來,讓他看上去疲憊了不少。
“你跟我們一樣,都是受害者,你不需要代替李德龍跟我們道歉。”林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事情圓滿的結束,她也就放了心,而且她跟李澤川之間,從來沒有因爲李德龍,而有過不愉快,她知道這一切,李澤川也根本沒有選擇。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他就不會再來京市這邊找事了,你替我跟小文說一聲對不起,這件事情應該也嚇壞了他。”
李澤川也同樣淺淺的笑了笑,他現在可以篤定的是李德龍,再也不會來京市找林曼的麻煩了。
畢竟李德龍的化工廠,現在就只能剩下關門這一條路了。
還有那個被他養在外面的兒子,也都需要花錢,他又做慣了大老闆,讓他辛辛苦苦的去給別人打工賺錢,他肯定是沒辦法接受的。
所以李澤川已經把工廠這塊地皮的使用權,轉給了李德龍。
他可以把土地進行買賣,又或者是租賃換一筆錢回來生活。
這也是他跟自己之間的協議,他拿到這份土地之後,就不會再來找林曼的麻煩了。
當初父母結婚之後,兩個人白手起家,打造了這個化工廠。
李澤川的母親,也曾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當時化工廠能做起來,她出了最主要的一份力。
所以後來給化工廠進行搬遷,購買地皮的時候,用的是李澤川母親的名字。
在他母親得重病,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時,專門把這塊地進行了轉讓,過戶到了李澤川的頭上。
爲的就是能讓李澤川的下半輩子,有個保障,畢竟化工廠所佔的面積很大,不管是出售或出租,至少能夠讓他沒有生活壓力的活着。
而現在他向李德龍妥協,把這塊地交給了李德龍,也爲林曼他們換來了清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