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飛是害怕,但是他內心也有氣,臭小花,居然敢不聽自己的話,好喫的不給自己。他氣啊,見眼前的伯伯問自己,他大聲的說道,“臭花不給我好喫的,那個臭小子還幫着臭花,我就看不慣,打他咋滴?我不過是打偏而已。不關我的事,都怪那個臭小子,走路走偏,可不是要打臭花。”

    朱小飛說的話,有點混亂,但是在場的人都聽的明明白白。有些大人都搖頭,表示這個孩子沒有救了。

    饒政委頭疼,朱家的兩個女人真的是要管管了,等小朱出差回來,要和他談談家裏人跋扈,不講道理的問題。再不管,下次不知道又該哪家的孩子倒黴。他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朱家的潑婦都來了,朱家老太太聽到自家孫子把人打出血,她知道不好了,必須先倒打一耙,遠遠看到孫子,她急不可耐的奔過來,“你們想幹嘛,別想趁我們大人不在,欺負我家小飛。”

    一羣人都在心底瘋狂的吐槽:誰敢欺負你家孫子,就你們婆媳那不要臉到極致的作爲,誰敢啊。

    饒政委是出了名的好人,脾氣也是非常好,就這樣一位老好人見到朱老太太,聽到她的話語,都皺着眉頭,站起來說,“同志,沒有人欺負你家小飛,就是問問他,爲什麼要打小花,這麼小的孩子不管爲什麼,打人就是不對,還有小花的腦袋被砸的很嚴重,砸出一個洞,你們家得出醫藥費,還有準備好部身體的補品。小花出了不少血,得好好補補。”

    饒政委說完,小花的父母曾一鳴,聶鳳帶着家裏的兩個兒子也緊趕慢趕的跑了過來,都抱着孩子,難免慢了一些,“小花,小花。”

    夫妻倆抱着孩子,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饒政委見到曾一鳴,走到他面前說,“你們夫妻進去裏面陪着小花,安慰安慰孩子。”

    “是。”

    裏面正在給小花清洗傷口,和包紮傷口,傷口有點大。

    小花抽抽嗒嗒的小聲哭泣着,不敢大聲叫喊,她怕爸爸媽媽擔心,小花是個堅強的孩子,她是姐姐,年齡雖小,但是時時刻刻都記住自己是姐姐,要給弟弟們做好表率。小臉皺在一起,疼的讓她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外面又吵了起來,是朱小飛告狀,說瓜瓜不給他東西喫,他才用石頭打人的,最後打錯了。

    朱家老太太,嘴巴不停的吧啦吧啦,噴瓜瓜,噴劉家人,“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這些苦哈哈的貧下中農,給聶家孩子不給我們家的孩子……”

    朱家老太太巴拉巴拉的噴了瓜瓜一頓,瓜瓜氣得想咬人,他衝上前大聲反駁,“誰瞧不起人了,朱小飛又沒有和我們幾個一起玩,我家昨天招待竄門的伯母阿姨們,還剩下幾個糖果,我晚上揣在口袋裏,和小花幾個玩了一會兒,就把糖果分給他們一人一個,全分了。也沒有多餘的,他跑來就搶小花的糖果,就是個小土匪,我口袋也沒有了。就是有也不給他,跟爺爺說的土匪還有鬼子差不多,我不喜歡他,哼,討厭鬼,沒家教。”

    瓜瓜把心裏的怨氣全部都吐槽出來,他不怕朱家人,也沒有怕她們的概念,在他心裏,就是自己搞不定,還有姐姐呢。在他心裏姐姐無所不能,什麼事情都能解決。他衝纔不怕像土匪的朱小飛,太討厭,居然搶東西。

    朱家老太太一聽,討厭自家的乖孫孫,真是可惡,看了一眼兒媳婦,對着瓜瓜和劉甜甜大吵起來,聲音大,語氣態度惡劣,劉甜甜可忍不住,她現在還不是軍人,也不怕和朱家人吵。也不在意有什麼影響,她不怕。

    手拉着瓜瓜,劉甜甜站在前面,面對朱家人說道,“我弟弟的東西,願意給誰不願意給誰,是他的自由。別岔開話題,小花是你家朱小飛打的,你們家就得負責賠償醫療費,還有補身體的補品……”

    劉甜甜說話的時候,朱家老太太有點懼怕眼前的女孩子,她不是因爲劉甜甜是軍長家的孫女而怕的,主要是她潛意識心裏害怕這孩子,總覺得這孩子不簡單。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朱家老太太的意思,岔開話題就是不想出錢,在這裏胡攪蠻纏,混淆視聽。

    劉甜甜沒有過多的說再說什麼,今天的事情一目瞭然,瓜瓜是好心的給小夥伴們糖喫。可是他沒有估計到有一個小土匪,不管誰家搬家,都會買點零嘴,到了一個新地方,大部分人都會這麼做,鄰居竄門時,不至於太寒酸。除非是條件不好太差的人家,劉家是軍長,買點糖果,零嘴之類的,是應該的。

