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姜家當初榮寵,都是因爲寧侯府,纔會一落千丈的。
這個仇,必須要報!
“父親,女兒自然知道這些,但是女兒覺得,難道皇后娘娘身爲姜家女,不也是跟寧侯有世仇?可既然她的兒子都能夠跟穆昭昭交好,憑什麼父親的女兒不能呢?”
姜宜書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再說了,女兒甚至懷疑,太子殿下跟穆昭昭交好,會不會其實是皇后娘娘暗中指使的?
“她表面上要跟寧侯府不死不休,可寧侯如此權高位重,又深得皇上信任,她根本沒有能力鬥倒寧侯,甚至害怕自己會輸,所以就叫太子跟穆昭昭交好,這樣,萬一以後她出了事,還能讓太子找穆昭昭幫忙求情!”
而她這話一出。
姜容跟王夫人就立即一臉的醍醐灌頂!
說的是啊!
二人對視一眼,俱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被騙了的覺悟表情!
“皇后啊皇后!難怪姜家當年那麼多女兒,就只有她能當上皇后!不愧是皇后!”姜容顯然已經認定了,姜宜書說的都是事實,當即就是氣得連連拍桌。
“可不是嗎!她每回見到我,都要抱怨太子不聽話,跟穆昭昭走得太近了,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那都是她故意說給我聽,好用來迷惑我的!其實,她心裏不知道有多得意自己讓太子去討好穆昭昭!”王夫人也是氣得不輕。
姜宜書聽他們二人說這話,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已經是成了。
“以後,皇后休想再得到咱們姜家一絲的支持!”姜容當即就是怒道。
“父親不可。”姜宜書聞言,就是趕緊勸說道,“父親,現在還不宜和皇后娘娘撕破臉皮,畢竟女兒若想當上太子妃,還得靠她。”
“書兒說得對,若是現在就跟皇后撕破臉,那對咱們姜家也沒什麼好處,老爺,依我看,就讓書兒去跟穆昭昭交好,我們呢,也學學皇后,表面上反對此事,皇后若是問起,一句管不住就夠了!”王夫人當即道。
“可是,以前書兒跟穆昭昭可是水火不相容,她突然前去主動示好,穆昭昭會相信嗎?”姜容卻是有所懷疑。
“父親放心,女兒有一計,可以讓穆昭昭至少必須要感激女兒。”姜宜書道。
“書兒你說。”姜容迫不及待地道。
說着,還示意她趕緊坐下。
姜宜書於是挨着王夫人坐下。
只聽她道:“父親回來之前,女兒聽到有人站在咱們營帳後頭說話,說的恰好是今日,穆昭昭在騎馬時,那馬兒被人動了手腳,害得穆昭昭險些出事。
“穆昭昭一定會命人去查,此事是何人做的。
“若是女兒能幫穆昭昭揪出來幕後主使,那穆昭昭一定會對我心存感激,而她年紀又小,女兒說一些好聽的話,多哄哄她,之後再多找些理由和她多多走動起來,這關係自然就能夠好起來的。”
她這個計劃,王夫人跟姜容聽了,也都是覺得可行。
但問題是……
“你上哪兒找出真兇?”姜容問道。
“妙計!”王夫人一聽,只略微一想,就立即讚道,“不愧是我的女兒!”
姜宜書得了誇獎,當即靦腆一笑。
接着,她又道:“父親母親放心,女兒以後即便真的和穆昭昭交好,也不會忘記自己是姜家的女兒,女兒還要趁着這個機會,多多瞭解穆昭昭已經寧侯府,知己知彼,才能在以後好好對付寧侯府,爲姜家報仇!”
她這番話,自然又是令姜容和王夫人二人滿意不已。
之後,幾個人又說了一些以後和穆昭昭來往的細節。
確定該說了都說完了,姜宜書便走出營帳,去找太子了。
而這時候,太子也正好提着烤好的兔子肉,要去找穆昭昭。
“太子表哥。”姜宜書一見到他,便立即主動叫道。
“宜書表妹。”太子見了她,只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就繼續要走。
“太子表哥,宜書有事要說。”對於他冷淡的態度,姜宜書早就習慣了,也根本不在乎,只不過又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太子不得不停下來,卻又不停地看着手裏的兔子肉,擔心在這裏耽擱的太久了,肉變涼了,就不好吃了。
“太子表哥是要去找穆昭昭嗎?正好,我也有事找她,我們邊走邊說吧。”姜宜書很是善解人意地提議道。
“好!”太子一聽,自然滿意不已。
而後,兩人就一同去了穆昭昭所在的營帳,可到了那邊,丫鬟卻說她不在,一問之下,竟是去了李鉻那裏了。
太子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昭昭妹妹真是時時刻刻都想着李鉻。”他忍不住道了一句。
“小世子爲了救昭昭妹妹受了傷,昭昭妹妹念着他,也是人之常情的。”姜宜書於是趁機說道。
“什麼?昭昭妹妹受傷了?”太子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看來表哥果真什麼都不知道。”接着,姜宜書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太子聽得大怒。
待一問穆昭昭的丫鬟,得到肯定的答覆,那是更氣了:“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害昭昭!”
又問丫鬟,兇手可曾抓住了。
丫鬟便如實答了沒有。
“表哥,我們先去找昭昭妹妹吧,恰好我有一計,能夠抓到真正的幕後黑手。”姜宜書適時地道。
“好!”
太子一聽能抓兇手,立即就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又提步往秦王府的營帳去了。
這時候,穆昭昭正端了一碗鹿肉給李鉻喫。
還要親自喂他。
李鉻剛吃了一口香噴噴的鹿肉,這種美好就被打破了。
營帳厚厚的門簾被人掀起。
穆昭昭跟着扭頭一看,見到太子身後,竟然還跟着姜宜書,頓時驚訝的小臉一下子愣住了!
宜書姐姐!
她怎麼敢這麼大搖大擺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