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突如其來的消失,讓在場朝臣滿是驚愕。

    驚愕之餘又有些遺憾。

    始皇乃是千古一帝,當年他在世時,即便是退位,也無人敢有半分反叛之心。

    甚至他死後半年,衆國依舊是俯首稱臣的態度。

    可見天下對始皇的臣服之心。

    那時候各國懼怕始皇,但百姓卻以擁有始皇爲榮。

    如今始皇真身不腐,被外界譽爲神的化身。

    各國百姓都爭相來賀。

    如今始皇突然的消失,能不讓人遺憾嗎?

    這樣一個千古之帝,若能瞻仰一眼都是自己的榮幸。

    此刻文武百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恭送千古一帝的離開。

    鹿鹿一直提不起勁兒,靠在陸懷姜懷裏神情懨懨。

    陸懷姜從入了陵墓開始便有些恍惚,時不時的怔神。

    明明始皇離開了,但他卻覺得始皇依然存在。

    就是這樣的直覺。

    “那邊屋子什麼也沒有,可能是靜室一類的。始皇崇尚長生,極大可能在此處閉關修行。”百官跟在皇帝身後,跟着皇帝瞧瞧這陵墓。

    陸懷姜彎腰抱起小姑娘,衆臣眉頭皺了下,但見那八歲小姑娘依然童稚,倒也鬆了口氣。

    “這裏不是靜室,應該是畫室。”陸懷姜站在石室門口。

    衆臣看了帝王一眼,這明明是大儒們徹夜討論了好幾日的結果。

    這裏瞧瞧擺設,明明就是靜室一類的啊。

    陸懷姜抱着鹿鹿入了石室內。

    “裏面只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這不是靜室會是什麼呢。”大儒們不敢反駁陛下,但神色間卻有些不信。

    畫室一般都在通風效果極好,風景極佳的窗口。

    這裏四處密閉,瞧着便不是畫畫的地兒。

    陸懷姜什麼也沒說,明明第一次來,他卻像是極其熟悉一般。

    單手抱着鹿鹿,走到了石室的角落,進門的一個不起眼的右下角。

    陸懷姜眉頭一挑,走到角落,用鞋子衡量了三步。

    然後蹲下身子,放下鹿鹿,伸手在地面上手指微曲,輕輕敲了敲。

    咚……

    咚咚。

    “是空的。陛下,裏面是空的。”陸公公滿臉驚愕,陛下直直的朝着角落走來,真的不是提前知曉了嗎?

    “怎麼,怎麼可能是空的?前幾日侍衛已經找過有沒有暗道或是機關了。”

    當地官員嚇了一跳,還有,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陸懷姜拍了拍手:“他是一個極其擅長機關算術之人。直接敲打尋找必定是尋不到的。你得踩着同樣的地磚。”方纔他繞了一圈,便是踩着了地磚。

    衆人更驚訝了。

    便瞧見他們的陛下蹲在地上輕輕一翹,就將地磚翹起來一角。

    因着一直密封,裏面絹帛雖然掉了顏色,但依然完好無損。

    “是絹帛,這裏果然是畫室。是始皇的畫室。這絹帛,藏得如此嚴密,難道是那位心上人的畫像?”謝太傅面色一變,他是文臣,還是天子帝師。

    這些年最崇拜的研究最深的便是千古一帝。

    這來了一趟,謝太傅整個人都是淚流滿面的。

    此刻瞧見絹帛,更是驚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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