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狐狸小紅,突然轉身,朝裏面跑,速度很快,轉眼之間就跑的沒影。

    “甜甜,有點奇怪呀,狐狸雖不是第一次見,可是渾身都是紅的沒有一絲雜色。”

    “嗯,是有點奇怪。太可惜了,我沒有帶相機來,要不拍張照片回去,瓜瓜看了肯定喜歡。”

    “感覺有點毛毛的,心裏有點後怕。”

    “是啊,牛叔叔,你跟在我後面,有事你趕緊找附近最靠近你的大樹爬上去,千萬不要管我。”

    “那不行,怎麼能自己躲着,我必須要保護好你,要不對不起老排長。”

    不想再說什麼,看樣子牛叔叔是不會輕易答應的,只能打住這個話題。本來裏面的危險,因爲劉甜甜身上佈滿靈氣,暫時危險纔沒有找上她們,各處都有監視她們兩人的東西。

    好東西真不少,藥材不說滿地,但也不少。不少年份很長的藥材,年份一長,藥材的價值就高了很多,即使是普通的藥材,價值也是不菲,不過劉甜甜並沒有想轉手賣藥材的意思。還有不少貴重藥材,年份都不短,幾十年的,百年的,甚至還幾百年的都有,劉甜甜簡直是走進了一座寶庫。好東西不要太多喲。

    何首烏,靈芝,田七等等都有,就是人蔘都有。劉甜甜也找到不少,這裏比部隊附近的森林還要多很多,畢竟千百年沒有什麼人進來過,東西多也是正常的。

    第一次採藥也能採嗨,牛勝武幫着劉甜甜採了不少藥。兩人卻沒有放鬆警惕。

    繼續朝裏面走進斷崖山脈的裏面,一條直線行進,周圍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看。

    可是不少目光注視着叔侄倆,劉甜甜也感受到注視自己的視線。只是敵不動,她也不會隨便亂動。看誰能耗得過誰,她不急,進來採藥是其次,主要是進來看看。

    看看斷崖山脈裏面到底有什麼古怪,現在也是看到了,大部分的地方都陰森沒有人氣,還有很多條岔道,她沒有一條條走過,但是大致瞄過,不少的小道通向各個地方。

    斷崖山脈範圍廣,再走一會兒,居然聞到了瘴氣,不能再往裏面走了,再走下去,自己沒事,但是牛叔叔估計抵擋不住,還有自己也說不清楚。

    “牛叔叔,我們回去吧,別往裏面走了。”停下腳步,不再前進,不過斷崖山,她一定會找機會再來的,到時候一個人來。

    “好嘞,回去好,回去好。”牛勝武終於吁了一口氣,回去好。

    他早就巴不得大侄女說回去,即使他在裏面看到了很多好東西,可是他知道,危險一直伴隨着他。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威脅到他的東西爲什麼沒有出現,但是能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以後他一個人是不敢再進來的,太恐怖了。不知道甜甜哪來的這麼大膽子,這點很像老排長,也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父女倆還真像。他下次給戰友寫信,有得聊了。雖然他不會寫,可是念給老三,讓他幫着瞎寫一通,在幾位老戰友面前嘚瑟嘚瑟,他見過大侄女大侄子,還有大侄女脾氣性格和老排長有多像。相信他們一個個的都會羨慕自己。想到那些傢伙對自己的羨慕,他忍不住的裂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回程的時候,兩人走的很快,路上還順手摘了不少野果子,揹簍內全部滿了藥材,藥材不少,收穫滿滿。

    回家的路可不好走,加上天黑,牛勝武有先見之明,做好了火把。點燃火把,他在前面帶路,沿路一直有觀察路線。

    叔侄倆都不知道身後遠遠的吊着一隻狐狸,離的雖遠,卻能一直緊跟着。劉甜甜回程時,繃緊的神經放鬆些許,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四周,時刻注意着自己和牛叔叔周圍,注意着周圍是否有猛獸,不敢掉以輕心。

    高度緊張的二人,走到山腳下,才放鬆,全身已經溼透,到家已經是後半夜。

    草草的洗洗,方睡下。一夜到天明,直到十點左右,劉甜甜才起牀。這時候牛勝武已經出門,家裏就嬸子還有幾個孩子。

    今天要離開,牛家人是知道的,劉甜甜收拾好東西,吃了嬸子給她留的早飯,招手喊來瓜瓜,“瓜瓜,我們要離開了,跟小夥伴們告別,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就動身。”

    “好嘞。”瓜瓜轉身和自己新認識的小夥伴們告別,一羣孩子嘰嘰喳喳的,看樣子是很不捨。不捨也沒辦法,瓜瓜要回去讀書,她也要回去上班。

    和牛家嬸子告別完,牛勝武已經借來牛車,要送劉甜甜姐弟倆去縣城坐車。

    到車站剛好有一班出發到隔壁縣的汽車,劉甜甜和瓜瓜上車坐在一起,揮手告別牛勝武。

    一直到汽車看不見,牛勝武才駕着牛車回家。

    顛簸着,搖搖晃晃的,黃昏之前終於到家。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一位身着軍裝的男人,拉着朱小飛在自家,不停的道歉,不用猜也知道是朱小飛的親爸,出差回來了。

