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我們就是這意思！”
說完，顧老太太冷眼瞪過去，不悅顧大夫人這般激動地暴露心思。
“綰綰！”
顧老太太扭頭溫聲地又對顧綰綰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沒法接受這個提議！可是你也不想過個幾天，陸三爺又有其他女孩子。”
“家裏姐妹至少比外面的親！”
這句話完全把顧家打的主意說開了。
顧綰綰一笑，她從來沒覺得家裏的姐妹待自己有多好！她們甚至不如外面的人！
顧老太太見顧綰綰在笑，以爲她是贊同，“我這裏有個人選，你先聽聽看，合不合適？”
不等顧綰綰說同意，顧老太太連着往下說，“過去那些年，顧家對不住你，可有一個人一直把你當親女兒看！”
“清一是你妹妹，她脾氣好性子也柔，要是能頂替你的位置，一定不會讓陸三爺忘掉你！”
“綰綰！”顧老太太的聲音更發溫柔慈和，她還要勸說，等了半天的顧大夫人和顧婉兒突然發覺不對勁。
“媽，不是讓婉兒跟陸三爺嗎？怎麼是何清一！”
“她何清一又不是顧家人！”
顧大夫人很不滿地說道，老太太是越老越糊塗！
“對！”顧婉兒接道，“何清一有什麼資格，她就是骯髒的賤人！”
老太婆竟然想把何清一送給陸三爺，何清一已經被她給賣了！
“你們給我閉嘴！”
對大兒媳和孫女的當場反駁，顧老太太厲聲喝聲。
“哼！”顧婉兒輕屑道，“何清一就是不配！”
“那你配了！”
顧老太太怒聲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就你這樣的也想嫁到陸家！”
“媽，你怎麼這麼說自己的孫女！”顧大夫人不滿地爭辯道，“婉兒搞成這樣還不是二叔沒本事！”
要是顧鋒還有顧氏，她們家婉兒會去討好那些有錢的老男人嗎？
現在一條光明正大的道路擺在她們眼前，老太太心裏的人選竟然不是婉兒！
“你也給我閉嘴！”顧老太太臉色鐵青地罵道，“婉兒沒個好名聲，你這個媽更沒有。”
“不要臉地連自己小叔子都想勾搭，就這樣的，陸家敢要你的女兒！”
被顧老太太說出那天包廂裏的事，顧大夫人的臉色頓時漲紅。
那天的事發生後，顧老太太和顧鋒像躲瘟神躲着她！
說到底，還不是顧家沒用，連顧綰綰搞不定，才讓自己中了不該中的藥。
“那也不能是何清一！”顧婉兒大聲嚷道，何清一要是真進陸家的門，她就把手裏那些視頻傳到網上去。
“這事情由不得你們來指手畫腳！”顧老太太將着手裏的柺杖重重捶地，她大聲地說道，“我說清一就是清一！”
外孫女雖然不姓顧，可比顧婉兒聰明得很！
顧老太太已經把後輩子押到何清一身上。
“媽！”顧大夫人冷笑道，她要爭辯，瞧到牀上的顧綰綰，勾起嘴角笑笑，“這事情輪不到我們來指手畫腳，可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着，她低頭微笑地問顧綰綰，“綰綰，你說是吧！”
顧婉兒配合着顧大夫人的話哭泣出聲，“綰綰！”
“綰綰！”顧老太太生怕顧綰綰被顧大夫人勸動，她急着說道，“你可別被她們騙了。”
“這些年，她們母女兩個明裏暗裏的，不知道欺負你多少次！”
“你可記得，你大伯母有次把你的臉都給打腫了！”
“對！”聽顧老太太爲何清一連自己對顧綰綰不好的往事都拿出來提，顧大夫人連忙大聲回道，“我是打了綰綰，但還不是你這個老太婆允許的！”
“我欺負她的時候，你哪次有護過她！”
“你非但不護着，反而還故意把人關到閣樓去。”
“綰綰！”顧大夫人對顧綰綰告顧老太太的狀，“你沒忘記吧，老太婆是怎麼把你關進又黑又小的閣樓的。”
“她還故意把閣樓的門換上隔音好的！故意抓些老鼠進去嚇你！”
“閉嘴！”顧老太太被數落得臉色漲紅。
“怕我說你八年來對顧綰綰做的壞事！”顧大夫人氣焰很高地嚷道，“綰綰沒犯錯，你也找機會虐待她，把她當傭人，給她喫餿飯！”
“把她送到陸家後，還想着把她賣第二次！”
“老太婆，綰綰雖然不是你親孫女，可也叫了你那麼多年的‘奶奶’，而且你花的可是她媽的錢！”
“現在還敢不要臉地讓她把男人送給你外孫女，做你的白天大夢去。”
“你！你！”顧老太太一直知道大兒媳嘴巴厲害，這些年她仗着顧鋒有本事，覺得收服得了大兒媳，今天被這般羞辱，頓時氣得掄起柺杖打過去。
顧大夫人已經不怕她，搶過柺杖要在病房裏打起起，耳畔傳來女人清冷的聲音，“說得都很好！”
她們順着聲音，看到病房的角落裏坐着個女人。
女人半張臉上有道疤痕，可另半張臉看得她們臉色發白。
她們認出來，這是顧綰綰的親姐姐，蘇意的大女兒——顧嫿！
“顧嫿！”
顧大夫人和顧老太太同時震驚地喚道，“你怎麼在這裏？”
“你不是死了嗎？”
不對，顧惜茹說過，在豐城看到過顧嫿。
“你們兩個剛剛說的都有道理！”顧嫿站起來，她往前挪動着腳步，怪異的姿勢讓她們震驚，震驚過後眼裏又劃過一絲譏諷。
“綰綰！”到牀前的顧嫿笑着問顧綰綰，“你覺得把陸三爺交給誰來照顧好？”
嗯？
顧綰綰疑惑，她纔不可能把自己男人交給別的女人照顧！
再說，她還沒死！
“當然是我家婉兒了！”
“清一好！”
顧老太太和顧大夫人大聲吵道。
“不如這樣！”顧嫿冷笑地說道，“你們打一架，誰先把對方打倒在地，我家綰綰就聽誰的！”
這主意一處，顧老太太皺起眉頭，冷靜下來的她看到顧嫿眼裏的狠意。
她過去對顧綰綰那麼狠，顧綰綰是不可能再聽她的！
顧老太太正要讓顧大夫人離開病房，信了的顧大夫人擡起手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啪”的這聲音，響徹整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