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重新熱絡起來。

    鄭老夫人便讓鄭瑤光帶着幾個姑娘家去了後院。

    鄭瑤光手上牽着長姐的嫡子,賢王府的小世子,領着一衆貴女便去了後院。

    如今是冬天,馬上臨近春節。

    四處都顯凋零,鄭家卻是將府上打理的極好,四處都是暖房養出的鮮花。

    在這冬季裏,更顯可貴。

    河的對面隱隱傳來吟詩作對的聲音,一聽,便知是年輕公子哥兒們在水閣上喝酒玩耍。

    鄭家有三子一女,鄭大老爺前兩年因爲左腳先進門被貶出京。鄭王妃是他長女,鄭家前段時日試圖送進宮選秀的姑娘是二姑娘,鄭瑤光行三。一直到老四,纔是嫡子,便是那一位總給鹿鹿寫信的小公子。才十一歲。

    這四人都是長房子女。

    鄭瑤光雖然才十二,但心思玲瓏剔透,此刻帶着一衆姑娘四處遊玩,倒也熱鬧的很。

    “回回都是吟詩作對,琴棋書畫,倒也無趣的很。不如咱們玩些有意思的?”鄭瑤光笑着道。

    此刻許多姑娘們站在水閣中,都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笑聲穿過水麪直接到了對面。

    這裏姑娘最大的才十五六七,最小的也就五六歲。

    以及鄭瑤光牽着的三歲小世子。

    鄭瑤光偷偷瞥了眼江懷鹿,原本是準備讓她當衆丟醜的。誰知道她被陛下,被衆多大儒,以及謝太傅謝姑娘親自印證過,鄭瑤光纔不想給她長臉。

    原本準備的一切也都改了。

    但想想她被拘在深宮,小時候又腦子不曾開智,後來又長在荒都,即便是琴棋書畫皆通但許多見識卻是不如人的。

    “不如這般,咱們啊都是深閨的小姑娘。不如說一些見過的各地風土人情,瞧瞧,這有封疆大吏的姑娘,那外域的一切咱們可都沒見過。謝姑娘府上乃是天下寒士的嚮往之地,必定也有所出彩之處。”

    “比如鹿鹿姑娘,你啊,可是咱們中頭一個。你小時候還傻過三年,這你得給咱們說說,靈智未開時有什麼不同。這誰都沒體驗過吧?”鄭瑤光一副開玩笑的模樣。

    謝姑娘眉頭輕皺,站在鹿鹿身側。

    衆多姑娘家世都不如鄭家,也不得不順着笑了起來。

    “這倒是,別說在場所有人,便是京城都沒幾個知曉的。”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鹿鹿半點不氣。

    鹿鹿算是明白啦,這哪是什麼交流各地風土人情啊。這都是讓大家拿出稀罕又少見又能彰顯身份的事兒,出來炫耀呢。

    不不不,用她們的話來說這叫交流。

    畢竟在這個時代,家中沒有點底蘊,誰知道什麼奇趣異事啊。

    都忙着溫飽去了。

    這一旬下來,連帶着謝姑娘都說了幾個有趣的事兒,倒是惹的姑娘們驚訝連連。

    “哎呀,也不知道世間是不是真的有神明。謝家祖上真的見過神明呀?”

    謝姑娘抿着脣笑:“其實我也不太知曉,是從祖籍上看到的。大家都知曉,謝家族譜可追溯到千年前,那時謝家千年前還侍奉過始皇。”

    “據說那時候神女便從九天而下,親自爲始皇一舞。”

    衆人哇的一聲,滿是驚訝。

    謝姑娘卻是沒多談,衆人便又將苗頭對準了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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