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教,則同樣暗流涌動。
因爲上一次進軍天魔宗的重大失利。
很多宗門都還未從那種失利中緩過勁來。
真符宗損失了一名巔峯神王,期間已經幾次三番來找凌雲宗的麻煩,甚至刻意製造一些事端來噁心他們。
這種與大宗地位不相符的小家子氣行爲,直到蕭婉清強勢繼位並宣告於世後,方纔有所消停。
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
這很直接說明,很多宗門其實對凌雲宗的怨氣未消。
因爲凌雲宗是上次行動的主導,他們不敢再去找天魔宗的麻煩,自然把氣都撒在凌雲宗的頭上。
在凌雲宗聲名跌到谷底之時,也沒少落井下石。
當然,剛開始還仗着凌雲宗勢弱,可以肆無忌憚地撒氣。
但撒着撒着,後面發現凌雲宗又不好撒了。
蕭婉清黑馬逆襲,成就神帝,繼任宗主之位,這已經不能用驚豔來形容,這就是真實的驚嚇!
得知此事,他們又只能把氣往自己肚子裏咽。
人前笑面,人後罵罵咧咧。
也正因此。
第二次除魔計劃的推進。
並沒有像之前那麼順利。
儘管這一次有着凌雲宗和羅音寺雙巨牽頭。
但依然遇到了困難。
響應者寥寥無幾。
與第一次的除魔行動的響應人數相比,可謂相去甚遠。
蕭婉清見到這番情景。
心中不無憂慮。
她剛繼任宗主不久,太迫切想要證明自己。
之前的肅清邊境,便是證明自己的一種途徑。
經那一役,也成功讓她積累了不少威望。
不曾想,在召集羣雄這方面,立馬就遭遇了滑鐵盧。
還是自身積累的威望不夠,無法形成足夠強大的號召力。
想到這裏。
蕭婉清頗有些自責。
三代老祖看在眼裏,寬慰了她幾句後,說道。
“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短視,看不到未來的威脅,如今我們尚有餘力進攻,倘若再過百年……興許用不了百年,人魔兩道的局面,或許會顛倒過來,屆時就是別人來打我們了。”
對三代老祖這番話,蕭婉清心裏並不是十分認同,因爲她對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
但她如今也算是和天魔宗那位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她不認爲,將來的自己,就會輸給天魔宗那位。
不過她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只是將話題轉移,說道:“其他宗門暫時可先放一邊,可如果真符宗也執意不肯協助,我們遠渡魔道界,行跡勢必暴露在他們眼裏。”
“如此,必失先機,而先機一失,恐怕大家的信心會備受打擊。”
蕭婉清還有句沒有說出來。
連偷襲都輸過了,如果這次連偷襲的機會都沒有,光明正大進攻,恐怕會更難。
雖然蕭婉清同羅音寺方丈極力遊說。
但此次依然有很多宗門態度堅決。
不去了。
其中尤以真符宗拒絕的意願最爲強烈。
他們覺得上一次實在損失慘重,不僅廢掉了宗門裏諸多的珍貴符籙,更是連宗門裏爲數不多的巔峯神王都死了。
這代價,就是毀了天魔宗都很難彌補的。
畢竟,真符宗之人的主業是制符,修爲普遍不高,大多數制符師都需要強者庇佑。
所以修爲高深的人對他們來說更爲重要。
要從成千上萬的制符師中打造出一個巔峯神王,所傾盡的資源是難以估量的。
損失一個。
那就等於損失一大片的寶藏。
而要使用“咫尺天涯”這種十萬裏級別的空間傳送符。
又非高階神王來主持不可。
所以,他們這一次非常抗拒,害怕再一次的行動,又讓他們痛失一位神王。
折損一位神王,已經是夭壽了。
要是再來一位,那真的要瘋。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有一個人,或可作爲突破口。”
三代老祖略一思忖後說道。
“誰?”
蕭婉清有些急切問道。
“那名隕落的巔峯神王,有一道侶。”
三代老祖目光幽幽:“她一定會想替夫君報仇,而在我們與真符宗交涉之時,真符宗一直沒讓她出面,估計也是知道她會衝動,忍不住答應下來。”
蕭婉清聞言,也是有些意動。
“只要我們能找到她,就不愁此次沒有人代爲領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