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如此磨磨唧唧,誰還沒有了似的。”

    “你臉,臉臉紅什麼呀?”

    “嗝……你,你有的,我也有,咱都有呢。嘿嘿,都都都有……”溫如隱晃晃悠悠站在恭房,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江懷安臉色紅的驚人,站在門外一邊叫着丫鬟,一邊瞧見她要栽倒。

    只能心一狠,跺了跺腳,眯着眸子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江懷安心慌的無法言喻,心臟砰砰直跳,耳邊悉悉索索能聽見她解腰帶的聲音。

    “你,你還真沒有。”江懷安一隻手抓着她的肩膀,悶聲道。

    聲音無奈又絕望。

    那姑娘卻是有些糊塗了,嘴裏嘟嘟囔囔的:“不對勁啊,不對勁兒啊。”聽聲音她好似在尋摸什麼東西,嘴裏嘀嘀咕咕滿是迷茫。

    “不對勁啊,我東西怎麼丟了。我東西不見了……嗝……”一邊說一邊打嗝,聲音還有些急了。

    少女喝多了酒眼神朦朧,雙眼迷離,迷迷糊糊到處找。

    “我有啊,我記得我有的。怎麼沒了呢……”

    江懷安都快瘋掉了,死死的抿着脣不敢睜眼。

    “你沒有,你沒有,你真沒有!你快蹲下!”江懷安幾乎是咬着牙,一張臉都快燒起來了。

    丫鬟怎麼還不來,奴僕怎麼還不來。

    可此刻這個情景,便是丫鬟奴僕來了也不敢讓她們進門。

    江懷安眉宇少有的愁緒。

    從流放到現在他已經極少有這般慌張的時候了。

    “我不蹲,蹲什麼蹲,嗝……我得站着,站着尿。”

    “咱,咱倆比一比,比一比誰尿的遠,怎怎怎麼樣?”溫如隱轉過腦袋,見身旁少年額間全是汗,鼻翼間都佈滿了細汗。還將腦袋轉到身後,不瞧她一眼,登時有些怒了。

    伸出手便扒拉他的眼睛。

    “你掏啊,掏啊……”溫如隱聲音清脆,含含糊糊有些不大清楚。

    江懷安本就被她逼的門頭大汗,隨口便問了一句:“掏什麼?”問出口便後悔了,恨不得伸手自打嘴巴。

    掏什麼?還能掏什麼?她都念這麼久了!

    這下是連耳朵根都燒起來。

    “你,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溫如隱隱隱有些委屈,江懷安聽得她那要哭不哭的腔調,不由越發惆悵。

    這姑娘以前吧唯唯諾諾,便是多看她一眼,她都沒半點反應。

    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明明以前對於他極其模糊的存在,可近來不知怎麼回事,性格越發鮮明,在他眼中的形象也越發明顯。好似突然變了個人,讓他重新認識了。

    “沒有瞧不起,沒有瞧不起。乖……”江懷安一直見她強勢,這會少有的委屈,便不由哄着她。只是依然不肯睜開眼。

    待半個時辰後,江懷安扶着溫如隱出來時,已經累得衣裳都溼透了。

    溫如隱此刻已經睡了過去,江懷安卻是紅着臉一雙眸子透着水光。

    好不容易府裏騰出手時,江懷安已經面色如常。

    只是後背心全是汗。

    “麻煩江公子了,我家小姐如今脾氣犟,她不許跟着,誰都不敢跟着。老爺深怕她喝多了,這才讓奴婢來接。”匆匆趕來的溫家丫鬟將姑娘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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