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姜呢!

    怎麼還不去裝鬼嚇他!

    憑什麼只針對我!

    楊巔峯可委屈了。

    他從來沒說的是,陸懷姜時不時的化作陰魂,陰測測的站在他牀頭。

    每日誅心一問:“男女大防,你今天牽鹿鹿的手了嗎?”

    亦或是“你今天記得要與鹿鹿保持距離了嗎?”

    時不時的來一回,給他嚇得差點暴斃過去。

    這也是他大半個月都沒見鹿鹿的緣故,他怕自己回頭被陸懷姜一劍刺死。

    如今他表哥都登堂入室,要等鹿鹿長大,陸懷姜咋不去針對他?

    擦,就知道針對他這個淒涼的,可愛的,善良的小綿羊。

    哎……

    世風日下。

    楊巔峯抿了抿脣,老子的委屈,無法訴說。

    江懷安回來時,江懷鹿已經偷了兩壺果酒,三個孩子趴在桌上對飲起來。

    江懷鹿喝的雙眼朦朧,看江懷安都成了兩個重疊的影子。

    江懷安氣得暴跳如雷。

    “誰給她們喝酒的?還是一羣孩子呢!這喝多了傷腦子傷身子!”江懷安氣得額間青筋都鼓了起來。那小丫鬟卻是戰戰兢兢哭着道:“不是奴婢給的。”

    “當初搬來府上時,夫人在後院桃樹下埋了幾罈女兒紅。還有些小酒罈子,說是要等小小姐出嫁時挖出來。”

    “小小姐偷摸挖了兩壇出來,奴婢發現時她已經喝得差不多,嘴裏還念着自己今兒先嫁一回,她要先喝兩壇提前慶賀慶賀。”桃枝委屈的都快哭了。

    江懷安按住眉心:“以後萬萬不可再給她飲酒,將她看牢實了。”上次飲酒闖了多大禍不說,孩子飲酒本就傷身。

    雖說是果酒,但卻是不能開這個頭的。

    這丫頭慣是會蹬鼻子上臉,到時候可就管不住了。

    此刻江懷安想要抱起鹿鹿,卻被她一把推開:“你去,你去扶阿隱。嗝……鹿鹿要喫核桃,我想喫個核桃噠。”

    從桌上果盤摸出兩個核桃,從兜裏掏出個碧綠的石頭對着便砸了起來。

    砸的哐當哐當直響。

    江懷安眼前一閃,只覺她手中那坨碧綠之物有些眼熟,但記憶中卻又沒見過。似乎在書中見過描述一般。

    還未多想,阿隱便晃悠悠的倒在他懷中。

    江懷安腦子裏一切瞬間消散。

    “阿隱姑娘,阿隱姑娘,你快醒醒。我扶你去後院躺躺……”江懷安一張臉爆紅,本想喚丫鬟,可府中就三四個丫鬟。

    兩個拖着楊巔峯,一個伺候着鹿鹿,還有一個在外間打雜。

    溫如隱伸着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江懷安幾乎是心跳如雷。

    雙手不敢接觸她,只能勉強扶着肩膀往客房送去。

    走到半路,溫如隱鼻尖已經累出了一層薄汗。

    那身衣裳汗溼了貼在身上,江懷安幾乎頭都不敢擡。

    “我要去恭房,恭房在哪裏?”溫如隱一雙眸子滿是迷茫,拽着江懷安問道。江懷安都快繃不住了:“我去喚丫鬟來,我去喚丫鬟。你先等一等,你能等一等嗎?溫姑娘?”

    “阿隱阿隱……”江懷安急的暴跳。

    溫如隱卻是朦朧間摸到了恭房門口。

    說着便要解腰帶。

    “磨磨唧唧,你有的誰沒有呀。還是不是爺們了……”嘴裏念念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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