    在場的軍人還有家屬,都是對朱家人無語,什麼人啊?又搶東西喫,即使是小孩子,他們也覺得不好,丟人,劉軍長剛來才一個月,朱家就這麼丟人,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不少人在場議論紛紛,還有朱家的兩個女人也有點懼怕劉長城,主要是他軍長的身份,還有劉甜甜散發出來的兇狠氣息,她們對劉家不瞭解,不敢多說什麼。

    劉甜甜走到裏面,給曾一鳴夫妻道歉,“叔叔阿姨,對不起,我是瓜瓜的姐姐,是我家瓜瓜的原因,要不小花也不會被朱小飛打。”

    雖不是瓜瓜的錯,但是人家朱小飛說了,是打瓜瓜沒打準,纔打到小花頭上的。她必須先道歉。

    事情的經過,曾一鳴夫妻可是聽說了,怎麼能怪瓜瓜,好心給小花糖果喫,最後招惹這麼一出,也不是人家瓜瓜能猜到的,曾一鳴雖然心疼自家閨女,也不能胡亂責怪,他搖搖頭說道,“不怪瓜瓜,不管他的事,小花握緊糖果不給朱小飛,本身就惹怒了那孩子,瓜瓜的好心給幾個孩子糖果喫,怎麼能怪他。是朱家的孩子太霸道,等老朱回來,我會找他談談,再這樣下去,孩子們可不敢出門玩……”

    劉甜甜和曾一鳴夫妻說了一會兒話,蹲下在病牀上摸摸小花的腦袋說道,“小花,等你身體好了以後,跟着瓜瓜去姐姐家玩,好不好?”

    小花眨巴着大眼睛,疼的她抿進嘴巴,但是她還是輕輕點頭。

    孩子確實很疼,劉甜甜沒有說什麼別的話,但是醫務室的值班醫生,建議曾一鳴夫妻帶着孩子去到軍區隔壁的部隊醫院去檢查檢查,剛纔是來不及,現在她簡單處理了一下,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的好。

    曾一鳴聽了也點頭說道,“肯定的。”

    他肯定不想孩子留下什麼後遺症,當然得去隔壁醫院檢查,就是醫生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外面的朱家老太太也知道小花被孫子砸到腦袋還出血了,這事不可能像往常一樣,簡單粗暴的了事,以前孫子也有砸人打人出血的,可是都是身上腿上手上,不是腦袋上。這次是腦袋上,她知道問題大了,爲了讓曾家人少讓她家賠償一些錢,她順手撿起不遠處的幾根草,追趕着孫子,“不聽話,我讓你不聽話,打死你個不聽話的。”

    幾根草,也不知道打多少下,才能讓朱小飛感受到痛。

    周圍的人捂嘴直樂,用手指着老太太手裏的草,無法不笑,騙鬼吧。

    鬧劇看似已經在小花去到隔壁醫院時已經落幕,但是劉甜甜已經開始打算明天去街上逛一圈,拿些東西出來,給小花家大張旗鼓的送去,讓朱家以後也出出血。

    饒政委也不想和朱家的兩個女人說什麼,等小朱出差回來再說,這些事大家都看到了,必須給曾家補償,醫療費和營養費,還有得跟他說說孩子的教育問題,不能家裏的啥事也不管,讓兩個沒有文化且性格怪異的女人做主,以後他們家會成爲什麼樣子,真是不敢想象。

    早起,劉甜甜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又上街去了,轉悠了一圈,揹簍裏面幾包紅糖,還有一包水果糖,兩罐麥乳精,兩瓶罐頭,還有兩包奶粉。還有一刀肉,全是送給小花的,紅糖三包有一包是自家的,其餘的全是給小花家送去的。

    早上起來,就聽說了,小花昨晚在醫院打了一晚上的吊水,早上回來的。

    中午的時候回來的,走進家屬院,就有不少的軍嫂和劉甜甜打招呼。

    “甜甜,從外面回來的,撿蘑菇去了嗎?”

    “沒有,去街上買點東西,給小花送去,代替我家瓜瓜給小花道歉的,人家本來打瓜瓜的,最後卻打到了小花的腦袋上,這是代我家瓜瓜受的罪,心裏不好受。”

    “喲,怎麼能怪瓜瓜,瓜瓜是好心,給大傢伙糖果喫,沒在一起玩,糖果也不夠,怎麼能怪瓜瓜,回去可別說瓜瓜,他可是一片好心。”

    邊上又人接話說道,“就是,怎麼能怪瓜瓜,別嚇着瓜瓜,是個好孩子。”

    不少人都跟着附和着,都聚在一起。

    不少人還閒着跟在劉甜甜一起,一起去看看小花,其實很多早上喫完早飯就去看過了小花,現在無非是瞧瞧軍長家的孫女要送些什麼。

    曾家

    聶鳳帶着兩個兒子,守在閨女身邊,閨女昨晚遭了大嘴,朱家的人,從昨晚到今天,一個都沒來過,出差的那一個她不說,人家也不知道,再說在外地,不怪他。但是那兩婆媳一個都沒有露影,真是夠夠的,等孩子的傷好些以後,她一定要讓她們好看,真以爲自己怕她們似的,軍嫂們有膽子小的,也有是不願意惹事的,還有一些是不願意和朱家人攪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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