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才三歲的小世子都說了兩句呢。你可不能掃興呀。”
鄭瑤光笑着道:“實在不行,你就說說三歲前癡傻的事兒唄。這大家還從未聽過呢。”
謝姑娘眉頭一緊,隱隱有些不悅。
連帶着幾個與她玩得來,性子又正直的姑娘都帶了幾分不屑。
鄭瑤光八歲時被鹿鹿按着揍了一回,記恨到現在!
即便是你不高興,但今日鄭家爲主家,仗着權勢爲難人,實在太過丟人。
越發顯貴的家族,越要大氣。
這等時候丟的,是自家的臉面。
鹿鹿斜坐在水閣邊上,一隻腳耷拉在地面,小手放在圍欄外,水面上一羣一羣的魚兒圍繞着她。
微風拂來,水閣上的輕紗微微飄動。
顯得她像個小仙子似的。
“鹿鹿沒什麼好說的呀,三歲前的事兒有什麼好說的,在場的也沒幾個能記住三歲前的事兒呀。實在不行,鹿鹿就給大家說說荒都的事情唄,正好鄭家也是從荒都流放回來的,憶苦思甜嘛。”鹿鹿小腳晃悠着道。
鄭瑤光面上一滯。
鄭家雖然爬的高,但流放多年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鄭家已至閣老,誰也不敢提當年之事,如今因爲鄭瑤光又要重提,甚至要仔仔細細的聊一聊,鄭瑤光哪裏敢?
哪裏敢讓她提。
鄭瑤光面上微冷:“這等時刻,不說些開心的事兒,那你是來掃興的嗎??”
鹿鹿撇了撇嘴:“那我也沒什麼好拿出來吹噓的啊。”
“鹿鹿纔多大呀,又沒什麼見識。也就些日常能說罷了。”
鹿鹿幽幽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也是,鹿鹿實在沒什麼說的。我總不能說,我幾歲就住過東宮?烤過懷姜殿下那池子寶貝的錦鯉?要麼,就是在陛下懷裏睡過覺?用他龍袍擦過鼻涕?”
鹿鹿臉色一皺:“要不然,就是在龍牀上尿過牀?”
“實在不行,就在聖旨上畫過畫?在御書房睡過覺?在龍椅上蹦蹦跳跳?用玉璽砸過核桃?”
“這都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啊。這種事每日都在發生,鹿鹿都幹過好幾年了,實在不值一提。”
“你們實在要讓鹿鹿說一句,記憶深刻又有意思的事兒,當真說不出來。”
鹿鹿一臉無奈,這水閣上一羣姑娘,直接聽得愣了神。
裝逼不可怕,無形中的裝逼最致命。
這羣姑娘都是受過教育,被嬤嬤們嚴厲教養過的姿態。此刻卻紛紛張大了嘴,眼裏滿是震驚和……
仰慕。
神人吶。
這隨隨便便一件都足以讓人吹八輩子牛,她愣是將所有的都經歷個遍。
這還不算,她這幾年全是這麼過來的?!!!
你這還不叫炫耀,那叫什麼??
你這隨便拎出來一件,都足以橫掃所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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