    見到朱小飛,瓜瓜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的衝過去,“你來我家幹什麼,討厭鬼,哼。”瓜瓜的話,讓朱爸爸很尷尬,兒子沒有管好,他出差回來就被政委單獨找過去談話,說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老孃和妻子在家屬大院裏,爲非作歹,撒潑打滾的讓家屬大院的軍人和軍嫂,孩子們都沒少被禍害。兒子也被她們教成了一個惡霸。

    他不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只是以爲不嚴重,沒有太在意,畢竟都來自農村,農村的女人性子潑辣,不講道理的大把。他不是沒有說過她們,可是他說了也不知道她們改了沒有,他三天兩頭的出差。着實管不了多少,兒子他也沒少教育,可是他一出差,兒子又故態復萌。

    每次回家聽到妻子和娘她們說,兒子最近多乖,多聽話,他還以爲孩子已經一點點的改好了。

    今天一回來,就被談話和賠禮道歉,第一家就是曾家,改賠的錢和補品是要賠的,他不管家裏的娘和妻子怎麼鬧,怎麼吵,他堅決拉着兒子出來,給人家賠禮道歉,首長家裏是不用賠錢,可是得道歉,畢竟兒子是準備砸首長家的孫子。

    朱小飛聽到瓜瓜對他的不滿,耷拉着腦袋,狠狠的瞪了一眼瓜瓜,他現在不敢懟瓜瓜,但是可以使勁瞪他。有親爸看着,朱小飛也不敢亂來。每次被爸爸打,他都會疼好幾天,被打的次數多了,他也長了記性,知道不能跟自家爸爸對着幹,要不又得打他餓他。疼的滋味不好受,餓肚子的滋味同樣不好受。他一樣都不想。

    劉甜甜輕輕的喊了一聲,“爺爺,我先進房。”

    客廳沙發上坐的劉長城,見着孫女孫子,見到揹簍和大包,點點頭。

    拉着瓜瓜進房間,也不管那父子倆,老太太沒有在家,也不知道去哪兒溜達,還沒有回家。

    朱家父子很快的就離開了劉家,該有的眼力見還是有的,家裏的孩子出門回來,肯定只要一家人好好說說話,很快的告辭離開。

    喫過晚飯,喫的糙米粥,幾樣小菜,瓜瓜在外面洗碗,這是他的工作。劉甜甜坐在外面和爺爺還有太姥姥說話,手上的功夫也沒有停下來,一邊處理自己採的藥材,貴重的,年份長的都放進了空間。處理炮製的藥材都是一些年份幾十年的普通藥材。

    “牛叔家,在山腳下不遠,四周也是雨林環繞,但是他們生產隊所處的山脈是斷崖山的山脈。斷崖山和外面的雨林之間有條邊界線,周圍的人不管砍柴還是採野果,採蘑菇,都是在邊界這邊,一步都敢踏過去斷崖山脈的範圍。據說千百年來,沒有人敢踏進斷崖山,裏面有進無出,從沒有一個活人走出來過。

    幾十年前,不知道爲什麼,倭人鬼子前後派了幾批士兵進去,都沒有一個活着出來的。

    裏面一定有他們要找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還有我進去過,裏面很恐怖,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着我,那種感覺很滲人。有機會我一定要再進去,一定要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奇怪的,這次時間上很短,壓根不能仔細的在山脈裏面看看。爺爺,我想去,真的很想去。”

    蹲在地上的劉甜甜微微仰頭望着爺爺,希望他能說話,給自己一個應答,只有爺爺應答以後,她纔有機會能再去。

    劉長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是同意的,去看看也好。其實從他聽孫女說,倭人先後派兵進去過,就已經想進去探探路。

    劉甜甜知道時間是最大的問題,她後天就上班,沒有機會請很長時間的假,但是有爺爺幫她操作,纔有可能成功。

    上班的第一天,劉甜甜被分到外科,實習期一般都是給醫生們打下手,第一天,劉甜甜忙活了整整一天,基本乾的都是護士的活。她沒有多說什麼,這也是需要自己學習的,練練手也挺好的。醫院的病人有軍人,也有地方上的百姓。

    軍區和部隊醫院離縣城不遠,在縣城的邊緣。和農村交界。

    曹醫生負責帶着劉甜甜,他知道自己帶的小實習生是在劉軍長家的孫女,帶這樣以爲高幹家的子女,他是萬分謹慎。

    快下班的時候,忙碌了一天的曹醫生,輕輕捶着右胳膊,累啊。醫生少,醫院簡陋,藥品也是奇缺,一天忙下來他真是累的不輕,很多時候都是跑步前進,他年齡可不小了,一天跑下來真是累的不輕。他坐在辦公桌前,看着外面的還在忙碌的劉甜甜,他罕見的露出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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