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像嶽寧公主那樣,每天都能光明正大地和昭昭手拉着手,臉貼着臉,一起開心一起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遠遠地看着,想要和她說說話,都像是做賊一樣防着。
姜宜綾太喜歡盯着她了。
她不論做什麼,在姜宜綾的口中一經添油加醋,傳到姜容和王夫人耳中,都會懷疑她。
他們既然不相信她,那她就讓他們只能相信她。
所以,她必須要將姜宜綾從自己的身邊趕走。
而這個計劃,既是爲上次楊氏和姜宜綾母女險些將她害死一事報仇,也是爲了改變如今自己和昭昭之間的關係。
“父親,母親,女兒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依你們之間,如今太子殿下對誰最是百依百順?”此時,姜宜書就是問道。
“這……”
姜容和王夫人聞言,不由就是對視一眼,隨即深思起來。
姜容想了一下,立即就是道:“這個問題還用問嗎?太子一向孝順,他自然是對皇后娘娘百依百順了。”
“父親說的不對,這樣,女兒換個問法,尚書房之中,太子殿下最喜歡人的是誰?”姜宜書又問。
“太子難道不是應該最喜歡你嗎?”姜容一聽這個問題,就又是擰眉問道。
他這麼接連的都答不到點子上,頓時讓姜宜書有些無語!
蠢貨!
難怪只能當個沒實權的右相!
她也不再寄望姜容能答出這個問題,只看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倒是一番深思熟慮着,猜測地道:“莫非書兒說的,是穆昭昭?我可是記得,當初不過穆昭昭一句話,太子殿下就立即帶她去了程家,我還曾經聽皇后抱怨過,說太子跟穆昭昭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可她這個當孃的,卻阻止不了。
“因爲皇上也最喜歡穆昭昭,太子與穆昭昭關係好,這一點,也很令皇上滿意。”
她說完就是看向姜宜書,並不能肯定自己說的就是對的。
而姜宜書則立即笑了:“母親所言極是。
“太子是儲君,他不論做什麼,都要看皇上的臉色,他以後能不能當上皇上,也要看皇上肯不肯把位子傳給他。
“他也很聰明,知道討好穆昭昭,如今的位子坐的也是比以前穩得多了,女兒這話可不是亂說,父親、母親應該都記得,皇上以前一向是對太子多有不滿的,加上十一皇子自小聰慧,他母親又得寵,可是許多人都猜測,皇上真正屬意的儲君人選,乃是十一皇子。
“但是,自從太子和穆昭昭交好之後,皇上可曾還說過對太子不滿意的話了?是不是對太子越來越重視了?”
姜宜書這麼問着,姜容跟王夫人也都是仔細回想起與之相關的那些細枝末節。
似乎,還真是如此。
姜容立即就是道:“今日去圍獵,皇上的確一直將太子帶在身邊,時時刻刻溫言提點,可謂是用心栽培,並且中途不論獵到什麼,二人都會主動提起穆昭昭。
“這話還逗得皇上龍顏大悅,說穆昭昭就算願意,這兔子怕是在穆昭昭的身邊也待不久,因爲她身邊還有一頭大獅子。
“太子一聽,就立即改了口,說那就把這隻兔子做成兔子肉給穆昭昭喫掉好了。
“皇上一聽這話,那是頓時哈哈大笑!”
王夫人也是點頭。
她也想起來,太子與皇上關係的轉變,的確是從皇后開始抱怨太子和穆昭昭走得太近開始的。
見此,姜宜書便是立即又接着道:“除了太子之外,女兒還注意到有一人,他也很聰明,選擇和穆昭昭走得近。”
聞言,姜容和王夫人便齊聲問道:“誰?”
“北蠻國的祁牧皇子。”
姜宜書答道,“據女兒這些日子觀察發現,祁牧皇子跟白音公主二人雖然是兄妹,卻截然不同的是,祁牧皇子在努力主動和穆昭昭多多接觸,打好關係,可白音公主卻因爲和嶽寧公主關係不好,很難融入到尚書房的貴女們之間。
“但因爲祁牧皇子跟穆昭昭關係看起來很好,尚書房的那些人,反而更願意跟祁牧皇子打交道。”
她說到這裏,就停頓下來,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而王夫人聽了這麼多,則是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書兒,你是不是想要效仿太子跟北蠻國的皇子,也跟穆昭昭搞好關係?如此一來,太子必定會因爲穆昭昭的關係,願意與你親近了。”王夫人立即就是一針見血地問道。
“母親英明,女兒正是這個意思,但是否可以這樣做,還得聽母親的吩咐。”姜宜書恭敬地道。
“可若是你如此了,怕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會不高興。”王夫人很滿意女兒的態度。
“母親,這事女兒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管皇后娘娘如何想,畢竟她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又憑什麼管我們姜家的事呢?”姜宜書故意這麼說道。
“書兒,不可這麼說你皇后姑母,她畢竟一切都是爲了咱們姜家!”姜容聞言,便是忍不住道,可實際上,他那副言不由衷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父親,女兒知道這麼說,會令父親、母親傷心,可女兒所見,皇后娘娘的所作所爲,根本就不是爲了姜家,而是爲了她自己。”
此時,姜宜書一副有些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姑母說是爲咱們姜家,可明明她是靠着姜家,才當上這個皇后的,但她又爲姜家做了什麼?
“她每一次想要害穆昭昭,結果都是自取其辱。
“像她這樣,怕是再給她十年機會,她也絲毫動不了穆昭昭一根手指頭。”
而她這番話,自然沒有得到姜容或是王夫人的斥責。
相反,她這話還說到了兩人的心坎裏去了。
尤其是王夫人,當即就是十分贊同地氣憤道:“書兒說的不錯!正是如此!要不是姜家,這個皇后哪輪得到她坐?怕是洛貴妃在坐了!可她呢?她沒有做過一件對姜家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