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也把在場的人都打傻眼了。
顧老太太對顧綰綰是很差，但是她喜歡大兒子，連帶着待顧婉兒母女都不錯。
猛地巴掌過來，老太太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還是當着小輩的面。
“張櫻櫻！”顧老太太雙手緊緊地捏緊柺杖，漲紅着臉色，咬牙切齒地連名帶姓地叫顧大夫人的名字。
顧大夫人輕屑地眼皮都懶得擡給顧老夫人，她已經不怕這個死老太婆。
“媽，這可是你自找的。”
過去不是顧鋒有個顧氏，她會討好老太婆的。
一把年紀的，死死抓着顧家的大權，想讓她們一個個地聽她的話！
她可不傻，顧鋒是個沒本事的東西，想再弄個顧氏，真是做夢！
“怎麼說婉兒纔是你的親孫女！”
她後頭的顧婉兒沒替顧老太太打抱不平，反而在顧大夫人話說完冷哼了聲。
母女兩個的行徑真看得顧嫿顧綰綰驚呆！
顧嫿更能想象得出，這些年綰綰一個人在顧家到底過得是什麼日子！
“綰綰！”
打完老太太的顧大夫人對顧綰綰賠着笑意，討好道，“要不現在給陸三爺打個電話！把婉兒和他的事情給定下來！”
顧綰綰不回答，她傷的地方沒有腦子。
“定下來？”顧嫿笑着接過話，“想把什麼定下來！”
“我家綰綰好好的，你們想把自己女兒外孫女的送到陸家去，這個夢還是不要做的好！”
話音落下，顧大夫人和顧老太太頓時反應過來。
顧老太太沉着半紅半黑的臉，雙眼冷冷地射向顧嫿。
大夫人動手打她，她能把這氣嚥到肚子裏去，而對着顧嫿她厲聲喝道，“顧嫿，你竟然耍我們。”
在顧家人的認知了，顧綰綰被她們欺負了八年，就是個沒用的東西，而顧嫿都是一個坐過牢的，更是可以狠狠收拾的對象。
“我不管！”
顧大夫人響聲嚷道，她轉身瞪着顧嫿，看清楚顧嫿臉上的傷痕後，她更是厭恨。
“陸三爺就是我家婉兒的！”
“你們不給也得給！”
“不然的話……”說的時候，顧婉兒聰明地走到顧嫿身後，顧大夫人擼起袖子靠過去。
“姐！”顧綰綰太清楚母女兩個接下來要對顧嫿做什麼，她慌亂地喚道，想起來幫忙收到顧嫿眼神示意，慢慢地靠過去。
顧嫿看着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勾起嘴角，笑得輕屑，“原來，你們是這麼收拾我妹妹的！”
說完，顧嫿擡手就是拽過顧大夫人的頭髮，迅猛的動作壓根沒給人反應的時間，等着顧大夫人伸手想反抗，她的頭被按着撞上旁邊的牆壁。
一下二下三下，整個病房裏頓時傳出“嘭嘭嘭”的響聲。
而顧婉兒剛想上前幫忙，她的頭髮同樣被顧嫿一把抓住，人朝着堅硬的牆上撞上去。
顧嫿打架沒那麼多花招，她就是拽着一個人，往死裏地揍。
這些年，在深淵的沼澤裏，她硬是從一個高貴優雅的大小姐落得和市井潑婦差不多。
顧綰綰看到雪白的牆上沾了血跡，慌聲喚道。
她不是爲顧大夫人和顧婉兒求情，而是怕顧嫿下手太重，惹上不該有的事。
顧嫿有理智，她控制好手裏的力度，幾下撞去除了那點血沒有其他傷痕。
“蘇意的女兒真是沒有教養！”
顧老太太看着顧嫿打顧大夫人那股勁，完全被嚇倒了。
印象裏的顧嫿和顧綰綰的性格完全不同，別說同人打架就是吵架的時候，聲音也不會拔尖刺耳。
蘇意把顧嫿培養成書中才有的“大家閨秀”。
她當初入獄的時候，顧老太太就想着這麼個女孩子進到裏面去，還不被扒掉一層皮。
“我媽做的最錯的，就是教了我什麼是教養！”
顧嫿冷聲反駁道，她看着被撞得發暈，連氣息都穩不回來的顧婉兒母女，再擡頭用冰冷的眼神對上顧老太太的。
她就是教養太好，八年前纔會把自己送進去，纔會在裏面被人凌虐，也才讓妹妹受欺負。
“顧嫿！”
稍稍緩過神的顧大夫人一摸額頭，看到手中的血，尖銳地喊道。
她要撲過去，可是瞧到顧嫿射過來的眼神，那隻手又收回來。
曾經以爲拿捏顧綰綰八年，小姑娘不知道反抗，結果顧綰綰揍起來的時候很狠！
以爲顧嫿不會打架，沒想她打人更狠！
“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秦家就該一輩子在裏面待着！”
“報警，馬上報警！”說着顧大夫人掏出手機要打電話，顧綰綰連着喊道，“不許報警！”
顧嫿並不怕顧大夫人報警，她下手的時候，就知道最慘的後果是進警局待幾天。
監獄那地方都待了八年，她怎麼會怕八天！
顧綰綰想的不一樣，她是一天都不想顧嫿進去。
“哼！”顧大夫人冷笑着，自以爲抓住重要的把柄，她習慣性抓着一點事情就威脅顧綰綰，“想我不報警，那你們姐妹兩個跪下來求我！”
“對，跪下來！”顧婉兒摸着痛得要命的額頭，紅着眼眶說道。
顧老太太陰沉着臉色，比起追究剛剛大夫人給的一巴掌，她更想讓顧綰綰顧嫿跪下認錯。
顧嫿走到顧綰綰身旁，生怕妹妹爲自己做了傻事，顧綰綰搖搖頭，她不會的。
兩個人正要應付她們，外頭又傳來腳步聲，這次門直接推進來。
陸驍走的時候留了人在外面守着，這也是顧大夫人和顧婉兒不敢和顧嫿動手的原因之一。
人一進來，牀上的顧綰綰連着坐正，“老夫人”。
這稱呼，她脫口而出。
原來顧家三個人沒有在意，在聽到“老夫人”這喚聲，她們扭頭看去。
進來的老夫人，說是“老夫人”，妝扮和容貌上都壓過顧老太太好幾頭，她踩着的高跟鞋進來，精神氣更是很好。
“陸老夫人！”
顧婉兒在墨家被沈陌收拾過，很快想起這個氣場強大的夫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